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不朝臣 正文 第九章 意外的美差

作者 ︰ 春暖花敗

「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劉老頭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對林文說道。

林文畢竟宅心仁厚,雖然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知道劉老頭一時戲言害死了雲瑤的爸爸,可是他依舊不忍心看劉老頭挨餓。

「我知道有家面館,非常不錯,走。」劉老頭看林文有回心轉意的模樣,立馬換上一副神往的表情拉著林文就走。

「是不是非常有勁道?」劉老頭一邊吸溜著碗里的面還一邊跟林文說著話。

「嗯。」

「這家面館傳自後魏,叫拉面,跟我們南楚的手 面可不一樣。」劉老頭頗為享受的說道。

「你身上有多少錢?」劉老頭突然抬頭問道。

林文模了模口袋,買完書之後自己只剩下八文錢了,于是他一股腦掏出來都倒在桌子上。

劉老頭扒拉著這些銅錢,數了兩遍之後,抬頭喊道︰「小二,再來兩文錢的枕頭饃。」

「這枕頭饃雖然是南楚的,但是配上這拉面之後,卻更好吃。」

顯然劉老頭早已把剛才的殺身之禍拋在腦後了,可是林文卻沒他那麼好的心態。

「你就不怕那丫頭再來找你?」林文疑惑的問道。

「不怕,我保管她頂多來三次,以後……哼哼……」劉老頭非常有自信的哼哼道。

「以後怎麼樣?」林文好奇的問道。

「以後見我保管讓她喊我一聲劉老頭。」

林文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不過看他的樣子自己也不再為他擔心,想來他能在永和城混成現在的樣子也不完全是憑著一張嘴。

「今天你救我一命,那天我撿到你的文書也算救你一命,正好,咱倆就兩不相欠了。」劉老頭喋喋不休的繼續說道,一邊還不忘抓起剛上來的饃大吃。

「我今天的確是救了你一命,但你只是撿了我的文書,怎麼算救我一命?」林文黑著臉問道,他越來越覺得劉老頭不靠譜。

「我的命不值錢,估計還沒你那張文書值錢。」劉老頭說著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林文繼續道︰「我老了,早晚要死;而你,還小,沒了文書,你就不能進演武場,不能進演武場你的前途就毀了。你算算,哪個值錢?」

林文被劉老頭說的認真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當下也不再多想,只是埋頭享受這一頓花光積蓄的「大餐」。

拉面三文錢一碗,加上饃錢,正好八文。

吃飽喝足的劉老頭很是滿足,他連碗里的湯都喝的一滴不剩。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浪費。」劉老頭撇著林文碗里的湯教訓道。

「對了,你可知道秦家可有什麼大官?」林文懶得跟他閑扯浪費不浪費的問題,轉而突然想起來問道秦學夏的背景。

「秦家?」劉老頭皺著眉仔細想了一會簡單的說道︰「秦淑儀,吏部侍郎,二品。」

「具體點。」這些消息季修禪也知道,林文可不是就簡單的想知道這些。

「秦淑儀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秦學華,小兒子秦學夏。」說起這些東西劉老頭可在行了,于是他盤起腿坐在凳子上接著說︰「秦淑儀跟太祖一起起事的,才學一般但是人品上佳,為人比較正派。」

林文听到這里,懸著的心才放下。萬一秦淑儀是個蠻不講理的人,恐怕以後自己在南楚是不好混了。

「不過秦家最厲害的還是秦淑儀的大兒子,秦學華。當年他演武場所有科目全部頭名,後來又中文選榜眼、武選探花,著實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劉老頭說起秦學華也是嘖嘖稱贊。

