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江山︰傾國特工皇後 你要是相信母豬會上樹,我便信了你說的話(4000+)

作者 ︰ 鳳零鴦

「羽小爺,你不會早在我醒過來之前,就把你做過的好事,傳回了天楚吧?」

除非天楚已經事先知情她的‘死訊’或者‘失憶’,否則,天楚對她的態度,不可能如此冷淡反常。

見她一臉懷疑地斜著自己,羽小爺有些冷汗。暗驚于她的敏銳直覺,不由地訕笑道︰「瞳瞳怎麼會這麼想?小爺我雖然正派,敢作敢當,卻也不是那傻里傻氣,空有熱血激憤的楞頭青,分不出個事情輕重緩急。懶

小爺雖然閑散慣了,但也曉得,謀害一朝公主的罪名,足夠抄家滅族。雖然之前……嘿嘿,總而言之,小爺我還是很惜命的。」

他的‘雖然’,櫻落自是听懂了。他話里潛藏的意思,櫻落也听明白了。

但考慮到眼前這個,堪比狐狸陰險狡詐的女人,從來不對她說真話的前科,櫻落還是自發地把他的話,當成P放了。

「瞳瞳,你不相信我說的話?」見她一臉無所謂的冷淡態度,羽小爺覺得有些傷自尊。

櫻落白了他一眼,慵懶道︰「你要是相信母豬會上樹,我便信了你說的話。」否則,免談。

放眼大齊,除了他羽小爺窮極無聊,有動機也有能力給天楚通風報信,還有誰會做此等陰損的事情?

雖然她仍舊不清楚,他與櫻瞳之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羽小爺是站在天楚皇朝那一邊的。蟲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由著羽小爺胡攪蠻纏的理由。

不管兩人各自的目的是什麼,但終歸目標一致。于她,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來得好,尤其是像羽小爺這種心狠手辣,罔顧道義,陰損卑鄙的敵人,更是如此。

「瞳瞳你真直接,也不怕傷了小爺我的心。」羽小爺很是受傷地扶額,也未再虛偽地辯解些有的沒的。

「可你已經傷了我的心,」櫻落瞪他,有些惱火道︰「先前還擺出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誰知一轉眼就變了臉,鬼話連篇。這麼齷齪糟蹋人的事情,你怎麼就好意思做得出來?」

羽小爺聞言一愣,啞巴了。

「呵呵呵,是誰又惹得本王的四嫂,如此大動肝火了?」

隨著門邊水晶簾珠子的晃動脆響,一襲頎長的深紫錦袍,長驅而入。

「你怎麼來了?」听其聲未見其人,櫻落已經條件反射地擺出冷臉,一派嫌惡的神色。

齊流芳挑挑修眉,睨了眼同樣表情欠奉的羽小爺,余光掃到桌上火爐,翻騰著著裊裊白煙的紫砂茶壺,眼楮登地一亮,訝異道︰「原來四嫂還會煮茶功夫啊?」

秀眉輕挑,听不出他話里有半分贊賞的味道。櫻落托腮,直接抬指指向對坐的羽小爺,懶懶開口道︰「小瞧我家的羽小爺,有得你的苦頭吃。」一語雙關,至于齊流芳能不能听懂,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

心情因齊流芳的到來,極度不佳的羽小爺,一听她極其自然地說‘我家的羽小爺’,眼楮登時瓦亮放光。

忙攏裳擺弄好坐姿,像個真正的名門閨秀,朝著齊流芳及其身後的一眾人,含唇微笑,不緊不慢道︰「原來是蕭王爺和二月公主駕臨,輕衣有失遠迎,禮數不周,深感愧疚,王爺和公主莫要怪罪才好。」

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盯著雷打不動坐直的他,徹底鄙視他的‘深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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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畫不識,坐著與王子公主行禮問安,莫不是天楚特有的禮節?」

宛若清鈴悅耳的女聲,從齊流芳身後傳來。

櫻落覺著好似在哪,听過這個聲音。抬眼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和羽小爺所在的雅間,一時間站了不少的人。

掃了眼仍舊笑容自若的羽小爺,想起那日皇宴上發生的事情,櫻落心頭有些煩躁。

斂了斂神,不冷不淡道︰「無雙公主此言差矣。公主有所不知,輕衣素來膽小畏怯,經不得大場面。加之諸位王子公主到來,委實突然,輕衣一時懾于眾位威儀,軟了腿腳,並非出自故意。還望無雙公主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他的無狀才是。」

‘她’——腿軟?!

