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顛簸了數日,宇文星他們才終于到達了泰山腳底下的驛站休息。
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等吃完飯,天完全黑了。
有好東西吃,有柔軟的床睡,白小兔自然是興奮異常。
她都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舒服的覺了,臭師傅和變態王爺好像彼此看不順眼,老是在她面前吵架,她都快被他們兩個煩死了!
白小兔雙手托著腮幫子,此刻正坐在驛站的院子里望月興嘆。
如果她不看那本什麼破書,就不會穿越到這個地方來,也就沒這麼多的煩心事了。
哎,真煩,煩死了!
一個是她的臭師傅,他受了傷,自己不能不管他,一個是她的王爺夫君,她又不能不听他的,她該怎麼辦啊!
「小兔子!」正當白小兔唉聲嘆氣,愁眉不展的時候,身穿便服的宇文軒傅如天神一般出現在她的面前,溫柔地喚她,「怎麼愁眉不展的,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皇上,你怎麼出來了?」白小兔站起來撅嘴,亮晶晶的大眼好整以暇地睨著溫柔的宇文軒傅,猶豫了一下,道,「我好煩,我師傅和王爺夫君合不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小兔下意識里把宇文軒傅當成了親人一樣看待,自然不會瞞他。
「九王弟他是你夫君嗎?」聞言,宇文軒傅驚訝地揚起了眉,溫潤的嗓音里,如果細听的話,便會听出有一絲害怕的顫抖。
小兔子已經嫁給九王弟了嗎?那他為何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我那個臭師傅把我賣給他當老婆,我也沒辦法呀!」白小兔完全不明白宇文軒傅心中所想,自顧自地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宇文軒傅。
宇文軒傅听後,緊皺的眉頭慢慢地松開了,嘴角邊消失的笑又若隱若現地釋放著。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從小兔子不諳世事的神情中他可以看出來她對九王弟並沒有開始動情,這樣一來,他還是有機會的。
如是一想後,宇文軒傅更加溫柔地看著又是皺眉又是撅嘴的白小兔,只覺得她可愛得緊,便忍不住伸出修長溫暖的男性手指捏著她滑滑女敕女敕的小臉,染著月之光華的俊臉漸漸下沉,一個輕如羽翼的吻便很快地落在了白小兔的額頭上。
如若親小嘴小兔子不變兔子的話,他更願意親那張甜蜜如花的小嘴,只可惜啊……
「皇上,你偷親我干什麼?」被親的白小兔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偷偷羞紅了小臉,大眼水汪汪地望著宇文軒傅。
干嘛偷親她呀,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朕喜歡小兔子,故才親你的。」宇文軒傅對月朗笑,眉宇間散發出來的英氣頓時讓白小兔看得目不轉楮的。
好帥誒,只可惜他是個皇帝,而且還有那麼多女人,不然她準把他搶過來做自己的老公!
「小兔子,以後別叫朕皇上,叫我軒傅好嗎?」睨著白小兔愛慕的熱切眼神,宇文軒傅暗笑在心頭,伸手不著痕跡地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低頭,眉目越發溫柔地看著傻呆呆的白小兔,柔聲誘哄道,「叫一聲軒傅給朕听,行嗎?」
他從未讓後宮的任何一個女子直呼他的名諱,可他就是想讓小兔子這麼叫他。
「好吧,反正我叫你皇上也叫得挺別扭的,以後我就叫你軒傅吧!」白小兔從善如流地點頭,撅著小嘴,一點都不結巴地叫了兩聲,「軒傅,軒傅!」
她又不是古人,這樣叫名字多好!
宇文軒傅听了很高興,整張俊臉上都蕩漾開了愉悅的笑容。
可笑他三十多年來沒動過真情,但在這一刻,他面對眼前這個無比率真的女子,他就如一個初嘗情愛的少年那般激動不已。
「軒傅,你為什麼還在笑?」白小兔盯著宇文軒傅看了很久,不明白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這麼高興的。
皇帝不都是冷著一張臉,坐在龍椅上決斷著他人的生死的嗎?可眼前的這個皇帝也太平易近人了點吧,她每次見他,他都在笑誒。
宇文軒傅哪會如白小兔想得那般平易近人,他是一個掌管天下的皇帝,心思自然叵測,他只是將平易近人的一面展示給白小兔看,讓她不害怕自己。
「朕高興了,自然會笑!」宇文軒傅愛憐地捏捏白小兔的小臉蛋,心情愉悅地牽起她的手便朝驛站外走去。
「時辰尚早,你陪朕出去逛一逛,朕想體察一下民情。」
「軒傅,這樣不太好吧?」白小兔有些不樂意,「你一個人都不帶,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
他是皇帝誒,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準要一起陪葬!
「無礙,朕有武功,必要時朕會保護你的,小兔子。」宇文軒傅對白小兔的擔心不以為意,很快牽著她出了驛站。
夜,正濃……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