「那秦學夏呢?」

「小兒子啊?玩世不恭,不論才學武功都遠遠比不上他哥哥。」

「哦。」

「你問這些干嘛?」劉老頭不解的問道。

「沒事,隨便問問。」

林文了解完情況,天已經將要擦黑,演武場亥時關門,所以林文起身作別準備回去。

「急什麼?我再給你講講當年太祖的事吧,可好玩了。」劉老頭逮住一個人就忍不住想要說話。

「再不回去,演武場就關門了。」

「你們教場西南角有個洞,鑽進去就行了。」劉老頭毫不在意的說。

「你怎麼知道的?」林文吃驚的問道。

「嘿嘿,永和城就沒有我劉老頭不知道的事。」

「對了,你每天早上都不在城門麼?」劉老頭在永和城這麼久,知道演武場有洞倒也不足為奇。

「早上進城的人都有急事,哪有人願意算卦,早上我一般都在城東陪一幫老頭喝茶下棋。」劉老頭毫不在意的說道。

「哦,那以後我晨練的時候去看看你,有危險的話我也好幫你一把。」其實林文想的是那個女孩,畢竟今天自己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把人家惹哭了,心里非常介意。

「對我這麼好?」劉老頭端倪著林文賊笑著挪掖林文道︰「是想看那小丫頭吧?」

「哪有?」林文像是沒拆穿了一樣滿臉通紅的爭辯。

「行,等我把她馴服了就介紹給你。不過你要請我吃飯啊。」

「我……」林文哪里說的過劉老頭,只得紅著臉朝演武場走去。

留著劉老頭看著林文那羞澀的背影,會心一笑,不過他轉念就想到,自己首先考慮的還是怎麼化解雲瑤對自己的怨恨才對。

*****

林文回到兵舍竟然意外的看到三人都在,正笑著說著什麼。

「你總算回來了,快走。」黃文海一見林文進門急忙站起身說道。

「怎麼了?」林文疑惑的問道。

「我們三個決定比試一下,我和你先比槍法,他倆比刀術,贏的相互再比。」黃文海和胡建術兩人均習練刀法,所以雖然四人同住一屋檐下,倒是很少相互切磋。

「行啊!」林文立馬贊同,可能少年的心底都想證明自己是最厲害的吧?

林文出槍依舊狠辣直接,不過槍槍卻都被季修禪化解。兩人斗的不可開交,而一旁的胡建術和黃文海也打的難解難分。

突然,季修禪一槍斜刺,林文還沒來得及回槍去擋,哪知道季修禪那只是虛招。林文的槍去勢太急,想收槍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他被季修禪一槍掃中腰部,再次落敗。

再看一旁的胡建術和黃文海。兩人手持木刀,你劈我砍,竟都是大開大合的招式。黃文海的刀勢勢大力沉,每一刀都非常狠辣,而胡建術雖然力量上不及黃文海但是在刀術技藝上卻更勝一籌。

力氣有枯竭的時候,技藝卻只會越來越嫻熟。所以隨著兩人打的時間越來越久,黃文海開始慢慢露出破綻,終于在他用力過猛的一刀劈空之後被胡建術鑽了空子,胡建術毫無手軟的一刀砸向黃文海的背上。

雖然黃文海身材高大,但是這一刀也砸的他齜牙咧嘴,看來就算是練習比試,胡建術也是十二分的認真。

贏下黃文海的胡建術難得展露笑臉,看來性格倨傲的他雖然和黃文海同班,但是今天卻是第一次比試。

而站在一旁的林文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就他看到的,就連黃文海也可以輕易的把自己打敗。一個兵舍的四個人里自己竟然是最差的一個,林文想著不禁有些郁悶,這樣的話自己恐怕連參加四國賽的機會都沒有。

季修禪本想讓胡建術休息一會兩人再比,可是顯然胡建術沒有這樣的打算。

「來吧。」剛打敗黃文海,胡建術立馬拉開架勢對季修禪說道。

胡建術的刀法密不透風,但總能在適當的時候找到反擊的機會。這一點他和季修禪非常相像,而林文和黃文海就像倆傻大個一樣,只會一味的進攻。

由于忌諱季修禪長槍長距離攻擊的優勢,胡建術把刀橫放在左手手臂上,兩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季修禪平舉的長槍。

林文在一旁看的非常焦急,黃文海也是看的唉聲嘆氣的急躁的不行。而場中兩人卻只是簡單的盯著對方,就這樣竟然耗去了一盞茶的功夫。雙方誰也不願意先出手,因為先出手就意味著給了對方一個觀察自己的機會。

在林文心里他自己也搞不懂到底希望哪個贏,其實他還是想季修禪贏,因為這樣至少可以證明自己不是那麼差。

「喝。」乘著胡建術左手的一個細小動作,季修禪長槍突進,總算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

