女人,要不夠你的甜 往往失去,才懂得他的寶貴

作者 ︰ 由乃

艾丁湖拉開KL的縴手說︰「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些。」他的語氣是溫柔的,但帶著不容余地的堅定。

KL看著他,有點氣急敗壞。最近她費盡心思找各種借口讓他出來陪她,他出來是出來了,卻只是純粹地陪她,她幾次暗示他可以和她回酒店,可他總是在酒吧陪她過了午夜便飛車而去。今晚她費了不少周折才將他請出來,就是想把他灌醉可以送他回家然後重新虜獲他,可是現在估計她的打算也落空了。

她幽怨盯了他一眼,難道他不知道她渴望他嗎?她懷念他男人的味道和強壯的體魄,原來的他們是那麼水乳相融,默契貼合。她經歷過的男人也不少了,但直到今天她都忘不了他帶給她美好享受。

她抬眼看看他家窗戶,又看看他,在心里暗下決心,不管他有沒有女人,她會用盡一切方法讓他重回她身邊的!……

艾丁湖用鑰匙開了門,客廳里亮著燈,但沒有人。

他輕輕關上門,臨江應該早睡了吧?他解開襯衫,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到衛生間去沖澡。

冰冷的水從他的頭澆下,讓他混沌的意識清醒了不少。他一直洗冷水澡,這是從少年時就養成的習慣。

最近他一直陪著KL出去,經常到現在才回來,等他回來時臨江早已睡下了。想起臨江,他的心泛起一陣迷亂。他也說不清他們之間現在的狀態是什麼,她只是他的情人,但與他以前視為暖床工具的女人不同,她時常左右著他的情緒,讓他身不由己,心為她悸動。

但他知道自己的心里一直放不下KL,因為她是他的初戀。盡管KL曾經背叛過他,但他從來沒有忘記她。現在她回來了,不知是她的美麗還是往日的舊情讓他難以割舍,一直逡巡在她身邊。他也知道這樣對臨江不公平,但臨江隱忍的態度,讓他總是漠視了她的感受。

不過奇怪的是,每當他擁抱著KL的時候,腦海會不自覺地浮現臨江的臉,讓他有一種自責與負罪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用手擦了一把滿是水的臉,有點狼狽。看樣子他得找出解決的方法,不能讓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他都要被自己搞得發瘋了。

他洗好澡出來,竟然意外地看見臨江坐在沙發上,正用一雙黑朦朦的大眼楮看著他。她的臉色蒼白,還有哭過的痕跡。

他的心沒來由地一顫,走上去低聲問她︰「怎麼了?」

臨江低垂著頭,沒有回答。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卻躲開了。

他提高了聲音問她︰「你到底怎麼了?」這麼晚了,酒精的後勁還很強烈,讓他沒有耐性任由她耍小性子。

她全身一抖,眼淚就掉了下來,滴在膝蓋上面他的襯衫上。

他順著一看,他襯衫的領口和胸前竟然留有口紅印!他當然知道那是KL的唇印,襯衫是白色的,口紅的印子分外顯眼。

他的俊臉發紅,有著做賊被逮到的難堪與羞愧。他吶吶道︰「這個,那……」

臨江蜷縮在沙發角落里,啜泣著,淚水奔流得更洶涌了。

艾丁湖呆坐著,半天嘆了口氣,傾身過去抱她,她往後一縮,沙啞著嗓子說︰「別踫我!」

他的手頓住,一股酒勁上來,他逼近她,說︰「為什麼不能踫你?你不是我的女人嗎?」

她抬起眼看他,眼里有著心痛和失望,「你喜歡是別的女人,不是我!」她滿臉是淚,嗚咽著對他說道︰「我不再是了,我再也不要是你的女人了。」

他被她眼里的絕望震撼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拒絕過他,一直嬌嬌弱弱,含羞帶笑,任由他索取,而現在卻仰著小臉冷漠地要拒他于千里之外!

不要,休想!一股害怕被她拒絕的惶恐涌上他的心頭,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不顧她的掙扎和驚惶,吻著她,他要她繼續當他的女人,她永遠只能當他的女人,一輩子都休想逃開!

