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笑論語、小貝親家兩位兄弟的打賞以後老九計劃寫大章,不知兄弟們是喜歡大章還是小章呢還有請求一下推薦票支持,比起同類,只能用少得可憐來形容了
土到掉渣開業,做為大股東的方瑞一直到下午時,才獨自悠哉游哉地騎著摩托車到市里來。雖然還沒有來過土到掉渣,但好歹也是在市里讀的高中不是,吃貨一條街這當年深受老扁追捧的街道,方瑞還是很熟悉的。
方瑞記得他們說過,土到掉渣的位置比較偏僻,于是方瑞並沒有從繁華熱鬧的正街口進去,而是就近從相對僻靜的另一端進去的。這吃貨街有數百米之長,匯集著各色地方風味小吃,還有中國各大菜系的酒樓餐館。方瑞進入街道後,騎著摩托一路觀察著沿街的景致,晃晃往前行,忽然方瑞一腳剎住了摩托,他的目光透過一條胡同,落在後面的一片荒地之。方瑞把摩托車停到一邊,下車落鎖後,穿過胡同來這這荒地。
這塊荒地在吃貨街後方約兩百米,它的面積在五分左右,荒地堆著幾處破紅磚爛瓦礫,還長滿了亂七八糟的各種雜草而荒地往縱深去的景象,其與繁華的吃貨街、與市中心相比,顯得很是落魄。那是一些兩層三層的民房,還有一排一排的平房,甚至木板房、棚戶房,看來這里正是往好听了說是個城中村,往難听了說是個難民窟的地方了。
站在這處荒地,方瑞靜靜地思索了會兒,然後往這個叫玉景村的所謂城中村里四處走了走…在玉景村,城市不像城市,村莊不像村莊的,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且有些髒亂,同時也有好些塊方瑞剛剛看到的荒地,而且有的地還種了三三兩兩的幾撮小菜,不過那菜的長相跟小台兒村地里的菜是萬萬不能比的。
方瑞走了一遭出來後,若有所思地斜坐在了摩托,琢磨了會兒事情,正要騎摩托向前繼續尋找土到掉渣時,突見前面不遠一個拐角的地方圍著一大圈人,那圈人似正在對街邊的什麼東西指指點點的。
咦,莫非發生了神馬事情?有些好奇的方瑞索性車也不騎了,徒步走了過去。離人群尚有那麼些距離,各種各樣不屑的議論聲音就傳過來了。
「嘿,這家店蠻有意思哦,叫土得掉渣呢。」一個留著撮小胡子的大肚子中年男子指了指街道邊的一家店鋪道。
「瞅它近段時間一直在遮遮掩掩地搗騰著,我還以為咱們吃貨又會多出家超五星級的豪華酒樓呢……哈哈,瞅它那裝修,那色調,那招牌,那里面的布置,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個國家級的文物保護景點呢……」另一名將軍肚胖子滿是譏諷地說道。
「我看它不應該叫土得掉渣,而應該叫土不垃圾,這比店老板真T不知從哪個原始部落里來的……草,這土不垃圾往咱們這邊一弄,咱們立馬都沾它的光,品味升至少三個檔次。」小胡子中年男人吐了口濃痰,極其不屑與揶揄地道。
「你們看它那招牌的背景底色,哈哈,居然是雞屎灰,這比老板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啊……還有它那標致,一個圓圈里面一個土字,真不愧為土不垃圾啊。」另一名亦是大月復便便的男子鄙薄道。
