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肆掠要個度 101.心疼我麼?

作者 ︰ 那位太太

她神色一狠,手腕一轉剛想念咒。

四周的人也再次撲上。

「啊——」

一聲慘叫突兀響起。

順子一怔。正要循聲看去。

慘叫聲忽然接二連三的響起。

順子手勢一頓,臉色微變,快速地環掃了一圈。

呼吸瞬間停滯。

不知從哪忽然飛來一扎黑乎乎的玩意,居然在空中四散,往四周黑衣人的位置刺去。速度如閃電般快速,一瞬間便扎入了眾人的身軀……

仔細一看,自背後貫穿前胸的很多,直接戳穿心髒的也有,扎入頸部的也有……

而讓順子變色的,是這些凶器……

居然……居然全都是樹枝!

「剛進本王府邸就要做好回不去的準備。」熟悉的嗓音飄蕩入耳,在她有危險的一刻出現,她不可否認,這個時候,她心里很暖。

然而,再想到那茅屋中女子時,她的臉色,又在一瞬間變的灰白。

暖意,就此消散。

白影在黑暗中異常顯眼。

她一眼便看到了他。今夜,他的笑容沒有如面具般掛在臉上,反而是看著她微皺著眉,不是笑,卻讓她覺得更真實。

他直接在她身邊落下,目光移動定在地上的刀上。

眸光一閃,他一腳踹中刀柄,那把明晃晃的刀登時如離弦的箭般向那茅屋飛去。

屋內傳來兩人的聲音。

一個是那領頭黑衣人的悶哼。另一個,是那殘缺女子的嗚咽聲,順子听著,卻好似听到了那女子被處以那種極刑時發出的無盡痛苦的厲嚎聲,似陰暗地獄里的哀哀慘叫,鬼哭狼嚎,回蕩在陰森詭異的黑暗中,令人毛骨悚然。

順子身子一顫。

沉亦然側頭上下掃了她一眼,眉頭皺的更緊。

忽然伸手月兌下了自己的白衣長袍,披到了順子身上。

順子一愣。

訥訥低頭。Pxxf。

白皙修長的手指靈活的穿越在衣服的衣帶上,她能聞到這件包裹了她身子的衣服的味道,能感受到那絲絲流動的溫度,以及,身前高大男人的氣息,和他手指不經意劃過她鎖骨、胸口時自己的悸動。

可是,悸動越深,心中那股決絕,便更強大。

四周的慘嚎聲還在此起彼伏,茅屋門口已站定了一個黑影。正是那黑衣領頭人。

他左手挎著那個殘缺女子,右手手臂有著一道傷口。

是方才那把大刀造成的。

不止是他,就連那女子的胸口,也有很深的傷痕。

看來,是他在措不及防間,拿那女人當了靶子。

「把人放下。」還在為她穿衣服的人背對著他們,卻淡淡的說出這樣的話。

那黑衣領頭人站在門口,順子微抬頭,看不到黑巾下的神色,卻能看到對方眸中的復雜。那人看著屋外倒了一地生死不知的人,默了片刻,居然真的默默將那殘缺女子放了下來,隨意扔在門口,隨即轉身便要飛身離開。

然而,黑衣人沒有如願。

他剛飛身而起,便又被突然出現的人給踹回了地上。

砰,他滾到了地上。

四周唰唰唰地跳出好些個暗衛。

黑衣人咬牙怒吼,「你不是說把人放下便放我走嗎!」

沉亦然的手在衣擺處撫了撫,這才慢條斯理地轉過身,挑眉看著那黑衣人,「本王說過麼?」

他只說了把人放下。

他不是在交易,而是完全命令式的口氣。

會錯意那也是黑衣人自個的事。

黑衣人一听這話,臉色又青又紫,他大怒,奮起就要反抗。奈何這些忽然跳出的暗衛實力太過強大,一人一腳,便再次將他踹倒在地。

那女子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倒在地上,沒有手讓她撐地,沒有腳讓她站起來,她就像個木棍一樣僵硬著,嘴里不停嗚咽申吟。

