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江山︰傾國特工皇後 二月是很CJ的孩紙(3000+)

作者 ︰ 鳳零鴦

馬車沿著車水馬龍的京畿大街,一路四平八穩地往西行駛著。約莫一個時辰後,馬車在一處近郊的,較為偏僻的街巷口停了下來。

「王爺,城西黑禾巷已經到了。」

听得車外趕車的車夫說話,齊流芳一馬當先地撩開布簾,躍身跳了下去。懶

言語打發車夫隨便去周圍哪里轉轉,轉身便瞅見二月提裙貓腰鑽了出來,可愛地皺皺鼻子,看了看距離拉遠的地面,抬頭朝他張開雙手,憨笑道︰「五哥,抱我下來。」

齊流芳模模鼻子,苦笑著走過來。長臂一伸,順著這小祖宗的意思,一把將她抱下了馬車。

復又側首看向車里邊,難得的準備君子一次,做一回護花使者,攙扶香花美人下車。卻意外發現,這會本該坐在長凳上的兩個麗人,已經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瞳瞳,地面積雪,小心一點別摔到了。」

另一邊,率先跳下馬車的羽小爺,一手握住櫻落的小手,一手摟住她的縴腰,稍稍使力便輕松地將她給抱了下來。

「看不出來啊,你長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力氣居然這麼大。」繞過目瞪口呆的齊流芳,二月小跑過來,以著不可思議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著,朝櫻落笑得一臉討好的羽小爺。

雖說她的四嫂體形也很嬌弱,但是僅憑單手之力,就能負擔她所有的女子,實在是太少見了,或者該說是,太不同尋常了。蟲

對于二月的吃驚和訝異,櫻落倒是不以為然。揉了揉酸痛的臂膀,笑道︰「羽小爺是練家子,力氣較尋常女子,是要來得憨實一些,二月不必少見多怪的。」她倒是樂得享受羽小爺的殷勤服務。

問題……不在這好不好?!

听得她無謂的說話,二月和齊流芳齊齊翻了個白眼。

一般而言,尋常的女子會想到,要殷勤主動地去抱另一個女子下車麼?

究竟是他們少見多怪了,還是這羽輕衣,生就太過生猛霸道?!

「奴家這是受人滴水,還以涌泉罷了。當日瞳瞳也曾體貼備至地攙扶奴家上馬下馬,奴家不過是回報當時恩情的萬一。瞳瞳若是承情,奴家便也無憾了。」話畢,不忘含羞帶怯地偷瞄了櫻落一眼,風情靡麗的丹鳳眼里,分明跳躍著一抹炫耀和滿足。

齊流芳與二月,雙雙打了個寒顫。

活了這麼些年頭,莫非傳說中的‘斷袖’,今日還真給他兄妹倆見識到了?

羽小爺的說話和態度,很難讓人不往歪處去想。或者說,羽小爺的目的本就在于此。

櫻落自是知曉他的故意,也很清楚眼前這對兄妹,已經在腦海里開始了對她們倆人的yy。但正如流言止于智者,有色的眼光,從來止于一顆純粹的心。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無意也好,故意也罷,權不過一場鬧劇罷了。

「二月,你想讓我看的究竟是什麼?」櫻落發現自己若是再不出聲,這對風化成了活石雕的兄妹,就要在雪地里隨風湮滅成散沙了。

二月聞聲慌張背轉過身,使勁地拍了拍自己,因為失態而變得過于僵硬的臉頰。

不自在地朝著長巷的入口,假咳一聲道︰「四嫂進去一看便知。」話落不動聲色地踩了她仍舊呈現呆滯狀的五哥一腳,靈動的明眸,再也不敢放到羽小爺的身上。

那廝制造出的震撼,撇開她‘很有見地’的五哥不談,對于年紀小小的她來說,還是太過刺激了一些。

她二月是很CJ的孩紙,腦海里不斷翻涌而出的YD想法,必須打住、打住!

