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的邊緣︰顏軒劫 第十章 雪國 風月坊

作者 ︰ 沐葉影

江面上平靜無波,一艘做工精細的小船行駛在江面上,遠遠的看去就好像是白紙上慢慢爬行的一只螞蟻。

「金姐,你瞧,這丫頭長得多俊啊,只是不知道她頭上的那處傷會不會留下疤痕。」一位穿著艷麗的婦人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說道。

「放心吧,只要是我金媽媽看中的人,我便會不惜花重金將她打造得完美無缺,等到了雪國後我就會找最好的大夫治她頭上的傷。」說話的是穿著更加艷麗,打扮更為華貴的婦人,與前面那位婦人年齡相仿。

「金姐,我看這次真的是不虛此行啊。不僅做成了這宗買賣,還便宜撿了一個俊俏丫頭。」

「是啊,我看這丫頭如若培養好了,他日必定會成為我的搖錢樹。」

雪國境內。

風月坊。一看這三個字就知道是風花雪月場所。

赫連思顏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她起身環顧四周,這是一間擺設比較別致的房間,窗子旁邊擺著一架古琴,桌上擺放著幾株梅花,靠近床兩米處有一個屏風,屏風上還掛著女子的衣服,看來這是一間女子的房間。

赫連思顏正想著這會是什麼人的房間,突然有人推門而入,進來的是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丫鬟打扮的小女孩,她手中還端著托盤。

「你醒了,太好了,我這就告訴金媽媽去。」小女孩說完便放下托盤跑了出去,赫連思顏一臉呆像的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

不一會,金媽媽便帶著一位婦人走了進來。她看向赫連思顏問道︰「你醒了,可還有哪里感覺不適?」

「沒有,謝謝,請問這里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

「這里是風月坊,你是我從水里救起來的,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

「我叫什麼名字?」赫連思顏抱著頭想了一下,繼而又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那就算了,那你今後就留在風月坊吧。」金媽媽說道,心想記不起來更好,省得她又耍手段來留住她。

「真的嗎,你們真的願意收留我麼,太感謝你們了。」赫連思顏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陷入了風月之中,還對這些人感涕淚零的。

「嗯,那你以後就叫月兒吧,你先跟蘭姨下去學一下這里的規矩,我是這里的老板金媽媽,而蘭姨是這里管教你們的人,你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跟蘭姨說好了。」金媽媽說道。「嗯,月兒知道了,謝謝金媽媽。」赫連思顏點頭道。

「嗯,蘭姨,你先帶她下去吃點東西,然後帶她到處瞧瞧。」金媽媽看向蘭姨吩咐道。「是,金姐。」

蘭姨帶赫連思顏來到後院的廚房。赫連思顏一看到桌上擺放的佳肴,便二話不說猛撲上去狼吞虎咽的,活像一只餓死鬼投胎。蘭姨看著她那副慘不忍睹的吃相,真是無語問青天。

待赫連思顏吃飽喝足後,蘭姨說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風月坊的後院,一般是下人居住的地方,等一下我就叫下人幫你收拾一間干淨的房間,你以後就住在這里了,等時機成熟了會讓你住好地方的。」

「是的,謝謝蘭姨。」赫連思顏說道。心想只要讓我有個住的地方就行了,管它好與壞呢。

「嗯,還有,看到那座院子沒有?」蘭姨指著離這里只有二十多米遠的大院子說道︰「那里是風月坊的主院,是小姐們的住處,也是做生意的地方。」

「蘭姨,我不明白,是做什麼生意的,怎麼會在小姐們的閨房做呢?」赫連思顏不解的問道。

蘭姨看著一臉單純的赫連思顏說道︰「風月坊實則是一家妓院,里面的姑娘們分為兩種,一種是賣藝不賣身,而這類姑娘不僅要有一身的才藝,還要有能抓住顧客的心的本領,要能為風月坊帶來利益,一旦抓不住顧客的心,不能給風月坊帶來任何利益,那麼她們只能淪為第二類姑娘,只能用自己的**來博得客人的開心,你明白了嗎。」

