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江山︰傾國特工皇後 小爺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3000+)

作者 ︰ 鳳零鴦

櫻落一眾人下了酒樓,乘上馬車,前往城郊的養馬場。

許是路上積雪難行,原本只需小半個時辰的路程,時間一下子拉長了許多。

車輪 轆,在銀白的雪地上,留下兩道彎彎曲曲的車轍。

馬車里邊,還算是寬敞亮堂的空間,因為一下子擠進了六個人,頓時顯得擁擠狹促。懶

齊流芳和幻狼坐在最里邊的長凳上,左邊並坐著二月和羽小爺,櫻落與秦知畫挨坐在右邊。

一路上,各懷心事的幾人相對而坐,卻是相對無言。

二月看了看後邊,兩個眯眼假寐的大男人,又看看對坐神色冷淡的櫻落和秦知畫,忽然覺得里邊靜止的空氣,太過壓抑,忍不住出聲囔囔道︰「五哥,四嫂,二月悶得慌。」

被點名的齊流芳睜開一只眼,余光瞄了瞄她鼓起的腮幫子。露齒一笑,環胸換了個坐姿,再次眯起桃花眼,進入了無物無我的境界。

二月頓時像炸了毛的小貓,抬腿狠狠地朝他踢過去。櫻落出手一攔,輕輕拍了拍她的膝蓋,示意她把腿收回去。

見車里所有視線,集中在自己跨出大半步的小腿上。二月耳根子一紅,諾諾地收回了自己作案未遂的小腳。

對于二月粗野的動作,眾人怕臊了她的面子,一致地別開腦袋,只作不知。蟲

二月窘迫地咬了咬唇,再次出聲道︰「四嫂,二月無聊。」嘟起的櫻唇,明顯在撒嬌。

櫻落嘆了嘆氣,抬眼看她,微笑道︰「那你想做些什麼?」但願這小妮子顧及下空間狹小,不會太過折騰。

二月偏著腦袋想了想,余光看了眼身旁事不關己的羽小爺,心中頓生一計,「四嫂,我們來搳拳好不?」

「可是,我不會。」櫻落直接搖頭。剪刀石頭布的猜拳她還會那麼一些,說起喝酒搳拳,她就全不在行了。

「我也不會。」見二月目光掃向自己,秦知畫淡淡地出聲。

羽小爺直接抬袖,擋住她看向自己的視線,以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不參與。

二月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瞬間蔫萎了。

有些不忍看她失望的表情,櫻落凝眉想了想,折中道︰「猜拳可不可以?」猜拳的話,她還是很有勝算的。

二月雙眼登時放光,急切道︰「怎麼個猜法?」

「很簡單。」

櫻落攤開手,邊做著示範,邊簡單地作了規則說明。

二月听得連連點頭,「這個明了易懂,好,就來猜拳。」眼神狡黠地一動,搓著著商量道︰「既是猜拳,自然有輸有贏。既然有輸有贏,那就少不了彩頭。四嫂說是也不是?」

早料到她會有此一招,櫻落微笑頷首,「那是自然。就不知二月想要怎樣的彩頭?」

「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說一個最大的謊話,如何?」二月興致勃勃地提出,在場的人聞言皆是一愣,有些模不著她的意圖。

一般而言,不都是要求對方說真話的麼?

這古靈精怪的鬼丫頭,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不過——」刻意拉長尾音,見原本裝睡的兩個大男人也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二月很是得意,「不過若是這個謊話不能引人發笑,那是要受到懲罰的。至于是什麼樣的懲罰——嘿嘿,容我事後再說。」先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櫻落第一個點頭,原因無他,她自信不會輸。

羽小爺看了看櫻落,猶豫再三,仍舊點了點頭。

「五哥,你們呢?」二月看向齊流芳和幻狼。

「如此有趣的事情,自然算我一個。」齊流芳頷首,一臉的躍躍欲試。

幻狼眼神詭異地掃了櫻落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迫于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秦知畫自然是咬牙答應了。

猜拳的規則很簡單,一句話概之︰一局定輸贏,多數服從少數。

游戲正式開始,不到半分鐘便有了勝負。

櫻落和幻狼出布,其余的剪刀。勝者便是櫻落和幻狼。

「說吧,我們洗耳恭听。」櫻落慵懶地靠著車壁,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容糾結的四人,淡笑道︰「你們打算誰先上陣?」

問了半天,不見反應。

櫻落也不著急,偷瞄了同樣是勝利者的幻狼一眼,見他也是一派听之任之的態度,心下更是放松。

「我先來。」終于,二月顫巍巍地舉手,一副長痛不如短痛的哀婉神色,娓娓道︰「我十一歲生辰那年,沒有尿床——真的……」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定的彩頭了,人算不如天算,追悔莫及,她那個恨啊!