齊流芳和二月聞言險些栽倒。

羽小爺面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雖然瞳瞳維護他,他是很高興。但听得她如此順理成章地,折損他威武英明的高大形象,他還真有些欲哭無淚。

秦知畫宛若出水芙蕖的小臉,很是不好看。看著櫻落的眼神,不知怎的,竟夾雜著一股子嫉妒和怨恨。放低聲線同樣不冷不熱道︰「原來竟是知畫眼拙,沒瞧出羽夫人女兒家的嬌態。墨王妃心胸風光月霽,知畫甚感佩服。」宛如孔雀高傲的眼楮,分明刻畫著鄙夷。

不動聲色將她面上神情收入眼底,櫻落起身,也不搭話,直接無視她看向旁邊正瞅著羽小爺失神的二月,笑問道︰「二月近來可好?」

「上次一別方過了三日余,都是一家人,四嫂不必同這二月丫頭客氣的。」齊流芳搖扇上前一步,主動搭腔。

櫻落頷首,主動讓出座位,寒暄道︰「來者是客,王爺公主且先落座如何?」

羽小爺聞言順勢站了起來,自發走到門外拉住路過的店小二,吩咐他多拿兩張座椅送進來,然後走進乖巧地站在櫻落身邊,時不時地照

顧著炭爐上的熱茶。

店小二送來座椅拼放桌前,方才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櫻落拉著羽小爺坐下,微笑著剛想說話,忽覺對坐秦知畫的位置上,一道凌厲的視線穿透空氣,直直射落在自己的身上。

心頭暗驚,下意識抬眼,這才注意到,從剛剛便無聲無息跟在秦知畫身後的高大男人,竟是一個身著紅甲腰配彎刀的朗眉侍衛。

「他是我沙浪國的第一武士,幻狼。」見櫻落一臉疑惑地看向自己身後,秦知畫壓下心底的不痛快,出聲介紹道。

櫻落含笑頷首,直視著他已然剛毅的視線,算是打過了招呼。

正在逐一斟茶的羽小爺,仿佛這會才發現幻狼的存在。抬眼看去,見著他眼尾一閃而過的銳利,心下一驚,險些打翻手里的茶壺。

出手穩住他往一邊傾斜的手背,櫻落瞪了明顯心不在焉的他一眼,小聲道︰「這等馬虎,燙著了我可不管。」

羽小爺忙回神,歉意地朝她笑笑,擱下茶壺重新坐下,卻有了幾分坐立不安的味道。

好在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個手里香茗的身上,並未發覺羽小爺有任何的不妥。

二月吹涼了杯中熱茶,一口飲盡。滿足地噓了一口氣,率先笑贊道︰「羽夫人的煮茶技藝果然不錯,四嫂好眼光。」

「就你那牛飲,上好的香茗與你,分明就是暴殄天物。」齊流芳勾唇調侃,惹來二月一記冷眼。

﹍﹍﹍﹍﹍

櫻落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在座的幾人,頗有些好奇地看向齊流芳,「你們怎麼走在一塊來了?」