這個聲音在黑暗中顯得異常淒苦。

直打在順子心中。

她用直覺猜到,這個女子曾經是沉亦然的女人。

這個認知讓她覺的,她應該,快點,再快點地離開這個男人。

她無法想象,若是她日後某一天,也走到這個地步……

她這個性子,這個脾氣,若真惹怒了沉亦然,怕是會死的更慘。

她不相信他會對她有什麼特別照顧。

想到這,順子嘴角牽出一抹苦澀的笑。

她緩緩後退了一步。嗓音干澀,盡量平靜道,「我先走了。」轉身,抬起有些虛軟的步子離開。

身後那黑衣人似乎不再反抗。

暗衛們不再施暴。

他也不再看著他們,而是轉過身,盯著她慢慢遠走的背影。心中似有些什麼東西正在躁動著,在催促著他,讓他跟著她的腳步走。

于是,他也真這麼做了。

在她身影快要被前方那片稀疏的林子淹沒時,他扔下一句話給暗衛便疾步跟了上去。「全解決掉。」

今夜的月光很奇怪。

前半夜暗沉,後半夜明亮。

讓順子想忽略身後的尾巴,都忽略不了。

他輕輕的腳步聲,不急不緩的速度節奏。在安靜的夜顯得異常清晰。

她,忽然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地改變。

看到那個關在小茅屋的殘疾女子,她心里的害怕一層一層襲來。她很奇怪,她明明不是那麼膽小的人。

她在害怕什麼呢。

腳步越來越快,她快速向听風閣走去,那腳步聲能亂人心,她不太想听。

然而,她走多快,身後的腳步聲,也多快。

她握了握拳,另一手攥在白衣領子上,免得這飄逸如塵的衣衫一直飄一直飄。

經過怡情苑,听到側方那漸漸逼近地刻意壓低的嬌笑和男子深沉的調戲時,她有些怔愣。

步下下地。一只手忽然自身後將她拽了過去。

她腳下踉蹌,跌倒沉亦然身上。

「你……」她話剛出口,卻驀地想到,JQ是不允許打擾的,于是,便住了口。

只是……

沉亦然將她拉到了這座假山後,假山中間是一個深深的凹槽,沉亦然正與她陷入凹槽中。就好似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而她,又直愣愣地貼在他身上。

著實讓她覺得……很不好。

她掙了掙身子,欲走開。

那男女談情聲忽然近在耳邊,沉亦然環著她的腰的手一緊,她瞬間又不敢動了。

「程哥哥,你好久沒來見我了……曼香一個人在這沒有人情味的地方,好難受……」女聲委屈,自動報出了姓名。

順子身子一頓。

曼香……

那個高挑的女子。

沉亦然的小妾,居然在和人私會……

順子下意識抬頭,看向這緊貼自己的男人,他神色正常,眸子淡淡,毫無詫異之色,更無被劈腿的怒色。

看來,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也是,這聰明如狐狸般的男人如果連這點小事都不知道,那才奇怪。

「香兒,是我沒用,不能帶你離開這里。」男人自責的聲音傳來。

曼香嘆了口氣,「程哥,曼香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府上的主子太過花心,侍妾納了一個有一個,別人送,他便要!若不是如此,曼香又怎會被送到這麼一個讓人寒心的地方!」

她的話語,怨恨之色盡顯。

順子拳頭不自覺握緊。

她還記得當初前幾日,這名叫曼香的女子是怎麼與一群侍妾來爭寵的。

這叫什麼?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麼?

若沉亦然寵她,她還會說出這種讓人惡心的話麼。

順子有些憤憤,同時,心中又有些泛酸。

「心疼我麼?」耳邊忽然傳來曖昧的磁性嗓音,他吐出的熱氣打在耳廓,讓她心神一顫。

她猛地抬起頭,卻見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嘴角,掛起了一抹笑。

這是這晚上他的第一個笑容,耀了順子的雙眼。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她忽然覺得,這個笑,好像才是真的笑。

順子急忙轉頭,躲避了他的目光。

卻不說話。

「他們走了。」他又提醒。

順子一愣,仔細去听,果然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她倏地伸手將他圈著她腰身的手掰開,退了一步。

「我困了,回去睡覺了。」她轉身要走,卻被他再次拉了過去,

「小獅子。」他叫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順子神色微變,默默垂了眸,「你想听什麼?」

「你想說什麼。」

她掙開他的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沒有。」看著他那淡淡的笑容緩緩僵硬,她頓了頓,又補充,「反正你也不愛她,她怎麼說你,不是都無所謂麼。你無所謂,我又心疼什麼?更何況,我和你就是交易的關系,你如果是我哥或我弟弟或我朋友,說不定我會心疼。」

他方才還上揚的嘴角已經消失。

他的神色,在黑暗的夜里看不太清。

那對本流轉著月華,波光瀲灩的雙眸亦深深暗了下去。

「哥哥?朋友?呵,小獅子,你又忘了,你是我的側妃……」

順子搖了搖頭,「你認為這能當真麼?沉亦然,我被你算計的累了。你能放了我麼?」她放在身側的手,攥緊了他披在她身上的白衣的衣擺。

她淡淡一笑,「其實我不傻,我問你幾個問題,好麼?」

對面傳來沉默,片刻後,「問。」

黑夜中,兩人對立著。

彼此都很平靜。

可在平靜底下,卻壓抑了風波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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