赫連思顏呆呆的看著蘭姨,原來自己身在青樓而不知。幸好自己是來做下人的,否則連怎麼逃走都不知道,赫連思顏心中暗自慶幸著。

「好了,發什麼呆,現在帶你去見一下你將要伺候的主子,你記住,除了廚房里上菜的丫鬟和伙計能自由進入主院外,你們這些伺候小姐們的丫鬟只能白天進出主院,因為風月坊只有晚上才做生意,這是風月坊的規矩,記主了沒有。」蘭姨嚴厲的叮囑道。

「是,蘭姨,月兒記住了。那,蘭姨,我的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赫連思顏好奇的問道,心里祈禱著不要是一位刁蠻任性的小姐就好。

「你的主子可是我們風月坊的頭牌——魅雨小姐,她不僅有一身超凡月兌俗的才藝,她還能令客人們樂不思蜀、流連忘返。風月坊每天晚上來的客人大多數是為她而來的,誰出的價錢最高,誰就能見上她一面。」蘭姨自豪的說著,好像魅雨和她有什麼關聯似的。

「哇,這麼厲害。」赫連思顏心中佩服道。

不一會,蘭姨就帶著赫連思顏來到了三樓最里面的一間房。這個位置最安靜,此時魅雨正在撫琴。

赫連思顏從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兒,美得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才算恰當,烏黑的秀發柔順的傾瀉下來,臉部線條如同刻畫一般,嫵媚而又不失優雅,一襲白衣的她仿若仙女,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眼里卻有一絲看盡人世間悲歡離合的滄桑,讓人見了頓生憐惜。

赫連思顏此時大概明白了為何魅雨小姐能夠抓住那麼多人的心了,如果她是個一個男人,想必她也會為眼前這個女人而傾倒吧。

「蘭姨此次來找魅雨所為何事?」魅雨停下手中的琴問道,聲音如黃鶯般悅耳。

「呵呵,魅雨小姐又在彈琴啊,我這次是奉金媽媽之命來給你指派個丫鬟的。月兒,還不來見過魅雨小姐。」蘭姨向赫連思顏喝道。

赫連思顏連忙跑到魅雨面前彎腰行禮道︰「奴婢月兒見過魅雨小姐。」

「蘭姨,我不是說過我現在不想要丫鬟嗎?」魅雨皺眉道。

「這是金媽媽的意思,琉璃那個丫頭的死你也別太難過,怪只怪她妄想逃離風月坊,你應該清楚,能逃離這里的人只有死人。月兒這個丫頭看起來挺機靈的,她定會伺候好你的。」

「那就代我謝謝金媽媽了,這個丫頭我收下了。蘭姨請回吧。」魅雨一刻也不想看到眼前這位眼里只有利益的婦人。

「那好,月兒,你就先在這里伺候魅雨小姐,待我找人收拾好你的房間就來叫你。」蘭姨說完便轉身離開。

「是,謝謝蘭姨,蘭姨慢走。」赫連思顏朝蘭姨的背影喊道。隨即倒上一杯茶遞到魅雨面前恭敬的說道︰「小姐請喝茶。」

「嗯,放下吧。」魅雨說道,然而始終沒有正眼看她一眼。

赫連思顏見魅雨的臉色不好,于是問道︰「小姐,你怎麼了,你好像不開心,是不是因為奴婢的事。」

「呃,不關你的事,只是我想起了琉璃。」魅雨嘆道。

「琉璃是誰啊?」赫連思顏好奇的問道,剛才蘭姨說琉璃死了,難道她是因為琉璃的死而不開心的。

「琉璃原是我身邊的一個丫鬟,比你要大一點,可惜她死了,是我害死她的,我不該讓她逃離這里的。」魅雨傷心的說著,滿心的自責。

「那小姐為什麼要讓她逃離這里呢,在這里做丫鬟不好嗎。」赫連思顏不解的問道。「以後你就會明白的。」魅雨又怎麼能說出實情呢,這里的丫鬟不可能一輩子都是丫鬟,凡是送到她這里來的丫頭必定是金媽媽所看中的,是要讓她傳授才藝的,他日也必定是要接客的,她不想再害死一個天真的小女孩。

「小姐,你也別傷心了,我一定會代替琉璃好好的照顧你的。」赫連思顏安慰道。

魅雨看著她勉強的笑了笑。接著,赫連思顏在魅雨的房間打掃,而魅雨坐則在一旁撫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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