「你們這些人什麼眼光哦,這標致難道你們不認識嗎?」一名濃濃厚妝、穿著即緊身又很暴露的肥胖老徐娘翻了個白眼道。
「咋啦,難不成這土標致還是什麼國際著名品牌?」一群胖男人聞她言,惑道。
「暈,還沒看出來呢…我說你們啊,平時少吃點,看那豬肚子把下面那小眼都要給遮起來了,還怎麼干事嗎。」老徐娘扭了扭腰肢,頓時贅肉白花花的一陣亂晃。
小胡子胖男人忽地一拍光禿禿的腦門,恍悟道,「別說,還真是個國際著名品牌哦,還全世界前十強都排得號的呢」小胡子說著話鋒卻是一轉,嘲笑道,「而且,這土不垃圾跟人家相比,更有氣魄,更為雄壯哦,瞅它挺起來的那一截……哼哼,也不知它挺不挺得住哦。」
「瞧你這死樣,你挺得過人家嗎?」老徐娘媚眼亂拋,含嬌帶嗔地對小胡子道。
「嘿,清姐姐你別激我哦,小心老子一發飆,當街就證明給你看了。」小胡子很是猥瑣地道,那兩道帶著勾勾的目光少不了要往老徐娘那又白又幽深的溝溝里面鑽一鑽,逗留個片刻。
「好啊,只要你能像人家老土那樣、把你那小眼火炮給挺起來,老娘不要你動手,自己就扒了。」老徐娘挑逗更是挑釁地道。
其它人聞言立時起哄,一時之間挺啊月兌啊扒啊之聲滿街亂飛。
小胡子哪敢真的當街挺起來啊,訕訕地笑了兩聲,對老徐娘道,「有本事去我的國色添香里說這話,看爺我不把你給轟天了。」
老徐娘環臂抱胸,把那下垂的兩砣往托了托,讓那溝溝顯得更深、雪白的一片露出更多,她鄙夷的目光瞥了眼小胡子,掠過肥腸油肚下那處,嗤道,「就你這慫樣,老娘就算給你轟你又轟得動嗎……還人家老土是怎麼挺的。」
小胡子被老徐娘大膽地挑釁而沒敢接招,郁悶著呢,帶著發泄輕蔑地道,「你說這天生痿哥相的土不垃圾,它挺?它挺個JB毛老子在對面看它半天了,除了蒼蠅外鳥都沒見飛進來一你們看,里面的服務員正在數頭發呢……老子敢打賭,不出一個月,它就得打包關門,哪里來滾回哪里去!」
「哈哈,這店老板也真是個絕品,開業居然屁都不整一個出來放放,我估計他的腦子不是被驢給踢了,就是被它那兩扇破城門給夾了,又或者是被灌了什麼,以為只要把它那破門一開,客人就會像蒼蠅一樣地往里面飛,銀子就像水一樣地往里面流呢。」將軍肚胖子大笑道。
「,這店老板還真不愧是我的嘔像啊!」小胡子伸出粗短的大拇指,然後再倒過來。
方瑞听著這些人的冷嘲熱,看著他們猥瑣得瑟的嘴臉,不由得淡淡笑了笑,呵呵,過段時,你們就知道哭字怎麼寫了。方瑞靜了靜心緒,將這些人的噪音過濾,神情淡淡地退後幾步,揚頭往土到掉渣的招牌看去。
土得掉渣共有四個鋪面,但置于兩扇大門的招牌只有那兩扇大門的寬度,高度也只有一米多,很質樸很淡雅的一塊招牌。
那招牌是木質的,底色是跟土一樣的灰色,招牌的正規中矩的四個正楷字,土到掉渣。然後招牌右角是圓土商標,左下角則是一個破折號,後面再是簡短的一句話——給鄉土正名。
看著這五個小楷字,方瑞的嘴角露出了幾許微笑,不錯,自己一直都思量著光是土得掉渣和商標單調了些呢,正琢磨加點什麼去呢,沒想到不知誰已經替自己想好了,呵呵,給鄉土正名這話還真不錯,言簡意賅,意近旨遠啊!