他把她壓在沙發上,不顧她的反抗,將她亂捶著他的雙手緊緊抓住,然後一把扯開她的睡衣,直到她美麗高聳的胸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眼神一暗,發了狂一樣親吻著她的胸,然後一直往下…….臨江拼命掙扎著,她不要,不要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關系了,從一開始他就不愛她,卻又這樣折磨她,她做了那麼久的夢,應該要醒了吧?

她哭著,在他堅硬的身下輾轉扭動著身體,卻刺激得酒後的他更加興奮。他瘋狂地親吻著她,容不得她半點的反抗與拒絕……

突然他悶哼一聲,緩緩抬起臉來,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淌下,她把他的唇咬破了!

他用手模了一下嘴唇,手指上有血。她咬得真狠!他看著她,眼里有著被觸怒的的冷冽。

他冷冷地看著她︰「你究竟想要怎樣?有必要這樣抗拒我嗎?」

他單手抱起她,用手指托起她的臉,讓她直望著他,然後咬著牙對她說著︰「我艾丁湖並不缺女人,想上我的床的女人多了,你也只是其中的一個!」說完他松開手,讓她重新跌落在沙發上。

他從上而下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不要激怒我,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現在是,將來也是!」說著他用強勁有力的雙手撕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重新向她俯下了臉……

臨江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淚水如放開了的水閘一樣,拼命地涌出……她不要再愛了,那麼千辛萬苦愛的,竟然是一個沒有情感的魔鬼!Pxxf。

她抽泣著,任由他在她身上狂野地索取和肆虐,他瘋狂地在她身體內律動著,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一味地讓淚水在臉上奔流……

……

天色已亮。沙發上的艾丁湖翻了個身,從睡夢中醒來,發現滿地的狼籍。

地上、沙發上都是臨江的衣服碎條。

他用手揉著太陽穴,醉酒後的眩暈讓他有點茫然,臨江呢?他習慣性地尋找著臨江的身影。

但整套房子靜悄悄的。

昨晚的記憶涌上他的腦海,他猛地坐起身,尋找著臨江的身影。

但臨江不在客廳和廚房里,他連衛生間都看了,還是不見臨江。

他想了想,又沖到了樓上急切地尋找著,推開的每一扇門後依然沒有臨江的蹤影。

他在臥室里打開了衣櫃,櫃子里一半是空的,臨江的衣服已經不見了。

艾丁湖緩緩地關上櫃門,慢慢地走到了樓下,坐在沙發上,沮喪地用手掩住了臉……半晌,他抬起頭來,看見茶幾上有一個晶晶亮的東西,再定楮一看,是他給臨江的家里鑰匙……

清晨七點,臨江提著行囊,回到了自己原來在和高慧君合租的家。

高慧君早起上廁所,看見披頭散發、面色蒼白如幽魂的臨江,嚇得尖叫出聲。發現是臨江後才一手捂著砰砰亂跳的胸口,一邊問她︰「臨江你回來了?」

臨江卻沒有答話,她木然地提著行李,夢游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她呆坐在床沿,一言不發。

一夜的痛苦與失眠,以及郁積的心結,讓她蒼白憔悴,心如死灰。

高慧君跟了進來,看見她毫無生氣的樣子,慌得有點手足無措。她拍著臨江瘦弱的肩膊說︰「臨江,怎麼啦?出什麼事了?」臨江睜著呆滯無神的大眼,沒有回答她。

高慧君看看地上的行囊瞬間醒悟了,坐在床邊安慰米蘭道︰「被臭男人欺負了吧?沒事,去他的!」

臨江愣愣看著高慧君,高慧君同情地對她說︰「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著。」

臨江抱著高慧君,嗚地一聲哭出聲來。

她嗚咽著,淚水從她紅腫的眼眶里狂涌而下,將高慧君的衣襟都打濕了……

天沒亮她就從艾丁湖的家出來了,路上冷冷清清,沒有行人也打不到車,她提著行囊孤單地在馬路上行走,感覺自己就像被整個城市放逐與遺棄。她邊走邊流淚,冬日清晨的風寒冷入骨,衣著單薄的她也感覺不到冷。

沿著路邊走著,她慢慢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她用含著淚水的眼楮望著艾丁湖家的方向,就這樣和他說再見吧,當初錯誤的開始,就這樣錯亂的結束吧。

盡管還有依戀,還有不舍,但她的心已經被他撕成了碎片,再也拼湊回原來的樣子了。是前世欠了他的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難道這就是愛上他的懲罰嗎?