胡建術也不含糊,初始的交鋒兩人距離較遠,長槍有非常大的優勢。不過胡建術還是熟練的掄起一個刀圓,化解了季修禪的進攻。

兩人你來我往,季修禪努力不讓胡建術欺身到身前,而胡建術卻要拼命往前靠,不然打來打去自己之後防守的份,季修禪壓根就不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內。

不過越到後來胡建術體力的優勢開始顯現,季修禪明顯有些力竭,出槍和收槍也不再像開始那麼干淨利落。

「啊……」胡建術突然爆喝一聲,左手緊緊抓住季修禪刺過來的長槍,一用力再一個虎躍,刀已經貼近季修禪的門面。

季修禪無奈只得放棄手里的長槍,一個矮身,總算躲過了胡建術的這一刀。可是沒了武器的季修禪自然沒法再與胡建術繼續比試,所以自然而然的胡建術贏得了三百二十號兵舍的第一次比試的冠軍。

看著場上,林文滿是失望的神色。胡建術是第一,那麼自己就顯而易見的是最後一名了。

比完之後胡建術和黃文海隨口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去文典閣看書去了。場上只留下林文和季修禪,各懷心事。

「還練了屁啊!」林文越想越失望,一坐在地上說道。

「是不用練了。」

「啊?」

以往每次林文抱怨,季修禪都會講一堆大道理來說服他。可是今天他竟然反常的跟林文一樣悲觀起來。

「不用練是現在不用練,因為你再練還是會輸給我,我再練也還是比不過胡建術。」季修禪冷靜的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麼?」季修禪突然抬頭問道。

「為什麼?」

相比技藝,林文更相信勤能補拙。

「我們倆都陷入了一種情境中,不管怎麼練都難以突破。」

「那怎麼辦?」

「明天問問教官吧。」

其實林文何嘗不是這麼想的,他自己也能感覺到,來演武場這麼久以來,自己的槍法除了更熟練之外竟然沒有一點進步。他總感覺在槍法上少了點什麼,而自己卻找不到缺少的那樣東西。

*****

兩人第二天中午找到花未眠,希望得到一番指點。

「你倆是不是整天比試?」花未眠听完兩人的疑惑之後問道。

「是。」

「為什麼?」

「勤能補拙。」

「你們倆拙麼?」

花未眠的問話一時讓兩人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問兩人在槍術班里技藝並不差。

「林文,槍法的基本進攻、防守的手段你都熟悉麼?」花未眠接著問林文道。

「熟悉。」這點林文還頗為自信,在演武場他絕對算是認真好學的那一類學生。

「熟悉個屁!」

林文被花未眠罵的找不到南北,只能紅著臉繼續听下去。

「槍有大槍和小花槍之分,你的招數我看過,大多是大槍在戰陣上的攻擊方法。你知道什麼是大槍麼?」

「大槍,長丈余,多用白蠟木制成。槍把粗如鴨蛋,槍頭如蛋黃大小。」

「你現在用的是什麼槍?」

「小花槍。」

「那你還天天比什麼?招數和兵器不對稱,越練越爛。」

「可是大槍並不適合在地面使用。」林文反駁道,這次四國賽並沒有馬上作戰的項目。

「所以才要你換招數,大槍能抖出槍花麼?小花槍就行。」

林文這才明白自己哪里不對,其實他所有的訓練都是對的,只是用錯了兵器。用什麼樣的兵器,使什麼樣的招數才能更有效。自己從小學的都是父親戰場上傳來下的大槍招數,來到演武場之後和季修禪練習比試卻都用的是小花槍,這自然是不會有太大進步的。

「現在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了麼?」說完林文,花未眠轉頭問季修禪。

「知道,我應該熟悉大槍的招式。」

「對。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們倆先不用相互比試了,林文先把小花槍練好,小花槍用起來簡單,所以在防守上有很大的優勢。季修禪這段時間多練習大槍的攻伐,這樣才能有所進步。」

「之所以胡建術可以打敗你倆,那是因為刀法在戰陣上和地面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他以系統的刀法對你們殘缺的槍術,自然可以取勝。」