看完招牌,方瑞的目光穿過大門往里面而去,大廳里的裝修風格有點類似于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農家小院,也是相當的質樸與淡雅,給人一種很恬靜很溫馨的感覺。只是大廳里的服務員們,個個都是沒精打采的,顯得有些煞風景。
方瑞走進門去,門口迎賓的女服務員乍見他進來,竟怔在那里傻傻的什麼反應也沒有。
「是不是一天沒見到人進來,突然看見個人進來,反而不習慣不知所措了。」方瑞笑了笑道,因為是第一次來,所以這土得掉渣里的人沒有一個他認識的,當然也沒有一個認識他的了。
「嗯,嗯,不好意思先生,里面請。」那做為迎賓的女服務員連連點頭道。
「不急著吃飯菜,我看這店開得有趣,不知能不能請教一下美女你幾個問題。」方瑞露著兩排銀白的牙齒,燦爛一笑。
「嗯,先生只要你的問題不違反我們的規定。」
「那先跟你道聲謝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在這家餐館班,有什麼感受。」方瑞稍稍思索道。
「能有什麼感受呢,半天都沒單生意門,無聊唄。」迎賓女服務員小小無奈道。
「你的意思是,今天還沒做單生意?」方瑞額頭滲出了滴汗來,話說全世界怕是也只有自己這土得掉渣開業能這麼絕了,呵呵,還真是托了自己提出來的那幾條規矩的福啊。
「算是,也不算。」迎賓女服務員憋著笑道。
「算又不算,這怎麼說呢?」方瑞好奇道。
「就是早時,我們幾位老總點了桌子菜,你說這算還是不算呢?」迎賓女服務員反問道。
「當然要算了,只要有人點了菜吃了,這就是生意嗎不過,你們老總們吃飯,還要給錢嗎?」方瑞明知故問道,心里卻是樂開了花,估計開業第一天在自家店里就被迫掏腰包的人,應該是老扁呢,這廝今天怕是一天都要在郁悶中度過了,可能還會一邊念叨著自己的名字,一邊磨著牙呢。
「給錢,怎麼能不給錢,而且單都不能簽呢,只能現金跟刷卡。」說到這個面,迎賓女服務員來了精神。
「哦,你們這餐館還真有意思,自家老總們吃飯都不能簽單。」
「何止哦,咱們土得掉渣的規矩是,所有人來這里消費都不能簽單,以後咱就可以神氣地要求那些肥豬官員掏腰包了。」迎賓女服務員頗有些傲然道。
「看來你很贊成這規矩了。」看著迎賓女服務員的反應,方瑞有些意外。
「不是贊成,是相當的贊成……我在餐館酒樓里了好幾年班,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肥頭豬腦的家伙,吃完後瘋狗一樣的來一句拿筆來,然後畫道鬼都認不清的符,筆跟帳單一扔,耀武揚威地滾蛋了…現在咱總算要跟那種日子說白白了。」迎賓女服務員頗有些憤青地道。
「這規矩定得還真是痛快,那你們這餐館里還有哪些規矩讓你相當的贊成呢?」方瑞呵呵笑道,看來老百姓對那些官僚主義作風嚴重的官員還真不是一般的厭惡,自己這不準簽單的規矩提得還真不賴。
「任何人一律不搞特殊化,一律不打折,不向任何顧客提供瓶裝酒……對了,還有一個地方讓我相當的贊成,就是咱土到掉渣沒有像那些俗氣的餐館酒樓那樣,設立三六九等的包廂你不知道,那些貴賓包廂是咱們服務員最討厭去的地方啊,里面的奢華、餐桌的奢侈就不提了。那里面的人都不拿眼瞅咱們的啊,好像我們服務員是空氣似的,而且他們說話的語氣全是頤指氣使,好像我們為他們做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至于謝謝二字,就更是難听到了」迎賓女服務員面對方瑞和氣陽光的笑容,不知怎麼地,苦水一股腦地眈全吐出來了。
迎賓女服務員的話勾起了方瑞對往事的回憶,南漂的五年里,方瑞也在一家所謂的高級酒樓里做過一段時間的服務員,方瑞深深地知道,像服務員一樣拼搏在社會最基層的人們,他們很多人都不奢望什麼豪宅名車,大富大貴,他們渴望的只是自己在尊重了別人後,也能獲得別人的尊重啊!