風撩起她散亂的頭發,她站在蕭蕭的寒風中,哭得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

艾丁湖滿月復心事來到學校,去了臨江所在的教室,不出他的所料,臨江果然沒有來上課。

一整天他也都心不在焉,不在狀態。

煙灰缸里的煙蒂都已經滿出來了,他盯著桌面上的盆栽,但什麼東西也沒看進腦子。

他煩躁地拿起電話,不知是不是第一百遍撥著臨江的電話,電話的那頭依然是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他掛斷了電話,看看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他終于騰地站起身,胡亂地跟朋友們說今天必須要緊急處理的事情,便快步離開酒吧驅車而去。

艾丁湖心煩意亂地開著車,臨江一天都沒消息了,她就這麼離開了他,連句話都不留,她真這麼決絕嗎?是的,他承認他昨晚那麼對她是有故意的成分,現在如他所願將她逼走了,可為什麼他的心里空落落得出乎自己的想象,難受得甚至有點刺痛?

他長長嘆口氣,握著方向盤的一雙手有點顫抖,宿酒後的腦子一片混亂。過馬路時就連紅燈了他也沒注意,差點撞上前面的車!還好他及時回神,趕忙緊踩剎車,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狀況不斷地將車開到了臨江住所的樓下,將車停好後,他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站在臨江家門口,他倒有點躊躇了,他不知道她是否還願意見他,在他那麼混帳殘忍對她之後。

他敲了敲門,沒有人來應門。

他更加用力地敲門,屋里還是沒有動靜。他停住了手,難道今天臨江沒回來過?那她又會去哪呢?

他的俊臉閃過一絲焦急,在門口的過道里點了一根煙,借著抽煙來平定自己紛亂的心緒。

這時樓道過來一群嬉鬧的女學生,看見艾丁湖突然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正在抽煙的艾丁湖,盡管他緊蹙眉頭,但他的英俊的形象仍讓她們心如小鹿撞。

艾丁湖將身形往邊上退了退,讓她們先過。突然為首的一個女孩認出他來,「你!你是艾丁湖!」

艾丁湖聞言認真看了看她,原來是臨江同屋的室友兼同學死黨的高慧君,他禮貌地向她點了點頭。旁邊的女孩紛紛問她︰「他是誰呀?」

高慧君說︰「來見臨江的吧!」

她問他︰「怎麼不進門去啊?」

艾丁湖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他遲疑了一下,問她︰「臨江今天回來了嗎?」

高慧君點點頭︰「恩,早晨我起床的時候臨江回來了,看她很累的樣子,我讓她好好睡一會兒。」

說著她不解地問艾丁湖︰「艾丁湖,我看臨江今天很不對勁,怎麼搞的?」

艾丁湖不語,一群女生以為是小兩口吵架,現在男人上門道歉來了。

高慧君幫艾丁湖開了大門,跑到臨江的房門前仔細听了听,善解人意朝他會意一笑,說︰「臨江應該還睡著呢,你進去看看吧。」

艾丁湖說了聲謝謝便推開了臨江的房門,果然臨江面朝里蒙著被子躺在床上,見到她果真回來了,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回到了原地。,

他走到床邊,輕輕喚著她的名字︰「臨江?臨江……」

臨江沒有反應,他又叫了幾聲,臨江還是不吭聲。他覺察到了不對勁,連忙把她的被子掀開,將她轉過身來,只見臨江雙目緊閉,呼吸急促,臉色通紅,全身軟綿綿的,任憑他怎麼搖晃也毫無知覺。

艾丁湖大驚,趕忙將她抱在懷中,輕拍著她的臉,提高音量喊她想讓她醒來。但觸手所及,才發覺臨江全身都在發熱。他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一拭,滾燙得驚人!