「多謝教官指點。」

「你倆別學了新的忘了舊的,而且,槍本沒有什麼大小。只是現在你們還小,小花槍更適合你們而已。等到你們三年級的時候自然會教習你們大槍,不過現在四國賽迫在眉睫,你們只能自己先適應了。」

「是。」

「休息的時候可以出去看看,找一找適合自己身高和力道的槍桿,別只顧著玩。」

「學生知道。」

兩人走出花未眠的書房還感覺有些恍惚,其實花未眠話里的意思非常簡單,融會變通四個字而已。

「其實我們自己應該能想到的才對。」季修禪走著突然對林文說。

「什麼?」

「以道御術。」

林文這才恍然,道理這麼簡單,兩人卻被槍法技藝的術給蒙蔽了。

*****

天氣慢慢冷起來之後,花未眠對癸一班的約束越來越少,發展到最後他竟然連晨練也不再監督,全權交給了胡建術。

沒了教官,這群孩子自然有些散漫。所以每天的晨跑大家也跑的不再那麼認真,出了演武場大家基本各跑各的,但在早晨的文典閣文科開課前大家總能按時回來。

胡建術忙于自己訓練體能,對大家也不太管束,畢竟四國賽就在眼前,不好好訓練的人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少了約束之後癸一班的體能訓練五花八門,很多人開始學習別的班級的訓練方式而不是簡單的跑步。而林文還是堅持每天繞著永和城跑上兩圈,只是每次他跑的時候總要在城東繞上一圈。

所以一段時間之後,劉老頭總會在那等著林文,從他口袋里搜去一文兩文,然後再把林文攆走。

城東劉老頭每天喝早茶的地方是個頗為安靜的小茶館,茶館外是一條小河,小河上的石橋邊每天早晨都會聚集一幫老頭在那下棋。

大多數時候林文都能看到劉老頭和一幫老頭吵的面紅耳赤,天天如此,也不見這些老頭真的動怒。

這天早晨林文又繞到城東小茶館的時候,劉老頭諂笑著沖他招招手。

這樣的場景時常發生,大抵劉老頭沖林文「友善」的招手,那都是沖著林文的錢去的。

「看在你每天來看我份上,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老頭對著還在氣喘吁吁的林文神秘的說道。

「什麼……什麼好消息?」

「你帶錢了吧?我還沒吃早飯呢。」劉老頭果然先伸出了他的魔掌。

「給。」林文模出身上特意為劉老頭帶的一文錢。

「我把那丫頭搞定了。」劉老頭把玩著手里的銅錢,頗為得意的說道。

「你是說雲瑤?」

「就是她,厲害吧?」

「怎麼搞定的?」

「喏。」劉老頭得意的指著自己胡子拉茬的嘴說道。

「那就好。」林文也說不清是放下了一顆心還是有些失望。

「你想不想見她?」

「誰?」

「還裝?」

「見她干嘛?」林文死要面子的反問道。

「那算了。」劉老頭說著作勢要走。

「哎……」林文唯唯諾諾的喊住劉老頭問道︰「怎麼見?」

「每天帶著你的錢,我保管你每天都能見到她。」

林文心里不禁一陣欣喜,轉身歡快的跑開了。

第二天林文早早的跑到城東,果然雲瑤非常乖巧的呆在劉老頭身邊,正听他天南海北的瞎扯呢。

清晨的永和城已經有點微微的冷了,雲瑤穿著一件淡紫色小夾襖,頭發簡單的被一根紅絲帶系著扔在腦後。這一切都非常平淡,只是這平淡的雲瑤在這個早晨點綴了只屬于林文的永和城。

