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們四個在「芥末」等鄒放,僅僅是因為那天竇蓮的一句話。
竇蓮說「寧宇同你成天跟三個女生在一起沒壓力嗎?不覺得陰盛陽衰太過明顯,還是說你也是個女的?」
寧宇同說︰「滾你的,竇蓮,我告訴你,我們還有一哥們兒,關系特鐵,是我們仨初中同學的,你周末有空沒?帶你去見他。」
「非帥哥不見。」竇蓮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好意思,他還真是一帥哥。不信你問天以和思珈。」
竇蓮看看我們,我們倆誠實地點頭。
竇蓮說︰「那行,寧宇同你要敢忽悠我,我就跟你沒完啊。」
沒等寧宇同開口,我就說︰「還是算了吧,周末鄒放肯定是在‘芥末’,難道咱們四個要去嗎?」
寧宇同猶豫了,竇蓮問︰「哪個‘芥末’?西街最有名的那家酒吧‘芥末’?」
我點點頭。竇蓮雙眼放出賊光,于是乎,我們妥協了。很顯然,這一刻的竇蓮對「芥末」比對鄒放還有興趣,因為一向有帥哥綜合癥的她,居然沒記住鄒放的名字。
「芥末」是西街最有名的酒吧,我從來沒有進去過。鄒放是我們三個初中時最好的朋友,可初二那年他失蹤了,再後來他重新回歸,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芥末」成了他第二個家。那時鄒放已經輟學,徹底成了「游子」。
其實原本我並不打算把鄒放介紹給竇蓮,雖然在得知她也喜歡看帥哥時我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鄒放。可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要讓竇蓮和鄒放相識,但沒有想到,寧宇同會插一手。
既來之則安之,現實戰勝了我的直覺,竇蓮還是認識了鄒放。
我們約在下午,「芥末」那時沒有營業。我們三個杵在「芥末」門口,在太陽光強烈地照射下等待鄒大少的出現。
竇蓮剛剛發完「寧宇同你確定你約了那個什麼鄒放了你丫的該不會是做夢吧」的牢騷,鄒放就出現了。
他跑到我們跟前,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我來晚了。」
竇蓮直愣愣地盯著鄒放,良久,她說︰「帥哥一枚,名字也這麼拉風。寧宇同,你去跳樓吧。」
鄒放請我們到附近的韓國燒烤去吃飯,竇蓮毫不掩飾自己對帥哥痴狂地欣賞,直接坐到鄒放對面。好在竇蓮也是個美女,而且又是我朋友,所以鄒放也不反感她,反而很有耐心地回答竇蓮提出來的每一個問題。
寧宇同在一邊一直叨叨,對剛剛竇蓮讓他去「跳樓」的事表示耿耿于懷。嚴思珈快被他念死,只好撿了一塊肉丟到他碗里,吼道︰「閉嘴吧你。」
那天,一整頓飯下來,我、寧宇同還有嚴思珈,基本上算是透明人了。竇蓮和鄒放很談得來,兩個人的嘴一刻都沒停過。我心想,竇蓮也入戲太深了吧?搞得他倆跟情侶似的,而我們三個就是巨瓦大燈泡,不僅照的歡,還蹭吃蹭喝的。
吃完飯我們又去KTV,這下更是給竇蓮和鄒放創造了機會、兩個人一首歌也不唱,躲在角落里說悄悄話。
兩個話筒落入寧宇同和嚴思珈手里,可憐的我一個人坐沙發上受他倆折磨,听他倆鬼哭狼嚎。
坐了半個多小時,我快悶死了,于是起身到包廂外透氣。這時我第一次見到了林長憶,只可惜我沒記住他。我們甚至沒說過一句話,只是互相微笑了一下而已。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