高慧君也感覺到了這邊屋里的異常狀況,撇下一群女同學,跑過來一看,嚇得手足無措。

一種莫名的恐慌充斥著艾丁湖的內心,他一把抱起臨江便快速往外走去,在門口他喊住高慧君︰「幫臨江拿件外套來。」高慧君連忙找了件臨江的衣服跟上前去。

高慧君自責地說︰「早上她回來就已經不舒服了,我也沒注意,唉,怪我,沒留意她了呢!」一旁的女生們安撫地拉了拉她的胳膊說︰「你別責備自己了……」

艾丁湖在一片嘈雜中冷聲說道︰「趕緊都給我讓開!」他的俊臉上有著心痛、愧疚和慌亂。高慧君她們趕緊給艾丁湖讓開一條路,艾丁湖抱著臨江飛奔而出,高慧君整理下東西,便急忙也跟了出去。

艾丁湖將臨江放在車後座上,叫高慧君抱扶著臨江,他自己則上了前面的駕駛座,用顫抖的手拿著鑰匙正準備開車,卻幾次找不到車鎖孔,他低聲咒罵一聲,終于將車發動了起來,他回頭對高慧君說道︰「扶好臨江,」車子便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艾丁湖一邊開著車,一邊不時回頭看一下臨江,他揪著一顆心,害怕她再也不醒來而失去她的恐懼感充斥著他的身心,一向什麼都不太注重的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那麼無助,他在心里暗暗懇求︰「臨江,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夜幕漸漸降臨,這個城市也在冬日的蕭條中黑暗了下來……

臨江在高熱中昏沉沉地似睡非睡,胸口沉悶得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朦朧中有一雙似曾相識的眼楮,在混沌的黑暗中看著她……她好熱好渴,朦朧中有一雙有力的手扶起她,喂她喝水,動作溫柔而小心,她極力想睜開眼楮看是誰,但眼皮仿似有千斤重,她虛弱地又進入了昏迷…….

第二天清晨,她慢慢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潔白。她有點兒恍惚,這是哪兒?她將散亂的思緒一點點聚攏,同時聞到了醫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這是醫院,她怎麼會在這里?!

她動了一下,發覺自己的一邊手上插著針管正輸著液,而全身因為高燒而帶來的酸痛讓她申吟出聲,驚動了伏在她病床邊睡著了的艾丁湖。他抬起頭來,看見臨江睜開了眼楮,臉上有一絲驚喜︰「你醒了?」

臨江半睜著眼,看著他下巴上新長出的胡茬,他的臉憔悴而疲倦。

他伸手握住了她沒掛瓶的一只手,她卻無力地掙扎著將自己的手抽出,轉過頭閉上眼不看他,一行淚水從她的眼角滑下。

艾丁湖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低聲說︰「臨江,對不起。」

臨江抽泣著轉頭避開他的手,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但終于慢慢收回了。

他嘆了口氣,她還恨他!

他在她身邊低著頭地說︰「是我不好,原諒我好嗎?」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這麼低聲下氣過,即使當初是KL他也沒有這麼低姿態過。

又是一個原諒他!臨江虛弱地搖了搖頭,不要!她不想再要他的道歉了,愛他已經讓她耗費了太多的心血與淚水了,她真的好累,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下去。

她無力地閉上眼,干澀的喉嚨困難地發出了聲音︰「請你走吧……」

他的身體一滯,想說出的話哽在喉嚨里,他慢慢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昨晚將她送到醫院,醫生診斷她是感冒高燒引起的昏迷,緊急給她輸了液,他讓高慧君先回去,自己則在單人病房里守了她一夜,就盼著她早點醒來請她原諒自己。

昨晚害怕失去她的那種恐慌還在他心里猶存未散,他看著她如雪白床單一樣煞白的小臉,心頭泛起一絲苦澀,她不原諒他是應該的,從一開始他就在不停地傷害著她,也許他就不該再在她的面前出現……

一夜緊張得未合眼,他也不覺得困,傾過身去,他將她的一只手牢牢握住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疲憊而痛楚地說︰「臨江,再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好嗎?」

臨江睜開了淚水朦朧的眼楮,她哽咽地說道︰「艾丁湖,我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兩個人互望,他的眼里有不甘與懇求,而她的眼里則是痛苦和決絕。他看著她的眼,一向平靜現在卻有點顫抖的聲音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安︰「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臨江不說話,但淚如泉涌。艾丁湖俯,輕吻著她沒有血色的嘴唇,她的唇冰涼。

