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帝國的興亡 權力,野心與欲望的交織之卷 第二十章 波蘭試驗場(5)

作者 ︰ 終結與新的開始

波蘭騎兵以為德國人的坦克只是由鋁板包裹的汽車,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于是揮舞著手中的馬刀與長矛向著德軍坦克發起了沖鋒……

停!傳出這種夸張到過分的謠言的家伙們自己面壁思過去。

雖然一戰後波蘭騎兵平時仍有使用長矛的訓練,但那只是為了保持戰士們的勇武精神。軍隊中的長矛主要用于儀仗和懸掛旗幟。而在一戰結束後波蘭便通過參考購買法國與英國的輕型坦克開始設計屬于自己的坦克。其最終的兩個型號便是與。試問擁有坦克的波蘭軍隊怎麼可能愚蠢到以血肉之軀去阻擋鋼鐵洪流呢?

不過謠言的存在總有一個源頭,任海濟和他的「瓦露基利」今天就遇到了。

1939年9月8日。

奉命奇襲第8集團軍脆弱左翼的第7騎兵旅與第3坦克營將目標放在了第3步兵師與第9步兵師的結合部。意圖憑借著騎兵的機動性在結合部通過秘密突襲打出一個缺口。但事情隨著早上一架德國Fi156「白鸛」輕型偵察機的飛過而發生了變化。

那架「白鸛」輕型偵察機原本只是在高空進行例行偵察任務。當他發現下方跟在坦克後面,正下馬休息的波軍時還以為是自己的軍隊。與是它在降低高度後,開始了空中盤旋。試圖以自己的方式向自己的軍隊致意。可前一陣被Ju87炸怕了的波軍見對方開始盤旋,便以為下一刻在頭頂盤旋的飛機就將伴隨著尖銳的呼嘯聲開始俯沖投彈,于是立刻用手中的步槍向飛機射擊。在左側窗戶被擊碎後「白鸛」急忙拉起機身,遙遙晃晃的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飛去。

眼見突襲是不可能了,于是波軍指揮官果斷下令依靠坦克掩護進行強攻。而得到消息的第8集團軍也是一陣慌亂。一個旅的兵力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自己左側,並隨時有可能對自己防御薄弱的側翼發起攻擊。那麼即便自己最後當住了對方的攻擊,付出的代價也絕不低。但如果任由對放通過,那之後受到威脅的肯定不止第8集團軍。

布拉斯科維茨立刻將情況報告給了隆德施泰特。隆德施泰特處變不驚,迅速下令正在東進的第16裝甲軍與第10步兵軍加快腳步,同時命令轟炸機對交通要道,渡口等進行狂轟爛炸,努力拖延波茲南集團軍的前進速度。

凱爾用手模去額頭滲出的細微汗珠,雙眼緊盯著作戰地圖。在他的面前,我們的主角咬著煙,背對著他一言不發,平靜的望著前方。他的身後克萊茵則雙手抱胸,低著頭來回踱著步。一時間臨時野戰指揮部內就听見那清脆的皮靴聲。

「凱爾。」任海濟突然開口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這種防御戰。」

凱爾抬起頭,正好看見任海濟的側臉。那張原本時刻保持幽雅的臉,此刻有些猙獰。

「這種防御戰一點美感都沒有。」說著任海濟將嘴中的煙扔在地上,隨後一腳踩滅,「被動得等著人家發起攻擊一點都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知道。」凱爾一臉苦笑,「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不是嗎?一個旅的騎兵,我們不可能使用與之前一樣打了就跑的戰術。這次在機動性上我們完全不佔優勢。況且,我們決不能後退,不是嗎?」

听了凱爾略顯無奈的口氣,克萊茵停下腳步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始終認為被動防御不是我們這支隊伍所擅長的。坦克,機械化裝甲部隊的優勢就在于裝甲與速度。適合我們的應該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任海濟微微揚起眉。克萊茵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作為參謀長的凱爾成熟,穩重。他所要想的首先是確保自身優勢,然後再消滅敵人。而克萊茵雖然有些急燥,輕率卻有著打破常規的想法。

「克萊茵說的沒錯。被動防御不是我們所善長的。」任海濟說著走到地圖前,隨後雙手在地圖上一指,畫出一個小規模鉗型後說道,「克萊茵我需要你指揮部分坦克分別由這里與這里出發,避開那支騎兵旅主力,隨後在這里回合。我給你1小時時間。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必須完成任務。」

