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川卻先她一步躲開了,「範怡笙,如果你再纏著我不放,我會叫你和許亞懷都下地獄!」
很顯然,這一次,她真的惹惱了慕少川。
不等怡笙說話,慕少川已經把她抓了起來,直接拖到門外,把怡笙扔出門外。
「範怡笙,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呯!」
巨大的關門聲掩蓋了一切,怡笙坐在濕冷的泥地上,哭得稀里嘩啦。
這一次,她真真正正的惹惱了慕少川,那後果,是她和許亞懷都承擔不起的。
她知道自己不該再呆在這里,不該再惹慕少川討厭,狗一樣的爬起來,拿起自己的包,跑出慕家大宅。
怡笙哭著跑出去,二樓有人站在那里長吁短嘆,看著怡笙的背影走遠,那人按了對講機。
「送她回去,別讓她知道。」
未幾,對講機另一端傳來聲音,「是。」
那人扶在陽台上,望著怡笙遠去的方向,良久。
燃起一根煙,眉心微攏。
怡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一路上跌跌撞撞,不停使喚的腳把她摔了好幾次。
萬紫妍不在,留了紙條在桌上,怡笙看一眼紙條,歪歪倒倒的去放洗澡水。
衣服換下來放在水池邊,她把水開到最大,站在花灑下沖刷著自己,溫熱的水落在身上,像是母親溫暖的手,那深不見底的寒意也一點點被驅走。
怡笙是忐忑不安的,她覺得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樣不安。
慕少川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想不明白。
取悅慕少川太難,她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思。
要怎麼辦好?
這個問題糾纏著她,一夜未眠。
周末,老天似乎感受到了大家的熱情,天竟漸漸的晴了,太陽出來,不慍不火的照著大地。
地上積蓄起的小水窪還帶著水,一不小心就弄髒了鞋。
怡笙睡得不好,正準備補覺之際,接到了許亞懷的電話,約她一起過周末,去植物園賞秋花。
難得的清閑,這段時間為了一凡的事,她和許亞懷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她毫不猶豫的應下來,起床洗臉刷牙,還化了點淡淡的妝。
許亞懷開著他的愛麗舍來接她,一臉笑意。
「阿笙,才幾天不見你就瘦了一大圈,想我想的吧?」許亞懷坐在車里,看她上車。
怡笙坐進車里,關好門,伸手模著自己的臉,「有嗎?」
「可能最近太忙了,沒睡好吧。」
許亞懷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下留下一吻,「未來的老婆大人,為了咱們的將來,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喲…」
許亞懷的吻穿過空間與距離,落在怡笙的臉上。
怡笙彎了眼楮笑,心里卻像扎了一根一刺。
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慕少川的那個吻,似乎,那個吻還在唇邊。
怡笙不自在的模模唇角,心下黯然。
慕少川…
昨夜的她太失敗,儼然就是一個被慕少川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小丑,想到慕少川那樣冰冷如霜刀一般的眼神,她不由得一個寒顫。
「阿笙,你怎麼了?」許亞懷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動。
範怡笙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沒…沒什麼,昨天晚上沒睡好,有點犯困。」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個哈欠,掩蓋自己的心虛。
範怡笙啊範怡笙,有一天許亞懷知道了真/相,你又該如何自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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