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的誘惑 Chapter 10 為你我可以奉獻一生

作者 ︰ 胡听越

只能奉獻我的一生,來回報你的一往情深。蘇葵醒來時,連城年早已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坐在床頭玩電腦。窗外的陽光明媚都被窗簾擋在了外面。她睜開眼,正好看見他認真的側面。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楮,長長的睫毛。這樣的臉孔,如沐浴在陽光之下,一定更讓人移不開眼。可是因為自己,他也要生活在昏暗里。

「醒了。」察覺到她的目光,他低頭,對她微微一笑。

你是人間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

「起來收拾收拾,咱們今天約會。」他說。

「約會?」

「對。」他合上電腦。

蘇葵起床,往浴室走去。浴室的鏡子很大很干淨,照得出任何一點瑕疵。洗漱完,梳頭時,看見了那個結,她愣住了。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她想起了他對她說的話︰蘇葵,等你大學畢業,我們一起去非洲好嗎?原來,他想得更長遠。原來,他的未來有她。所以,她也有了未來。

連城年,謝謝你,在我最糟糕的時候,遇見最美好的你。

連城年驅車將蘇葵載到了市圖書館。他去泊車,她下車等他。周末的圖書館似乎人特別多,人群來來往往,腳步或悠閑或匆匆。陽光很大,蘇葵戴著墨鏡,打著傘,有些受不了惱人的熱氣。

「蘇葵。」有人從後面叫她。

她轉頭,看見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

「你是……楊遠航的那位朋友?劉自流?」

「沒想到你還記得。」劉自流驚喜,「你也是來看畫展的?」

「畫展?」

「對啊,對面就是美術館,今天有梵高畫展。」他指了指對面大樓。

是來看畫展的嗎?連城年只說了約會,卻並沒有告訴她要干什麼。最初他放她下車的時候,還在奇怪他們的約會就是一起看一天書嗎?這樣雖然也沒什麼不好,但總覺得和其他人的約會方式出入很大。

「對了,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那天你畫的那幅畫……」

「蘇葵。」劉自流還沒說完,連城年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

蘇葵看著陽光里的他,微微一笑。

「你男朋友?」劉自流語帶驚訝。

蘇葵點頭。

「我記得上次見面歐陽青青說你沒男朋友。」

蘇葵笑笑,不解釋,給他揮一揮手,向連城年跑去。

「別摔著。」連城年一把接住她,順勢樓上她的腰。

「我哪有那麼脆弱。」蘇葵笑。

「還不脆弱,我們怎麼相遇的你忘了?」

「忘了忘了!」

「剛剛那位是誰?」

「青青男朋友的朋友。」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劉自流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恍神。原來他們之間的關系,隔了這麼多人。

連城年真的將蘇葵帶到了圖書館對面的美術館。美術館外面碩大的橫幅寫著「文森特梵高作品展」。蘇葵不愛看新聞,也不上網,所以並不知道這個畫展早在新聞里播了無數遍。這個展出耗資很大,因為展出的全部作品都是梵高生前最具代表的,還有幾十幅從收藏人手里借來的從未曝光的真跡。主辦方說,這次這些作品出來後,以後再也不會這麼齊全的出來了。展品中居然還包括許多手稿,以及梵高與別人的親筆信。總價高達幾十億,光是將這些作品空運到中國,開銷就十分嚇人。當然,如此斥巨資的展覽,門票費自然也不便宜,單人八百,情侶票一千五,團購五百,學生憑學生證半價。

兩人來到售票台,連城年給售票員報了串數字,對方地給他兩張票。他拿上票,拉著她的手往展廳走。

蘇葵疑惑︰這麼簡單?

連城年是蘇葵肚子里的蛔蟲,她的小想法,他可以輕易掌握。

「票是剛才網上訂的。」

蘇葵了然點頭。

展廳很大很寬敞,大理石的地板反射著燈光,讓展廳很明亮。連城年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的激動,因為握著他的手都有些顫抖。他不是個懂藝術的人,思維理性,行事條理分明。他也自己看過幾次畫展,但那些藝術家的想象力不是他能輕易參透的。所以比起畫展,他更傾向于音樂會帶來的直觀感受。至少好不好听他自己可以做決定,而那些抽象的畫好不好看,他確實不好說。但是蘇葵的畫不一樣,她的畫,帶給他的沖擊,直觀又強烈。不用他花心思揣摩,就能知道那些畫所要傳達的信息。他對所有的畫家都無感,但這位例外。文森特&8226;梵高,他永遠都不能理解的人,瘋狂到物我兩忘。但好在他的畫,他還能知道畫的是什麼。之所以關注他,是在認識蘇葵之後,因為他畫過向日葵。好吧,他承認他是個俗人。但是蘇葵不一樣,他知道她最喜歡的畫家就是他,她會欣賞他的任何一幅畫,甚至迷戀到忘我。她在他每一幅作品前都要停留好久,摘下墨鏡,細細欣賞,慢慢品味。他不知道在她眼里,這些畫是什麼個樣子。他難以想象這些畫要是成了黑白灰,還能有什麼可欣賞的。他突然覺得,也許帶她來這次畫展,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忍不住看了下她的表情,依舊投入,痴迷。他稍微放心。

