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怡笙開門,許亞懷閃過一絲笑意,被風吹的蒼白的臉泛起一絲暖意,他貼著怡笙而站,「阿笙,我…我知道騙你是我不對,可是,我真的不想那樣做。」
怡笙冷冷淡淡瞥他一眼,「許先生,有什麼話麻煩你快點說,我很忙。」
許先生?!
一頭興奮的許亞懷見她開門,只覺得她心里還有自己,正暗自高興之時,一听這稱呼,立時便垂下了腦袋。
「阿笙,你和我非要這樣的講話麼?」
怡笙撇開臉,不去看他伸過來的頭,「那我該怎麼和你講話?」
「你打了我的左臉,我是不是應該把右臉笑著伸了出來,給你再打一下?」
她就是這樣,容易相信別人,尤其是許亞懷,只要是他說出來的話,只要是他給的東西,哪怕是毒藥,她都甘之如飴。
偏偏是她那樣愛的人,這樣的對她,真真兒的就把一杯毒酒遞到了她跟前。
怡笙終于理解《色,戒》里的王佳芝,她那樣奮不顧身的保護那個男人,愛那個男人,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
除了淒涼還是淒涼。
一聲唏噓。
愛一個人到了如斯地步,根本連自己都不記得了,眼楮里又怎麼能看得見別人?
女人啊,總是那樣,自以為那個男人愛自己,卻從不知道,為了男人的前途,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犧牲的。
這一切,又能怪誰?
只怪自己愛錯了人,付錯了心。
「阿笙,冷靜一下,听我說!」許亞懷抱著她,不給她掙扎的空間。
怡笙本來還掙扎的,經他這麼一抱,也不掙扎了,心如死灰,還有什麼可掙扎的?
不過是想困死自己而已…
「其實,很早之前慕少川就見過你,他喜歡你,為了得到你,他不惜設局引我入套,逼得我不得不出賣一凡服裝。」
「你知道的,一凡是我的命,當時我幾次三番都找不到他的人,最後,他的秘書經不住我的死纏爛打,告訴了我實情。」
「為了保住一凡,我只好這樣做…」
怡笙突然大笑。
「哈哈…」
是該笑自己傻?
還是笑許亞懷無情?
怡笙不知道,她只知道心上某個地方已經荒蕪。
「阿笙,你別這樣,你知道的,我不介意你是不是處/女,我不在乎那層膜的,只要你願意,我們隨時可以結婚。」
許亞懷怕極她這樣的笑聲,荒涼中帶著絕望,淒哀里帶著痛苦。
把她擁的越發緊,似乎怕一個小小心她就會消失一般。
雖然她極力大笑,可她眼底的痛,沒有人能看得懂。
怡笙一直在笑,笑到最後就成了哭,她並沒有哭出聲來,只是望著許亞懷無聲的流淚。
「許亞懷,你不在乎並不代表我不在乎。」
「我希望最純潔的範怡笙嫁給許亞懷,而不是現在的骯髒不堪的範怡笙!」
怡笙用盡所有力氣嘶吼,暗啞的嗓音透出她的疲憊,眼楮里流出來的不再是淚,而是她的血。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許亞懷身上,現在,他打碎了所有的希望,而活在七彩肥皂泡泡里的她,也就從半空中跌落到了地上,摔的粉身碎骨,沒有一寸完整的皮膚。
「我不在乎的,阿笙,我真的不在乎。」許亞懷說著,吻上她的唇。
他的手緊緊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一般,「阿笙,我不在乎,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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