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這也叫詩,還真是令本王大開眼界。」
蕭玄羽臉色陰冷,嗤笑的有些令人發麻。
蘇殘雪仰著頭道︰「我說是詩就是詩。」蕭玄羽怒視著蘇殘雪道︰「你最好信守承諾澄清事實,不然本王絕不會放過你。」
「你不是一早就沒有放過我嗎?昨夜不知是誰的人落敗而逃。反正我不會去澄清事實,有本事你自個去。」蘇殘雪一反常態生硬的反擊。蕭玄羽再次被激怒,「你當本王不敢嗎?」
蘇殘雪拍著胸口,嬌嗲之聲又起,「我可沒這麼說,你敢不敢是你的事情。花兒你進來!」
花兒推門進來,膽怯的看了一眼盛怒當中的蕭玄羽,隨後快步走到蘇殘雪身後,小聲問道︰「小姐,有什麼事嗎?」蘇殘雪手撫上額頭,很是做作的哼道︰「哎呦,我頭好痛,快扶我回去歇著。」花兒看得出來蘇殘雪是故意的,但仍舊乖巧的上前扶住蘇殘雪往門外走,蘇殘雪走到門邊猛然回頭,對著蕭玄羽道︰「相公,我等你的花轎。」
「該死!」蕭玄羽甩袖而出,他恨的咬牙切齒,他發誓他絕對要阻止她住進他的王府。
「啟稟皇上、太後,三王爺在外求見。」小太監小聲的道。太後一听心情大好,對著小太監道︰「去,叫三王爺進來。」小太監領命而去。
不消一會,三王爺便滿臉氣憤的站在慈安宮大殿上,不行言語。皇上-蕭玄墨示意多余人退下,關切的道︰「皇弟你這是出了什麼事?」
蕭玄羽雙膝跪地,堅定道︰「請母後、皇兄收回成命,臣弟決不娶一個粗陋無才之人。」太後被弄得一陣迷糊,「皇兒,你這話從何說起啊?」蕭玄墨也在一旁搭腔道︰「丞相之女的才華,那日在才藝大賽之上不已經是眾所周知的嗎?又為何會成為你嘴中所講粗陋無比?」
「皇兄你是有所不知,她根本就連一首像樣的詩都作不出來,又怎麼能說是有才,況且已經證實她根本不會下棋,那日她也只是投機取巧才贏的。臣弟早就說她乃是事先請人教習的,不然怎麼會前後反差如此大,恩請母後、皇兄撤回成命。」
太後這算是弄明白了,她的兒子感情一大早不是來給她請安的,而是指責她給他找了一個多麼不堪的妻子。她可不相信蕭玄羽說的是真的,但從蕭玄羽的表情上看又不像說的是假話,莫非她真的看錯了眼,不,不可能。太後于是道︰「皇兒,你先起來,說說她為何作不出一首像樣的詩句?」
蕭玄羽情緒得到穩定,將早上發生的事情大致說起︰
早上,兒臣前去丞相府拜訪,想要確定一下蘇殘雪到底是否真的那麼有才華,于是兒臣便在丞相府的客廳等候。好大一會之後,蘇殘雪才打扮的華麗麗的出現在兒臣眼前。他行為舉止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更談不上嬌柔可人,搔首弄姿的作作樣,看得兒臣只想做嘔。
其間,兒臣對著客廳牆上的月夜圖提議令她作詩一首,她百般推辭,最後只道︰「露出今夜白,我是相公人」。母後你倒是說說這是與不是一首詩,先不說這不足四句,光是這兩句就讓人大跌眼鏡,母後,兒臣說過定不會娶一個無才之人。
皇上一臉好笑,若不是顧著身為皇上的面子,他真相捧月復大笑。太後則一臉凝重,想了想道︰「若真是如此,母後定為你做主,可若不是這般,你以後就不要再提撤消婚事的事。」
蕭玄羽認真的點了點頭。太後這才叫道︰「來人!」
小順子輕聲走進來,「太後有何吩咐?」。
「你速速前去丞相府邸宣蘇殘雪一人前來覲見,不得有誤。」
「是」小順子快速退出,交代門口的奴才們好生伺候著,便揚長而去——
糊——涂——分——割——線——
「蘇殘雪覲見。」
「宣!」
蘇殘雪盈盈步入慈安宮內,朝著三人恭而有禮的彎了彎腰道︰「臣女殘雪見過太後,皇上,三王爺。」太後慈眉善目的看著蘇殘雪擺了擺手道︰「起來吧。你可知哀家此次召你前來所謂何事?」
蘇殘雪起身,回話道︰「臣女斗膽猜想,想必是三王爺進宮奏明臣女無才所作的詩句。」太後對于蘇殘雪的回答甚為滿意,對著身邊的奴才示意,去搬張凳子過來讓她坐下。
「哀家想知道你到底會作不會作詩?」
蘇殘雪微微一笑,視線移到蕭玄羽身上看了看道︰「自然是會作的。」太後有些感興趣,正要問,卻被皇上搶先一步。「朕很想知道你的那兩句,「露出今夜白,我是相公人。算得詩不?」蘇殘雪在心里鄙視了一下蕭玄墨,一個皇上連她有意作弄蕭玄羽都看不出來,真是白坐了皇上,嘴上卻道︰「皇上,莫怪,這乃是臣女跟三王爺的玩笑之詞,當時覺得作詩太過枯燥,就隨意說了兩句,可這兩句卻也將人物、景色、皆有說到,但從上面看卻不算作是詩。」
「哦!既然如此,那你此刻作上一首詩如何?」隨時詢問,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蘇殘雪倒也不在乎,慢條斯理道來︰「既然皇上有心要听一听,那臣女就獻丑了。若是不好,還請太後、皇上、三王爺莫要怪罪,只是不知道三王爺可願意信守承諾給我一個要求?」
蕭玄羽一心想要快點看到蘇殘雪出丑,沒有多想便道︰「若是你的詩比本王所作的好,本王就答應你的一個要求。」蘇殘雪滿意的笑了笑道︰「還請太後跟皇上為臣女作證。」
「哀家答應。」「朕也願意做這個見證。」太後跟皇上紛紛點頭頷首。蘇殘雪這才站起身說︰
三王爺所做的詩乃是︰
雪色隱高樹,長河沒曉天。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
臣女的詩是︰
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蕭玄羽愣怔了蕭玄墨驚為天人,太後微笑的看著蘇殘雪,滿意的點頭。「好詩,果然是好詩。」
蘇殘雪毫不謙虛的接受了夸獎,且不忘向蕭玄羽示威,「王爺可要記得你欠臣女一個請求。」
蕭玄羽寧願相信蘇殘雪是臨時請教了她背後的高人,也不願意相信他被蘇殘雪耍了。郁悶難消的請了辭,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蘇殘雪則被太後留下來一起用午膳。蕭玄墨看著暴走的皇弟心中不忍,也離了座緊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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