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笙醒來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了下午的兩點鐘,慕少川還在睡,雪白的床單越加衫得他意氣風發,面若冠玉。
昨夜那個男人像幾十年沒踫過女人一樣,折磨得她一夜未眠,一整個晚上,他從未停止過。
到現在她還記得他在耳畔喚她名字的感覺,像是要把她揉到他的靈魂里一樣。
「怡笙…」
「怡笙…」
那個時候,她竟然有一絲享受的感覺,心里竟然還覺得甜絲絲的。
不!
她不該有這種感覺的,慕少川是大壞蛋,是把她和許亞懷分開的壞人!
昨夜她太放縱自己了,才會讓自己再一個討厭的人身下吟/叫連連,喘息如牛。
她不記得有沒有叫慕少川的名字,她只記得她是那樣的愉悅,最後竟然跟著他的節奏一點點沉溺在他的身下。
昨夜的慕少川太溫柔,饒是那樣撕裂般的痛楚,也被他化解的風輕雲淡。
她叫「痛」的時候,他一直在吻她,竟然還去幫她揉那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地方。
他那一剎那的溫柔讓她不再抗拒,她知道自己墮落了,她不再是許亞懷的範怡笙,她是一個物欲橫流的女人。
慕少川太縱情,而她又太沉迷,
在這個不算陌生的男人懷中醒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過了,為了許亞懷,她做了最對不起許亞懷的事,這樣算來,是不是背叛呢?
她應該恨慕少川的,是他逼得她不得不委身于他,這一切,都是慕少川的錯!
她恨慕少川!
對,她恨他!
怡笙嘆了口氣,幽幽的嘆息聲,幾不可聞。
「後悔了?」慕少川的聲音突然傳過來,怡笙清晰的看見他眸中的凜冽。
像是帶著某種刺痛一般,慕少川張開了他的眼楮,卯著怡笙的眼。
「後悔也沒用!這是他許亞懷欠我的!」慕少川長臂一伸,撈了衣服穿起來,轉身就走。
慕少川走了,門還在搖晃不停,提示著怡笙,昨夜,在她的床/上,她和慕少川有了那層關系。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慕少川,她只知道他在生氣。
確定慕少川走遠了,她才起身,放水洗澡。
水很燙,燙的皮膚發紅,卻怎麼也蓋不住那些青紫痕跡,那斑斑點點都在提示著她,她現在是慕少川的情人。
她該恨的,從頭到尾只有慕少川,不是嗎?
畢竟不是小孩子,有些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拖著酸痛不已的身子,她走進藥店。
服務員很客氣,很快就幫她找好了藥,她付了錢,拆開藥盒,看也不看,連水都沒喝,就這樣吞下去。
她最清白的東西給了慕少川那個混蛋,她不能讓自己再有第二次失敗!
「範怡笙,你吃的什麼,給我吐出來!」
一雙手伸過來,就要進她的嘴巴里去幫她摳,怡笙最不想听到那人的聲音,一抬牙齒就咬了他的手指。
「避孕藥!」怡笙答的理直氣壯,眼楮瞪得圓圓的。
「我被狗咬了第一次,不想那道傷口拖著疼一輩子!」
慕少川微怔,看著自己被怡笙咬住的手指,已然有血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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