想到這里,方瑞又想到了土得掉渣的規矩,看來應該再硬氣一些,最起碼要改變顧客就是一帝、顧客錯的也是對的、一切以顧客為重的封建觀念,至少要讓服務員在工作的時候,能昂起頭顱,有種自己與顧客是平等的自信心理。
方瑞謝過迎賓女服務員,走進大廳中在一張桌邊坐下。
另一名女服務員立馬迎了過來,帶著職業微笑地道,「先生請問幾位?」
「一位沒關系。」方瑞道。
「當然沒關系,請問先生現在點餐嗎?」女服務員立馬道。
「點。」方瑞點了點頭,女服務員立馬將早拿在手中的菜單遞了過來。
方瑞就點了個用空間雞與空間鱔制成的一品土雞與一品黃鱔,然後還點了一個普通的芹菜牛肉,一個野生鯽魚湯。話說自己第一次來自家餐館里,怎麼也得嘗嘗這菜的味道不是。
女服務員問了句要什麼酒,得到方瑞否定的回答後,欠了欠身退去。很快第一道一品土雞就來了,方瑞先是看了看,再聞了聞,然後拿筷子小嘗了一塊,味道還是那般的絕,心里感慨了句,這綠色未來五重空間可真是個好東西啊。方瑞再嘗了嘗接著來的一品黃鱔,味道亦然不錯。然後是芹菜牛肉,野生鯽魚湯,味道都頗是不賴。
「美女稍等一下。」嘗過後,方瑞叫住說了聲先生慢用,正準備轉身走一邊去的女服務員。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女服務員道。
「是不是一天都沒兩個人進來,信心跟積極性都很受打擊?」方瑞看著女服務員淡淡笑道。
「這,是有些。」女服務員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道。
「如果這餐館生意一直這樣,你們將有什麼打算?」方瑞再問道。
「我們來這里,都是沖著土到掉渣那讓人解氣的規則與招聘描繪的美好藍圖來的,現在看來,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了至于打算嗎,直到把鐘撞破嘍。」女服務員泄氣地道。
「哦,那你們知不知道餐館菜單這些菜的味道如何?」方瑞拿筷子指了指桌的幾個碗道。
「沒嘗過,不知道?」女服務員搖了搖頭道。
「自家餐館菜的味道都不知道,工作怎麼能有積極性,對未來怎麼能有信心嗎。」方瑞說道。
「行業規矩是不允許嘗的啦,咱也不屑端菜時偷偷地拿一塊吃了。而客人吃剩下的,咱們更是不會去吃是不。」
方瑞沉吟道,「那我可不可以請你,還有請你們大家嘗一嘗?」
女服務員聞言一愣,隨即開懷笑道,「我從事這個行業這些年,還從受過哪個顧客的邀請呢,只是我不知能不能嘗哦?」
方瑞打趣道,「你是不是擔心我賴賬不買單?」
「是,不是,不是。」女服務員小臉一紅。
「呵呵,我還先把單給買了,再請你們嘗。」方瑞笑著問了下多少錢,就模出了荷包。
女服務員接過方瑞的錢,很快給他找回零頭並開具了發票。
方瑞拿了雙干淨的筷子遞交給她,「來,嘗嘗。」
女服務員早就聞過了這一品土雞與一品黃鱔的香味,心里饞蟲一直蠕動著呢,見方瑞話語平和,語氣懇致,也不客氣,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就入到了嘴里。
「哇 ,太好吃。」女服務員一臉不可思議地驚贊道,接著連吃了好幾塊,愈吃贊嘆之聲愈烈。
餐館里其它的服務員的目光早都集中到了這邊,只是出于餐館規矩,並沒有圍攏過來,方瑞就朝他們一一笑了笑,讓大家都過來嘗嘗。
幾個活潑些膽大些的服務員立馬就拿了筷子過來了。
另外些靦腆的服務員猶猶豫豫,沒動作,可終還是沒禁住這邊的溢美之辭,紛紛加過品嘗的陣列,一時之間餐館里贊嘆之聲不絕于耳。片刻的功夫,服務員們散開了,被擠到外圍的方瑞往桌一瞅,靠,還不好意思嘗呢,看那四個碗干淨的。
「不好意思,先生」接待方瑞的女服務員看了眼那四個辣椒片兒都沒剩下一丁點的碗,臉紅得像個大菜果似的。
「我請你們吃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我想問問你們,在嘗過了你們餐館的菜後,你們有信心,有積極性了嗎?」方瑞笑道。
「有!」女服務員立馬凝然點頭道。
「當然有啦!」其它服務員則是信心倍增地頷首。
「哈,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咱們餐館會有這麼多牛氣的規矩了,原來是底氣十足啊哼哼,咱們以後跟著也可以牛起來了!」那名迎賓女服務員挺了挺頗有建飛機場潛質的胸,傲驕地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