你在看畫,我在看你。

她最喜歡的畫家,他的畫讓她愛到難以自拔。他孤獨一生,對藝術執著又瘋狂,他用全部身心,擁抱天地,著意于真實情感的再現。他唯一深愛的東西就是色彩,他隨心所欲的用色彩表現自我。色彩,那是她永遠無從知曉卻又最向往的世界。她不能明白這些黑白灰的作品,真正的樣子到底是個什麼。可是似乎閉上眼楮,稍作想象,就有一點朦朧的印象,但是睜開眼,就抓不住那種感覺。如果,能永遠活在想象中該有多好。如果,她能看得見色彩該有多好,這樣,她也有資格成為梵高這樣的人,她也有資格為色彩瘋狂。感覺到身邊的人握緊了她的手,有一種安撫的力量,安撫她的不安,壓制她的自怨自艾。他說過,她也應該有夢想。原本「夢想」只是一個蒼涼無力的詞,可是現在她似乎覺得,她也可以擁有。他們只是認識一陣子,他卻像了解了她一輩子。他知道她的喜怒哀樂,了解她所有的心思。該怎麼謝謝他的善解人意?

只能奉獻我的一生,來回報你的一往情深。

兩人從展廳中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連城年的耐心讓蘇葵很感動,知道她看畫時幾乎就是忘我,他也不打擾,只是在旁邊靜靜陪伴。在這個快餐速食的年代,更新換代的科技,忙碌的工作,消耗了太多人的耐心。而連城年這樣的職業軍人,怕是早已練就雷厲風行的性格,只是這樣一個人,居然會願意這麼陪她。

「去吃飯吧。」上了車後,他說。

「好。」她回答。

也沒問她要吃什麼,他就發動了車子。他這樣的人,習慣掌控,習慣命令,習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而她這樣的人,溫順,乖巧,或者說是無欲無求。所以大部分的時候,他的詢問,都得不到什麼建設性的回答,最多就是「隨便」「可以」「好」,幾次下來,詢問成了形式,他早已替她做了決定。但因為他對她的了解,所以他的大部分決定,都比她想象中更合心意,甚至有些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那麼適合。

車子在一家川菜館停下,兩人下車。

「這家川菜做的不錯。」連城年這麼說著,就領著她往里走。剛到大廳,就被人欄住了。

來人先是把目光集中在連城年身上,略帶挑釁,然後注意到了他牽著的蘇葵。

「喲,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的是咱們連營長啊。」李牧林口氣尖酸。

連城年沒打算理他,拉著蘇葵繞過他,直接往里走。

「連營長還是這麼清高,怎麼說咱們也是同事,是不是連招呼都不配跟你打了?」李牧林在他們身後繼續說。連城年依舊沒停,拉著蘇葵上了樓。

「真是換了地方也不換愛好,感情生活還是這麼豐富。之前不都是美女嗎?怎麼這個這麼特別?」李牧林還是沒消停,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

兩人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有服務員馬上拿著菜單過來。他似乎沒打算解釋剛才那個人,她也就沒問。他專心點菜,她看著窗外。

也許全歸功于某男過大的魅力,在這個吃飯高峰期還能這麼快上菜。麻辣的菜系讓她差點流出淚,一直猛喝水。她喜歡這種刺激,然而他卻不見得。在北方長大的他,並沒有太習慣麻辣味。所以一餐飯中,他盡挑些不怎麼辣的吃。

正當蘇葵吃得高興的時候,連城年突然對她說︰「蘇葵,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她沒回話,等待他的下文。

他似乎思考權衡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遇見你之前,我……有點風流。」

她似乎並不在乎,喝了一口水,「嗯」了一聲,接著吃。她的反應讓他稍微放了心。

吃完飯,連城年結了帳,兩人往樓下走去。連城年去取車,蘇葵站在門口等他。蘇元偉的身影就這麼出現在她眼前,她稍微往陰暗里躲,希望不要被他發現。但她的這個舉動,正好引起了蘇元偉的注意。

「蘇葵,你怎麼會在這里?」蘇元偉很驚訝。

沒有辦法,她只好稍微挪了下步,往亮處站了站。希望能在連城年出現之前,盡量快點打發他。現在不是兩人見面的時候。

蘇葵略略想了一下回答︰「和朋友吃飯。」

「什麼朋友?」蘇元偉接著問。

「大學同學。」。

他點頭,表情卻是將信將疑。

「您來這里吃飯嗎?還是約了朋友?」她問。

「談筆生意。」他說,「最近還有錢用嗎?」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是一個父親,偶爾也該表示一下做父親的責任。

她點頭。

「不夠跟我說。」

她再點頭,看見蘇元偉身後,連城年的車子轉彎過來。

「您的生意伙伴還在等你,您要不先上去,我等我朋友上完廁所就要離開。」

他點頭,沒再多說,往餐廳走去。蘇葵也急忙往連城年走去。上了車,連城年開離川菜館。

「剛剛那個是蘇元偉?」他隱隱看到了背影有點像。

她點頭。沉默了一下︰「抱歉。」抱歉,我這樣的身份,不方便介紹你跟他認識。

他似乎知道她指的的「抱歉」是什麼,想了一下回答︰「蘇葵,不需要對我抱歉,在我眼里你完美得沒有缺陷。我喜歡你,跟其他無關。」

電台放著老歌,陳淑樺的《問》。

「誰讓你心動,誰讓你心痛,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誰又在乎你的夢,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誰為你感動。」

你讓我心動,你讓我感動。對你,我容易一往情深,容易越陷越深。你是我的靈魂,為你,我可以奉獻一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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