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正常的他,開始跟我正常的度過這學期最後的時日,最終迎來了寒假。
寒假,我和葉書闌不能像上學時那樣天天見面了,于是我們就天天以短信、電話、上網三種途徑聯系。導致的結果就是思珈找我好幾次,我都不知道。因為我的電話永遠無法接通。直到某天我們在網上踫見了,她問我手機是不是壞了的時候,我才知道思珈找過我。
思珈說︰「喲,你忙。怎麼覺得跟當初你找林長憶似的啊,這仗勢,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我才猛然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之後,我關了機,不再上網也不出門,鐵了心要表演「我從人間蒸發了」給葉書闌看,因為其他人我都打過招呼了,他們知道我還活著,沒羽化登仙。
我不告訴葉書闌,原因很簡單,我要控制自己不能陷進去。我怕我一旦陷進去就拔不出來了,我也怕萬一我陷進去了,卻發現等著自己的是一片傷痛,是自欺欺人騙局。
那段日子很難熬,每天我都過得恍恍惚惚,腦子里總在想,葉書闌現在干什麼呢?那家伙找不到我會不會暴跳如雷?沒有我跟他斗嘴了他會不會很無聊?又或者,他的日子不會受到絲毫影響,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我狠狠甩頭,煩躁至極。我不斷告訴自己︰「唐天以,你不許想了,你再想你就是豬!」然後,我又想起葉書闌他最喜歡罵我豬,因為他說我的智商跟豬特別匹配……
我快沒救了,也快瘋了。
我關機「蒸發」的第四天,葉書闌就跑來敲我家門了。我從貓眼里看見他的時候嚇了一跳,立刻躲了起來。葉書闌按了五分鐘的門鈴,我心髒差點從嘴里蹦出來五十次。直到最後他被鄰居半勸半趕弄走了,我才從沙發後面站了起來。站起來後我想的第一件事卻是︰我也夠笨的,他人在外面又看不見我,我還躲什麼啊。
下午,心煩意亂的我決定出去透透風,老天很給面子讓我踫見了林長憶。
林長憶請我到KFC坐坐,我心血來潮點了咖啡,結果發現它非常難喝。
我嚷嚷︰「真難喝,苦死了。」
林長憶笑笑,把他那杯還沒動過的橙汁換給了我。可憐的咖啡被我放到一邊,冒著白氣,像委屈的傾訴。
林長憶問我︰「你這幾天到底在干嗎?為什麼不開機不上網?」
我很誠實地說︰「在躲一個人。」
「誰?」
「葉書闌。」我說完,林長憶的表情變得很古怪。
我沒理會他的表情,而是開始嘰里呱啦講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以及我為什麼要躲他和躲他之後的我的內心活動。
我問他︰「你說,我到底是為什麼啊?」
林長憶笑了,他看著已經變得涼透了的咖啡淡淡地說︰「你喜歡他啊。」
我愣了。自從初三那件事後,我再沒有去想過關于「喜歡」的這個問題,曾經一度我覺得自己很難再喜歡一個人了,因為我怕疼,那種疼是很難治愈的,高一時追康勤其實也完全出自于對「美」的追求,是對康勤的一種單純的崇拜,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喜歡,可現在,林長憶卻說,我喜歡葉書闌。
唐天以喜歡葉書闌?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