終于結束了這場烏龍,櫻落狠狠地瞪了一眼奸計得逞的羽小爺,攏了攏身上的雪羽披風,順著眼前直通的巷子走了進去。

為了不再荼毒自己的眼楮,齊流芳和二月行走時,刻意靠在了她的兩邊,硬將牛皮糖粘人的羽小爺擠出她的左右。

見著前邊相談甚歡的三人,走在最後邊的羽小爺,眼楮赤紅得幾欲火山噴發。

但因此前櫻落的一記眼神警告,滿心忿然的他不敢再造次。只得在心里邊郁郁寡歡地yy著,那阻他情路的兄妹二人,被馬踢死的淒慘死狀。

想著想著,忽然就樂了。

一個人走在後邊時而凝眉,時而傻笑。時而舉拳,時而捂嘴竊笑……yy得很是歡暢。

正在跟櫻落揭露她五哥過往的糗事,笑不可仰的二月忽然打了個激靈。只覺得一股森寒的靈氣,仿若幽冥惡鬼一般,不斷地從身後擾著她的神經。

忍不住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巧對上朝她張牙舞爪做鬼臉的羽小爺,微微一怔,忽然就笑了出來,「羽夫人,你是當自己是猴子呢,還是當自己是驅鬼的巫薩呢?」還齜牙咧齒呢,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櫻落和齊流芳聞言,不約而同地扭頭看了過去。羽小爺‘哼’了一聲,傲慢地扭開頭,哪里還有剛剛別樣‘美人多作怪’的滑稽模樣。

「淨是胡鬧。」櫻落無奈地搖頭嘆氣,心里邊已經不知道該月復謗他些什麼好了。

齊流芳也覺得有趣得緊,不知道四哥若是見到他的小妾,剛剛的那副尊容,心里會作何想法?

有趣,真是有趣。

在巷子里邊七彎八拐地,又走了一

段長長的路程,等到羽小爺又一次慫著肩膀抱怨︰「還沒到麼?」二月停下腳步,直視著前方,安靜了下來。

「已經到了。」齊流芳站到二月的旁邊,安慰地摟了摟她的肩膀,收斂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

見二人忽然一臉的凝重,櫻落順著視線看過去,卻見得不遠處薄雪覆蓋的平地上,支起了一個個簡單的帳篷。

每個帳篷前,都排滿了一條歪斜的長龍。站在龍首前邊的,是正在布施稀粥的布衣青年。

櫻落心頭登地一跳,定楮看向長龍,不意外發現長龍的組成部分,赫然是衣衫襤褸、手拿著破碗乞食的平民百姓。

「這里是……怎麼回事?」壓下襲上心頭的躁動和恍惚,櫻落捏了捏拳,故作平靜地問道。

齊流芳側目看了她一眼,出聲道︰「黑禾巷——皇城所有流離難民的集中所。」也就是貧民窟。

櫻落聞言頓時一陣黯然。

貧民窟于她,從不陌生。

當年未被組織的高干撿回組織之前,她便是在貧民窟里苟且求的生存,像是過街的老鼠一般,東躲西藏地縮在骯髒街道的漆黑角落,惶惶不可終日地等待每一個天黑天亮。

那一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為灰暗也最為絕望的日子。

那時為了一頓吃食,她甚至赤手同流浪的野狗不分伯仲地干過架。雖然最後傷痕累累的總是她,但那一塊還粘著肉渣滓的骨頭,最終還是成為了她的月復中物。

那時的她,詭異地對生存有著莫名的執著。無論面對來自貧民窟內外怎樣的冷眼和辱罵,她竟沒有哪怕是一次,想過一死了之。

後來也想過,那種執著,不過是人類存在于世的一種本能。

多少年後,當一條條積垢的生命,恐懼不甘地終結在她的手里時,她才恍然明白,少年時的自己,原來也是帶著那樣的不甘和憤恨,咬牙容忍下每一段血淚與屈辱,就為了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走到太陽底下。

但她終于還是沒能走到太陽底下。

從她接過組織遞過來的第一把短刀,親手割斷第一個人的喉嚨開始,她的人生,便注定了要行進在光照耀不到的闃黑里,終日與鮮血和死亡相伴。

天空縱然光芒萬丈,足以滌蕩世間的一切塵埃。日月昭昭,卻洗涮不了她身上背負的糜爛和腐臭,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

「瞳瞳,你在想什麼?」

見喚她久久得不到回應,羽小爺顧不得許多掰過她的肩膀,卻在她眼里見到了隱忍的痛苦時,神情一滯,頓時驚惶起來,「瞳瞳,你怎麼了?」為甚她會露出這般失魂落魄的神情?

听到他的叫喚,齊流芳和二月驀地回過神來看向她。這才發現她的神色慘白得很不對勁,像是遭遇了什麼滅頂的打擊一般,整個人處在一副喪膽的狀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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