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5月20日德國大選開始。在全部的3100萬張選票中納粹黨只得到了其中的81萬張。但這個結果對于希特勒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勝利了。而得到的12個議會席位,納粹黨的候選人全部得到。從此納粹黨開始走上通過合法手段奪取國家政權的道路。
雖然對于這樣的結果,希特勒不是很滿意,但他記得他的小朋友曾經對他說過的。「機會是在大選之後才降臨的。」但他沒想到,這個機會來的這麼快。
1929年,由於一戰以後德國的經濟一直不太景氣,沒有能力按照凡爾塞條約償還戰爭賠款,1929年戰勝國召開第二次賠款會議,會上美國提出一個新的償還計劃,即「道威斯計劃。」這個計劃將德國的戰敗賠款定為263億美元,分58年還清。每年償還本息4億3千萬美元,其中三分之一必須賠付,其余可以推延到次年。「道威斯計劃」在德國激起眾怒,德國國民黨領袖胡根堡()聯合包括納粹黨在內的幾個右翼黨派組成「全國反對聯盟」,號召舉行全民公決抵制道威斯計劃。長久以來納粹黨一直處在德國政治舞台的邊緣,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希特勒立刻抓住這個舉國關注的機會,頻頻在反對聯盟的集會上亮相,極盡蠱惑煽動之能事,在抨擊道威斯計劃的同時也大力鼓吹納粹理念。希特勒的表演讓德國民眾印象深刻,納粹黨的支持率開始上升。為了能擺月兌《凡爾塞和約》與「道威斯計劃」對于自身的壓制,幾個德國財團也開始向納粹黨提供資助,在他們身上壓賭注。
1929年10月24日,美國紐約股票市場暴跌,隨即引起了信用恐慌和金融危機。隨著美國市場的崩潰,一場波及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危機爆發。德國的戰後經濟由于完全建立在外國資本貸款和投資的基礎上,因此,在這場經濟危機中首當其沖。德國的工農業生產一蹶不振,整個國民經濟完全崩潰。成百萬的工人失業,成千上萬的中小企業破產。到1929年底,德國的事業人數已達到了600萬。
當希特勒望著辦公室窗外由于恐慌而茫無目的奔走的人群,為買幾片面包而要排上幾千米長的隊伍時他笑了。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1930年9月14日的大選中,納粹黨大獲全勝。就連希特勒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這次納粹黨總共獲得了649萬多張選票,在國會中取得107個席位。首次超過德國**,成為僅次于社會民主黨的議會第二大黨。
任海濟在學院內的道路上散著步。西瑟剛剛將大選的結果寄給了他,但任海濟卻看也沒看。他早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只是這樣的散步讓他想起了在另一個時空中,自己也曾這樣漫步過,只是那個時候自己的身邊總會有個女孩陪伴在自己身邊。
「齊格飛。」
任海濟的腳步停了下來,望著那遠遠走來的兩人。其中一人有著標準的金發碧眼,臉上總是掛著微笑。任海濟知道,這家伙的名字叫做克萊茵•海爾格•施特萊斯。這家伙絕對是德國人中的異類。他絲毫沒有德國人應有的嚴謹,但卻很和我們主角的口味。另一個臉頰略為消瘦,有著黑發藍眼的則叫凱爾•加蘇拉•沃蘭德。和前者相比在性格上凱爾絕對是標準的日爾曼人。
「看到了嗎?那個納粹黨這一次可是大獲全勝啊。」施特萊斯笑著拍了拍任海濟的肩,「以後,如果你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我這個好伙伴啊。」
沒有回答施特萊斯的話,任海濟在用手壓了壓太陽**後向著沃蘭德問到︰「凱爾,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不……只是我擔心。在軍隊中納粹黨並不受歡迎。我有些擔心你的立場。」沃蘭德如實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齊格飛,如果非要你在國防軍和納粹黨中做出選擇的話,你會選擇哪一個?我不是逼你,但你是我的好友,我想知道。」
「非要選一個啊……那就……抓鬮吧。」任海濟說完笑著繼續向前走去。
任海濟所希望的平靜似乎不可能到來了。當三個人肩並肩的向宿舍走去的時候路卻被擋住了。
「菲德里齊,你這是什麼意思?」克萊茵大聲的質問對方。
「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讓那個猶太雜種弄髒了我們的宿舍而已。」被稱為菲德里齊的少年同樣有著漂亮的金發和那碧藍的雙眼。這個人任海濟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在同年級的學生中他的成績是最優秀的。他的身上也有著優越的血統,是容克貴族的孩子。
凱爾的雙手緊緊得握成拳,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憤怒。那頭黑發經常讓人以為自己是猶太人。雖然他並不在意,但自大的菲德里齊那自大的嘲笑語氣卻讓他難以忍受。
「你!你在說誰!」克萊茵的性格可讓他見不得自己的好伙伴受到嘲笑。盡管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那個伙伴是不是有猶太血統。
「還用說嗎?當然是那個黑發的啦。」菲德里齊說著笑了起來。跟在他身後的另兩個少年仿佛討好他們的老大一般也發出了奇怪的笑聲。但很快他們的笑容便在臉上凝固了。黑發的可不只一個人啊。
「原來我也是猶太人啊——」任海濟的話仿佛是自言自語。
看到任海濟的表情克萊茵急了。他知道自己的那個伙伴露出這個表情意味著什麼︰「我說齊格飛……」
克萊茵的話還沒說完,任海濟的拳頭就已經重重地砸在了比他高出半個頭的菲德里齊臉上,而左拳則落在了他的月復部。兩下就將菲德里齊打的倒在地上。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任海濟提起右腳就踢中了對方的下巴。干淨利落的三下攻擊後,菲德里齊就躺在地上用雙手捂著下巴來回翻滾著。
另兩人驚訝地看著那一切。他們還沒來得及上來幫忙,菲德里齊就被那個比他瘦小的杰克弗里德給放倒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凶猛的攻擊啊,從開始到結束連1分鐘都沒有。而對任海濟來說這根本就是小兒科,在那個時空中他可是幾乎每天都是這樣過來的。不要說菲德里齊,就算再加上那兩人他也不會害怕。
「好了,快把菲德里齊抬走。」凱爾從身後一把將任海濟給抱住,同時大聲地喊到。他怕自己的伙伴將對方打成重傷。和克萊茵一樣,他也見識過自己這個伙伴發彪時的瘋狂。
「放開我,凱爾。我很冷靜。」任海濟淡淡地說,「我只是給他點教訓而已。讓他知道,自己的貴族血統流的一樣是紅色的血。沒有絲毫的高貴。我的,克萊茵的,大家的其實都一樣。」
望著那架著菲德里齊落慌而跑的兩人任海濟一時間迷茫起來。自己也曾這樣被打的滿臉鮮血,但每一次在自己身邊的女孩都會為自己溫柔的擦拭傷口,然後一邊嘮叨著一邊將自己送回家。
14年了,已經14年了。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