眾人一愣,回過味來,頓時笑翻了天。

二月童鞋,一致通關。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接著便是齊流芳。

但見其搖開畫扇,眼神淒迷,分外感性地吟道︰「本王至今,仍舊是千金難求的……童子身。」

「去死!」三只繡花小鞋毫不留情地在他長袍留下墨寶,還有一只剛想伸出,卻顧慮到自己的形象,硬生生地給收了回去。

除了外邊趕馬車夫的悶笑,流芳童鞋,悲催鳥!

吃螃蟹的第三人有些出人意外,竟是面頰泛紅的秦知畫,但听得伊人啟唇,柔柔道︰「知畫不知道該怎

樣說謊話。」

此言一出,二月不想笑的,卻硬生生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秦知畫童鞋勉強過關。

齊流芳不服,瞪著二月︰「二月,你放水。」他這麼愛笑的人,听了秦知畫的話都笑不出來,二月那丫頭硬是笑得一臉腦殘,不是放水又是什麼?

二月反瞪回去,凶狠道︰「就沒見過你這麼小肚雞腸的男人。」你要是個女人,小妹我也給你放水!

齊流芳童鞋淚奔了。

最後的便是羽小爺童鞋,相較于其他人,二月比較期待,他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謊話。

這會兒,眾人算是明白了二月的險惡用心。

什麼最大的謊話?分明就是最大的真話!

見眾人期待地看著自己,羽小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深情款款地凝視了櫻落一眼,方道︰「小爺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二月和齊流芳,頓時像吞了一公斤的蒼蠅,處于半失魂的狀態。

秦知畫掏出繡帕擦了擦鼻翼,不予發言。

幻狼眼神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楮。

櫻落還算鎮定,抬手敲了他一記,惡聲道︰「真話假話都分不清,你殘廢了你!」

羽小爺揉揉被她敲疼的額頭,但笑不語。

整個車間頓時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好在此時馬車,已經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

﹍﹍﹍﹍﹍

看著馬車夫駕著馬車離開,二月臉色怪異地瞅了瞅齊流芳和羽小爺,出聲提醒道︰「五哥,羽夫人,甭忘了我們游戲前說好的事後懲罰。」

「放心,你五哥不會賴賬的。」齊流芳有氣無力地擺手。

二月轉頭看向羽小爺,羽小爺傲慢地掃了她一眼,牛哄哄道︰「小爺願賭服輸。」幸好,幸好瞳瞳沒有拿他的話當笑話來听。所以這所謂的‘事後懲罰’,他領罰得心甘情願。

如此確認了一番,二月便也放心了。

「二月公主,不知你說的‘事後懲罰’,究竟是什麼?」秦知畫忽然來了興致,忍不住出聲問道。

二月扭頭看她,神秘一笑,掩唇笑道︰「秘密。」她也是猜拳的失敗者,無權要求她作出回答。

秦知畫踫了個軟釘子,心生不快,掩去眼底的光火,憤憤道︰「幻狼,我們走。」

幻狼余光瞥了櫻落一眼,眸光暗涌,轉身追上已經走進馬場的秦知畫,揚步而去。

「人已經走了,二月,可以解釋下什麼是事後懲罰了吧?」櫻落收回目光,定定地看著二月。

「還是不能說,」二月仍舊笑得神秘,「等到月底,你們便會知道了。」

見她一臉壞笑,齊流芳和羽小爺雙雙打了個寒顫,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櫻落聳聳肩,並不介意她玩神秘。

突然想起上次‘清宴’的事情,暗暗朝羽小爺使了個眼風,羽小爺會意,大爺道︰「本小爺要陪瞳瞳看馬去了,二位該干什麼便干什麼去,別打攪到我們便行。」顧不得眼眶再次月兌窗的二人,羽小爺拉過櫻落走進養馬場,輕車熟路地往後邊草棚走去。

「羽小爺,你說那無雙公主,是真的想到這馬場來挑選坐騎麼?」看著關在棚里的馬駒,櫻落走近柵欄,心不在焉地打量著朝她打響鼻的馬匹。

羽小爺站到她身後,同樣心不在焉道︰「沙浪國馬匹軍餉素來短缺,挑選坐騎,多半只是一個幌子。」

「你的意思是,她想在大齊買馬麼?」抬手捊順著馬鬃,伸手扯過旁邊食槽的干草熟練地喂著馬兒。

「大齊的馬匹遠比不上赫燁的彪悍精銳。」學著她的動作,羽小爺神游太虛道。

「如果不是買馬,那就是打探——」

「別說!」羽小爺猛地伸手捂住她的嘴,阻止了她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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