臨江用虛弱的手推開他的臉,「請別再踫我。」

艾丁湖頓住,他直起身來站在她的床前默立半晌,竟然她這麼抗拒他,他就不強求她了,她還年輕,而他也給不了她什麼,也許這樣分開對彼此都好。

他長嘆了一聲,低聲地對臨江說︰「既然你不想見到我,那,我就走了,以後……」他想繼續說下去,心頭泛上的一股酸痛讓他停下了話語。

他木立了許久,得等有人來代替他照顧病中的臨江他才能安心地離開。

抬起手看表,他想高慧君應該就快過來了,昨天和她約好這個點讓她給臨江熬點粥來,他最後看了一眼臨江,躊躇猶豫了一會兒終于轉過身默默離開了……

臨江將頭轉到牆內側,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淚水已經將枕頭浸濕了,她听著他離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當門被關上的的那一聲響傳入她的耳邊,她忍不住痛哭出聲……

……

高慧君拎著食盒進了病房,看見臨江哭得聲嘶音啞,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過去拍著臨江的背說︰「哎呀,我的大小姐,別哭了,這病房都要被你的淚水淹沒了……」

臨江仍自顧自哭著,高慧君在一旁嘆氣︰「你說你們非要嘔什麼氣呀,一個在這里哭得死去活來,一個明明在意得要死偏偏一副冷酷的樣子,昨晚也不知是哪個象瘋子一樣飛奔著將生病了的這個抱到醫院里來的!」

臨江听高慧君說著,淚水稍微止住了一點,她問高慧君︰「昨天,是他送我來的?」

高慧君說︰「可不是,看他急的那樣,就怕你怎麼著了似的。就連我說想留下來看護你,他都不讓,非要自己待在這兒陪著你。」

高慧君瞅瞅臨江,疑惑地問︰「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非得要這樣互相折磨?」

臨江的淚又下來了,她在心里說︰「沒有別的原因,只因他的心是別人的,從來就不該屬于我……」

高慧君看著臨江,半晌才遲疑地說︰「那個,艾丁湖剛才在醫院門口等我,叫我把這個東西給你。」說著她拿出了一個小便簽袋遞給臨江,臨江躺在病床上,無神地說︰「你幫我看看吧。」

高慧君打開了便簽袋,里面是一張銀行金卡和一張便簽紙,她驚愕地看了看臨江,讀著紙上的話︰「臨江,對不起,這張卡里有些錢,你先拿著,以後有什麼需要就找我,希望你快樂——艾丁湖。」

她把銀行金卡和紙條遞給臨江,臨江木然地看著她,並不接。

高慧君覺得有點不對勁,眼前的臨江面如死灰,毫無生氣,高慧君拉過臨江的手,輕輕地把東西放在了她的手上,低聲地說︰「拿著吧,他給你的……」

臨江將卡拿在手中,眼里有淚,這就是他給她的補償嗎?這就是他付給她賣身的錢嗎?她用力握緊了手里的金卡,卡鋒利的邊緣直扎進她的手心,她慘笑道︰「好啊,好……」

高慧君抱著她,驚慌地問︰「臨江,你怎麼了,啊?」

臨江手一松,卡順著床邊翻落到地上,高慧君俯要去撿,卻見臨江將手中的紙條舉起,然後用力地將它撕碎,因為太過用力,她還掛著吊瓶的一只手由于血液倒流,整條輸液管都是鮮血,很是駭人。

高慧君撲上前去,抱住了臨江喊道︰「你不要命了嗎,臨江?別這樣,別這樣嚇我!」

起沒沒看。臨江被高慧君抱著卻不住地掙扎,手上輸液的針頭也被她掙掉了,她哭喊著︰「慧君,我不要他的錢,我不要他的錢……」

高慧君抱著臨江,眼淚也下來了,她安撫著臨江︰「好,好,不要他的錢,咱們不要他的錢……」她看著臨江一手都是鮮血,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大聲喊道︰「醫生,護士,快來,救命啊……」

……

艾丁湖失魂落魄地出醫院,外面的太陽很大,照得他睜不開眼楮。他用手揉著酸澀的雙眼,步履沉重得像灌了鉛。他找到自己的車,開了車門坐上車,卻沒有急于發動車子。

仰靠在車座上,無邊無際的孤獨與寂寞向他席卷而來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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