齊流芳以為她問的是,他們怎麼找到這雅間的。

勾唇輕笑道︰「剛剛打樓下路過這間酒樓,二月這丫頭鼻子靈驗得緊,說是聞到一陣清雅茶香,直囔囔著要上來探個究竟。

這不就上來了,不曾想這麼湊巧,在這遇到了四嫂。」剛剛自己還想著,要不要甩掉那無雙公主,跑四哥王府尋她去。不想誤打誤撞的在這見到了她,可不就是湊巧嘛。

「五哥休要賴我,大齊誰人不知,你蕭王爺最好酒茶這一口。一談到美酒和香茗,你那鼻子可比龍息柴犬,還要來得彪悍。」對于齊流芳此等不甚高明的移花接木,二月甚感不恥。

齊流芳模模鼻子,扯唇訕笑,「咦?是這樣的麼?我還以為你會說你五哥,最好聲色犬馬這一口的。」

「四嫂,你看五哥!」

二月猛地站起,抖著手指指著他的鼻子,羞憤得臉都紅了。

听得齊流芳生冷不忌的葷話,秦知畫也是一臉尷尬神色。就連羽小爺,也故作嬌羞地別開了視線。就櫻落老僧淡定,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仍舊故我地喝著熱茶。

對于齊流芳牛頭不對馬嘴的解釋,櫻落也懶得進行糾正。本就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知之不詳于她也沒影響。

喝完茶,忽然想起今天是羽小爺生日,依照羽小爺的性子,稍後肯定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做的。

放下杯子,櫻落轉頭看向默不作聲的羽小爺,柔聲道︰「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羽小爺听得她主動問起,心里感動,剛想開口。心髒忽然像是給什麼刺了一下,突來的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原本的興奮。

差點忘了,他,也在……

見他反常的沉默,以為他沒听清自己的問話。櫻落伸手扯了他的披風一下,再次問道︰「羽小爺,接下來我們還要去哪?」

「四嫂你們還有其他的安排麼?」二月剜了齊流芳一記,再次坐下,仰臉問道。

櫻落點了點頭,笑道︰「算是吧。」她不知道羽小爺,介不介意人家知道他的生辰。為保險起見,她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想來羽小爺若是希望多些人為他慶生,他自己定會主動開口說出來的。

「四嫂,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塊去?」二月偷偷地瞧了眼欲言又止的羽小爺,面露期待地望著櫻落。

還未等櫻落開口,齊流芳也隨聲附和道︰「四嫂,也帶流芳一同前往如何?」

櫻落看了看羽小爺,又看了看面色發白的秦知畫,心中有數道︰「蕭王爺,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什麼事沒去做?」別有所指地瞟了秦知畫一眼。

不待齊流芳開口,二月面色不善地瞪著他,風涼道︰「五哥不是應承父皇,今天會陪著無雙公主游逛皇城一周麼?」這才什麼時辰,想渾水模魚也不看看她二月樂不樂意。

听得二月的調侃,秦知畫的臉色愈加難看,當即出聲道︰「不勞蕭王爺和九公主費心,知畫先回驛館了。」說罷起身便要離開,沒料到她身後名為幻狼的侍衛,卻在這個時候,主動開口了。

「公主不是說想去城郊,選一匹腿腳利索的坐騎麼?」

秦知畫聞言一震,有一瞬的失神。瞪了面無表情的幻狼一眼,咬咬牙轉身,放緩表情看著齊流芳,清聲道︰「知畫先前無狀,還望蕭王爺莫要放在心上。」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跑不掉了,齊流芳壓下心底的失落,勉強笑道︰「公主太客氣了。」

余光看到秦知畫那一瞬的忍氣吞聲,櫻落不免多看了那紅甲侍衛一眼。

不看不打緊,這一看竟發現他眉峰成簇,也在打量著自己。

心頭不由一跳,竟有些不敢直視他闃黑暗沉的眸光。

「瞳瞳,我們也去城郊馬棚里瞧瞧吧。」

還未等櫻落整頓好思緒,羽小爺已經恢復正常,笑顏嫵媚地看著她。

二月听得他說話,下意識就幫腔道︰「四嫂,二月也想去城郊馬棚挑一匹坐騎。」她本不會騎馬,只想尋個借口,多親近親近四嫂和這生趣的羽輕衣罷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齊流芳沒想到途徑低谷之後,峰回路轉,事情竟朝著他最理想的結果前進,原本烏雲陰霾的心情,頓時陽光普照。不免得意道︰「四嫂,來者是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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