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肆掠要個度 100.後院小茅屋中的女子

作者 ︰ 那位太太

沉亦然離開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

小清本去膳房吩咐廚子們做幾道好菜,欲讓兩人關系再進一步。誰知,當她領著一哥哥婢子端著菜走進听風閣時,卻看到失神靠在壁櫃前的順子。

而亦王,已經不見。

小清有些驚詫,放下手中的東西急忙上前,「娘娘,您怎麼了?」

順子回過神,搖了搖頭。

抬眸見一桌好菜,她揮了揮手,「我餓了,吃飯吧!」

于是,一陣風卷殘雲、狼吞虎咽。

那本準備給兩人的飯菜,居然全被她一人吃了個干淨。

模著圓滾滾的肚皮,順子喝了口水,常常吁出一口氣,滿足了。

「娘、娘娘……暴飲暴食不好!」小清在旁蹙眉搖頭,看著順子,擔心的緊。

順子搖了搖手指頭,「暴飲暴食能平順心情。」

小清有些遲疑,試探問道,「娘娘和……和王爺吵架了?」

順子一愣。

那算吵架麼。

對她來說,那應該就是類似一刀兩斷的清白話吧……

心中郁結,順子不願再說這個話題,「沒吵架。對了,小清你給我找些朱砂和黃紙來。有多少要多少。」

忙碌了,就沒時間亂想了。Pxxf。

不亂想,就不添堵了。

小清是順子身邊的人,自然知道順子某些與常人不同的能力。一听這話,眼眸瞬間亮起,「娘娘您要畫符麼?!」

順子隨意點頭。

小清更是興奮。

鬼怪這些東西明明是存在的,可卻被江湖中神棍的故弄玄虛給攪和的讓人無法相信。而這些抓鬼道具更是不被人們接受。

小清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往常多麼痛恨這些神叨叨的東西。

可對順子的本事,她卻是只有崇拜沒有質疑。

在她眼中,順子的法術就是仙術。

她快速走出門,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手中拿了一個大大的瓷盆,以及一大沓的黃紙。看的順子倒吸了口氣。

她當朱砂是飯可以吃麼……

這麼多!

于是乎,半個晚上,順子都在制符中度過。

在最後一章紙上畫完最後一筆,她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將手中的東西整齊地疊起放進袋子里,隨身掛在腰間,這才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小清是個有眼力勁的人,早早準備好了洗澡水,在旁候著。

見狀,關了門,上前便伺候順子月兌衣。

順子對她笑笑,任她擺弄。月兌衣下水,她泛酸的身子泡到水里異常舒心。

澡洗了大半,小清說再給她添點熱水,然後便出了門。

順子乖乖等著,不知不覺,卻差點睡了過去。

意識剛模糊,頂上忽然傳來一陣瓦片相撞的清脆聲響。

她剛入夢的神識瞬間被拉了回來,一驚,唰地睜眼。

房頂,卻已經安靜了下來。

想來,方才那一聲,是不經意間踫出來的。

可順子耳尖,還是听出了房頂那一個個的腳步聲。

小偷?!

這是順子的第一意識。

可下一刻,她又徹底否定了這個念頭。

小偷不會這麼成群結隊的動手,更不會不要命的挑王府行事。

那麼……大有可能是……刺客!

想到這,順子忽的跳出浴桶,隨意裹了件外衣便出了听風閣。

遠遠躲在一旁,她看著那群黑衣人在房頂上跳來跳去,卻是往同一個方向而去。她想了想,最終記起,他們所走的方向,是後院……

這些人不是刺客?

否則,又怎會放棄沉亦然不殺而偷偷模模向後院潛去。

順子有些好奇,後院有什麼能讓人覬覦的。

而這一好奇,卻是驅使的她抬腳也往後院而去。

下而而小。只是,她走的,卻是小路。

這幾天在亦王府呆著,她很自然的便將亦王府模了幾遍。雖模不出什麼特別的密室,可至少,能抄近路先人一步。

果然,當她跑到後院時,那群黑衣人還沒到。

四周一片寂靜,有些陰森的黑暗讓本就穿著單薄的順子打了個激靈。她提高警惕,眯眸掃了四周一眼,目光,忽的定到了側前方。

後院她來過,可來時都是白天,再加上這邊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以至于,她也只是隨意看了看便離開。而今日,因黑暗將四周包裹,所以,她能清晰的看到……遠處那一點星火……

有些搖曳有些飄蕩,那是燭火。

她抬腳,故意輕了身子,偷偷向那點光亮竄去。

穿過那一片稀松的樹林,她走近,這才發現,樹林後,居然有個小茅屋……

小茅屋里顯然是有人,燭火還亮著,將一個瘦弱的人影倒映在紙窗上。那單薄的身影明顯是個女人——

沉亦然在後院金屋藏嬌?!