林文還在那發愣,只見劉老頭歡快的沖自己揮了揮手。

不明所以害羞的林文本想躲開,卻看見那天真無邪的眼神也沖自己笑了笑,那眼楮里哪還有當時的仇恨。林文一跺腳,朝那邊跑去。

「听劉老頭說你每天都要繞著城跑兩圈?」雲瑤畢竟是小丫頭,林文也不知道劉老頭用了什麼法子讓自己從殺父仇人變的這麼熟識。

「什麼劉老頭,沒大沒小。」

雲瑤听見劉老頭責備,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這一幕映在林文眼中,竟是那麼美好。

「是不是呀?」雲瑤看林文還在那發愣,追問道。

「啊?是。」林文發現自己的窘迫,急忙回道。

「為什麼呀?」雲瑤一副疑惑的神情,歪著頭問道。劉老頭在一旁看著,樂不可支的模樣。

「要訓練啊,保持體能。」林文笑著做了幾個動作解釋道。

「哦?這樣啊?」雲瑤所有所悟的點頭道。

「……多運動,也健康嘛!」林文沒話找話的繼續說,聊天對于他來說真不是他的特長。

「我才不要呢,跑步累死了,一點都不好玩!」雲瑤孩子氣的反駁道。

林文被她說的無話可說,只能站在那里求救的看著劉老頭。

「咳咳,好了,瑤瑤,你這幾天不是沒地方玩麼?我給你找個好玩的。」劉老頭看林文焦急的模樣一陣好笑,不過他還是開口替他解了圍。

「哪里?」

「演武場。」

「那里是干嘛的?」

「他就是那里的。」劉老頭指著林文說道。

「他不好玩,那里肯定也不好玩。」

「那……你想怎麼辦?」

林文站在那里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我想在家玩。」

「我可要養家的啊!」劉老頭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急忙說道。

「我不管!」雲瑤撅著嘴發脾氣道。

「有了,早晨讓他陪你玩,白天你跟著我在城門口玩,我給你講故事。」劉老頭逮到林文就不準備讓他消停。

「那晚上呢?」雲瑤不依不饒的問道。

「晚上啊?也是他陪你玩。」劉老頭一把把林文扯到身邊,深怕他跑了。

「可是他不好玩。」

「好玩,你看,你們倆都這麼年輕,可以有很多話說。對了,你們倆還能切磋切磋武藝啊!」

說到武藝,雲瑤這才認真的打量了林文一番,勉強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太好了。」

「好什麼?」不明不白的林文竟然被安排成陪雲瑤玩的人了,自己還要訓練參加年考呢。

「額,你看,我給你安排的怎麼樣?不但讓你每天見到她,還能每天陪她。」劉老頭把林文拉到一邊,低聲說道。

「我還要訓練,哪有那麼多時間陪她玩?」林文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劉老頭說。

「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快告訴我!」見到兩人在一邊耳語,雲瑤氣鼓鼓的沖劉老頭喊道。

「沒什麼、沒什麼……」劉老頭諂笑著說道。

「大不了以後不用給我錢了。」劉老頭下決心似的繼續誆騙道。

「不行。」林文可還沒昏頭,這麼個陪法,自己哪還有時間訓練。

「快說快說……」劉老頭遲遲不能說服林文,雲瑤在一旁等不下去了。

「他要訓練。」劉老頭笑著沖雲瑤解釋道。

「怎麼訓練?」

「早晨跑步,晚上練槍。」林文簡單的說道。

「這算什麼訓練啊?我爺爺的才叫練槍呢!」

「你爺爺也用槍?」

「廢話,而且我家好多槍。」雲瑤炫耀式的沖林文比劃道。

劉老頭看林文有些猶豫,趕忙拉住林文的袖子說道︰「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前面那棟宅子,你去陪她。」

說完,劉老頭也不等林文反駁和雲瑤的吵鬧,一溜煙的消失在橋頭。

「你……我……」劉老頭一走,林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他對雲瑤家里的槍倒是有些興趣,至從上次花未眠建議他找槍之後自己就一直沒遇到合適的槍。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雲瑤刁蠻的說道。

「好吧,晚上我去找你。」

「說這麼勉強干嘛?我才不稀罕呢。」雲瑤說著別過頭去,只是她心里卻砰砰直跳,萬一林文真的一氣之下不去的話,那自己晚上就還要和劉老頭呆在一起了。雖然林文不好玩,可是至少要比劉老頭好玩多啦。

「你……」林文被雲瑤沖的無法可說,臉漲的通紅。

「好啦好啦,你來陪我吧。」雲瑤看林文難受的樣子也不忍心,急忙拉了拉林文的衣袖說道。

看著可憐楚楚拉著自己衣袖的雲瑤,林文哪里還會生氣,更不會拒絕了。所以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答應了這一份意外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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