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小小的模型。雖然很粗糙,但他卻一眼看出那是坦克。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但既然是在沙盤上的那肯定在接下來的演習中應該會出場。古德里安覺得自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別人會怎麼用。
1922年海因滋•古德里安上尉被調到「摩托化部隊監察部」。在此之前他對摩托車輛一無所知。在最初他大為不滿,可不久他就被摩托化問題迷住了。在那之後他閱讀了大量關于坦克的文章。1927年,古德里安受命研究用汽車運載步兵的問題。但由于在1928年這個部改為「摩托運輸訓練部」,古德里安被任命為部長,他開始研究坦克與其他兵種的配合問題。可這時候他連坦克里面是什麼樣都不知道,他只得以觀察員身份去瑞典考察瑞典仿制的M-21型坦克,又去英國觀察索爾茲伯里的演習。1929年,古德里安回國參加了德**隊舉行的首次步兵與裝甲兵的聯合演習。由于那個時候德國沒有坦克,就用包著木板的汽車代替。雖然步兵對這種東西大加嘲笑,但古德里安卻擺月兌了傳統束縛,提出建立以坦克為核心的裝甲師的主張。
現在身為少校的他接到「摩托話運輸監察部」參謀長盧茨將軍的命令,擔任第3摩托化運輸營營長。在盧茨將軍的支持下,他將這個營進行改組︰第1連是汽車偵察連,第2連是使用假坦克的坦克連,第3連是使用木頭假炮的反坦克炮連,第4連是汽車運輸連。
部隊已經有了,那接下來就缺指揮官了。這就是古德里安為什麼會來到德累斯登步兵學院的理由。他希望能從中找出幾個適合擔任裝甲指揮官的學生。
當他將這個想法告訴前來迎接他的學院教官時對方告訴他︰如果你要人的話我們這里的確有不少,優秀的也很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適合你。今天我們有一場沙盤推演,參加的一方還是我們這里最優秀的。要不你看一下。
古德里安坐在大會堂內,在他前面的是一個巨大的沙盤,而兩側是兩扇大門。坐在他旁的教官為他解釋。那里是雙方的指揮部,那里面幾乎和正式的指揮部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負責聯絡的是教官。開始時雙方都有一定的後勤補給點數,在點數允許的範圍內可以隨意的選擇你的兵種。但每個兵種所消耗的點數不同。參加推演的學生就仿佛真的置身于戰場,敵方的情報需要自己去偵察,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快速的做出判斷。而兩個學生的指揮會在大會堂的沙盤上全部顯示出來。
「你說菲德里齊會選些什麼兵種?」克萊茵問到。
「還用說嗎?那家伙一百年就會那麼一招。」任海濟隨意的擺了擺手,「先用大量的步兵擺出防御陣形,然後依靠大量重炮消耗對方的攻擊氣勢。在對方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時讓保存完好的步兵來一場反沖鋒將對方擊潰。那種招式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我在意的是他會怎麼做?這個地形對我們的戰術很不利。」
「估計菲德里齊也會說︰‘杰克弗里德的戰術就是那種所謂的坦克沖鋒。那種花架子在這個戰場上沒什麼好擔心的。’」
听到凱爾的話任海濟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我說凱爾啊,你這句話學的還真像。那麼我們就讓那個自大的家伙好好看看我們的手段吧。」
與任海濟這一組的輕松相比,菲德里齊一組可是異常嚴肅。在推演前教官特地找過他,告訴他今天軍部有人來挑選優秀的指揮官。如果被選中,那將在畢業後將直接獲得上尉軍餃並直升指揮部。菲德里齊可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在幾天前被那個小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使得他丟盡顏面。
「這次,一定要讓那討厭的小子知道自己的厲害。」菲德里齊在心中對自己說。
雙方選擇的兵種名單很快送了上來,而輔助的教官們則緊張而有序的將部隊放置在中央沙盤上。
古德里安看了看手中接待他的教官給他的資料。那個紅方的指揮官——在同年級中最優秀的學員。他選擇了大量的步兵,重炮,雖然也選擇了坦克和飛機。但古德里安看得出那個學員並沒有將坦克作為主力的意思。盡管他的選擇已經比其他學員進步許多。當然古德里安也能理解他的選擇。沙盤上的地形除了北面有一片僅佔6個區域的長條型平原外其他幾乎都是山地。這6個區域在整個沙盤的48個區域上實在是不起眼。然而在他看到藍方所選擇的部隊時他卻大吃一驚。藍方所選擇的是大量不同型號的坦克和各種飛機,雖然也有步兵和火炮但卻與紅方幾乎完全相反。
「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輸。」任海濟小聲地說著。他的聲音輕的只有在他身邊的克萊茵和凱爾才听得到。「我一直在混,能混就混。所以在沙盤推演上無論輸贏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但這一次不同。我誰都可以輸,但就只有這一次我不想輸,我不想輸給那個自大的混蛋。不,不是不想輸。是絕對不能輸。」
看著任海濟的表情。那個一直掛著笑容的臉上此刻一臉的嚴肅。克萊茵知道他的這位好友是認真的。
「我說齊格飛啊,我一直和你一起混到現在。該贏的不贏,該輸的不輸。」說到這里克萊茵用手抓了抓頭,「現在我也想知道自己真的能走到哪一步。」
听著兩位好友的對話,凱爾一臉的無奈。一直以來自己這個小組勝負各半。他只知道齊格飛沒有盡力,但沒想到連克萊茵也是這樣。自己怎麼會攤上這樣兩個伙伴啊。雖然此刻覺得有些無奈,但凱爾知道這一次不同。當他那兩個伙伴認真起來他們將會用一場讓人震驚的勝利來改變別人對他們的看法。
「既然說出口了就要做到啊。」
「那是當然。」任海濟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微笑,將視線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沙盤上,「就讓我們再給菲德里齊一個難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