順子腦子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可再一想又否定了。

沉亦然何必金屋藏嬌呢。他側妃正妃之位都空著,即便不給這女子個妃位,至少還能給個妾侍當當。

如今藏個人在這,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就在順子心中九轉十八彎時,前方那小茅屋中忽然傳來聲音。

「嗚……」

不是說話聲,而是音量高低不同的嗚咽聲……

順子眸中一閃而過的凌厲光芒。

這個女人……

不能說話??

女子在房內用這種方式叫喚了許久,卻沒有一個人出現。順子有些不解,既然叫不到人,為什麼不直接自己動手?

除非——

順子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讓人震驚的念頭。

她再忍不住,向那小茅屋而去。

茅屋很簡陋,門也很破,她伸手隨意一推,茅屋內的景致便全被她納入眼底。

她盯著前方的警惕目光緩緩改變,驚恐而不敢置信,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的眼前,是個簡陋到了極致的茅屋。

唯一的兩件家具,一張高低不平的缺了角的四方桌擺在中間,一張用竹子隨意搭成的床靠在牆邊。床上,坐著個……殘缺不堪的女子……

眼窩深陷雙眼空洞,沒有眼珠的她也沒有視物能力。只能用她那連耳廓都缺了的耳朵得知有人闖進了茅屋。她大概缺了舌頭,不能說話,嗚咽聲不斷。她也不能走路不能拿東西,因為她的四肢,都被人殘忍的砍了下來。那個人很厲害,把一個弱女子折磨成這幅模樣,卻可以保住這條命。

而從這個女人的傷口來看,她……已經這樣殘破的活了至少兩三年!

這個能斷了一個人四肢和眼口鼻卻能保她不死的厲害人物,是誰……

順子的腦海滑過一個如謫仙般溫雅的白影,本就如紙般灰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破敗。

那女子沒有任何感知,無法跑無法逃,縮在床上驚恐的直搖頭。

順子看的心底發緊,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嗓子跟啞了似的,說不出話。

她眼角干澀的發疼,站在原地不知要做些什麼。

直到身後襲來凌厲的劍氣,她一驚,躲無可躲只好往屋內極速一滾。她猛地抬頭,看著堵在門口的一群黑衣人。

那群黑衣人似沒想到有人會在這,氣氛又是一沉,「你是誰。」領頭的人問。

順子從地上站起身,瞥了眼一旁驚恐的縮成一團的殘缺女子,眉一皺,看著這群黑衣人,「這是我應該問的吧,你們是誰?」

黑衣人全都蒙面,只留一對眼楮在外。

順子清晰的看到他們看著她的眸子里閃過的不耐。

「頭,一起殺了吧!」有人惡狠狠地提議。「這件事不能讓人傳出去!」

順子皺了皺眉。

不動聲色地向窗口移動步子。

以一敵十,不是她的風格。

那領頭人想了想,對那提議的人點頭,「上!」

就在他話音剛起時,順子身子一躍破窗而出,腳剛落地便狂奔起來。

「快追!」身後傳來咬牙切齒地吼聲。

黑衣人輕功了得,順子沒跑幾步,黑影一閃便有人將她四面八方的路堵住。她沒剎住車,直接向前方那個拿刀的黑衣人撲去。

黑衣人見狀怪笑一聲,持劍向她刺去。

順子大驚,猛地一抬腳來了個旋風側踢。她這身子在她手中已經快一個月,自然練出了些成果,這一腳爆發力十足,黑衣人又措不及防,手腕被踢中,那凌厲大刀直直反飛了出去,正巧對上另一個站著發愣的黑衣人,瞬時間,一聲悶響,那刀便猛地沒入了那人胸口。

被踢飛武器的人大怒,他不能接受叱 四方的自己居然在一個小姑娘手中落了下風。當下便低吼一聲,赤手空拳向她攻去。

死了一個同伙,眾人再不敢輕視順子,互視一眼,居然齊齊向她撲去。

他們手中的刀劍明晃晃,在月光下顯得惡毒而危險。

順子剛閃過一劍,便听身後有人道,「死!」

她身子一時間被這危險氣息炸得汗毛倒豎,伸手拔了頭上一支發簪往後擲去。她每一招都又快又狠又準,又听啊地一聲慘叫,身後突襲她的人被簪子扎中手腕動脈,血流不止。

眼看四面八方都是要她命的人,順子咬牙,深覺逃不過去。

她不是不想用馭靈術。

可師兄曾說過,馭靈術是對付鬼怪邪物的。

若對人用多了,那她便會遭到反噬。

以至于,她曾發了個誓,不到萬不得已不用馭靈術對付人。

可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她若再考慮反噬不反噬這種後果便只有沒命。

她神色一狠,手腕一轉剛想念咒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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