「長途奔襲後方,然後合圍啊!」克萊茵笑了起來,「我是沒問題。可你和凱爾這里不會有問題嗎?」

「放心,我們這里還有1個坦克營。況且我們的兄弟們使用的幾乎是清一色的MP38。你認為我們在火力上會輸給對方嗎?還有我敢保證,那支騎兵在被發現後一定會加快速度試圖從我們這里突破,為後續部隊前進打下基礎。如果他們下馬做戰就會失去高機動性的優勢。所以,危險的是你才對。如果不能及時消滅那支部隊。你很有可能遭到前後夾擊。還有……」任海濟說到這,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壞壞的微笑,「凱爾,立刻向統帥部報告我們的位置。」

凱爾與克萊茵兩人一愣,隨後向視而笑。

「齊格飛,我發現你越來越壞了。」克萊茵笑著說。

「別廢話,快點去干你應該干的事。」

克萊茵收起笑容,向著任海濟行禮後道︰「上校閣下,施特萊斯少校受命出發。同時祝閣下您武運昌隆。」

「一切為了德國!」任海濟回禮。

接到「瓦露基利」發來的報告後布勞希奇頭皮一陣發麻。那個副元首又將自己放在了最危險的地方。一個騎兵旅外加一個裝甲營?那在他們之後的肯定是波茲南集團軍的主力部隊。一想到副元首將遭到1,2個師的攻擊,布勞希奇就心驚膽顫。他立刻至電南方集團軍群總司令隆德施泰特——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護好「瓦露基利」。

收到電文的隆德施泰特這個即便面對第8集團軍遭遇襲擊也能處變不驚的南方集團軍群總司令也一時間慌了手腳。他急忙向第16裝甲軍與第10步兵軍連發數道命令。命令內容十分一至——加速,加速,再加速。

波茲南集團軍突然南下突襲第8集團軍失去掩護的左翼,可有何嘗不是將自己的右翼暴露在德軍面前。雙方比拼的就是速度。誰能優先撕開對放脆弱的防線,誰就是勝利者。

海爾默端著手中的MP38,整個身子躲在2型坦克後,保持著曲腿半跪的姿勢。雙眼緊盯著前方。身側他的兩個好友也保持著同樣姿勢一動不動。擋在他身前的2型戰車將炮塔旋轉90度,炮口向前指向地平線。

防御戰,他們所遭遇的第一場防御戰,同時是沒有退路的一場防御戰。

雙方實在太接近了。照任海濟判斷,依照波蘭騎兵的突擊速度,「瓦露基利」根本沒時間修築防御工事。無論是埋設地雷,加鐵絲網,還是挖掘戰壕。所以任海濟直接下令將7.17米長的2型坦克直接橫在前面充當掩體。這可苦了躲在後面的步兵們,站著會露出胸口以上部位,趴著什麼都看不見。于是只能采用半跪姿勢,不過有些自以為聰明的士兵則在第一時間強佔了兩輛坦克交接處的空隙,趴在地上。隨後他們郁悶的發現因為MP38的彈夾位于槍的正下方,如果想要射擊必須支起上半身,這比跪著還累。

將坦克做為固定炮台來用任海濟有自己的看法。既然波蘭騎兵的目的是奇襲,為了保證速度對方一定不會等行動緩慢的炮兵。波蘭的飛機在戰爭開始後就幾乎都被消滅在機場上。波蘭騎兵手中的武器根本無法對2型坦克造成實質性傷害。唯一擔心的就只有那短得可笑的炮在近距離的威脅。既然不存在大威脅,那麼將坦克作為固定炮台使用未嘗不可。

「來了。」

伴隨著威廉的話語,地平線上揚起大片塵土。隨後7輛坦克以幾乎塞過蝸牛爬的速度緩緩向前推進。這讓海爾默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在海爾默看來,照對方前進的速度要走近射程至少還需要15分鐘。

似乎想起什麼,海爾默突然問道︰「威廉。老大不是說對方是騎兵嗎?」

「是騎兵。有什麼問題嗎?」

「那麼難道是我眼花了?」海爾默用右手揉了揉眼楮,「我似乎看到的是兩條腿,而不是四條腿。」

站在一旁的魯威也湊了過來︰「可能最近營養不良,我只看到人,沒看到馬。」

「夠了!」威廉低聲吼道,他就不明白自己那兩好友怎麼在這種時刻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們都是傻瓜啊?誰說騎兵就一定要騎著馬上戰場的?你們還以為自己是在17世紀啊?你去試試騎著馬一邊顛簸一邊開槍。能打中都是運氣。還有這麼大的目標不是讓敵人打嗎?」

海爾默干笑兩聲︰「你說的也對。」

在深吸一口氣,穩定住情緒後威廉接著說,「現代騎兵的作戰方式以騎馬機動,下馬作戰為主。只能算一種機動性較強的步兵而已。只有在快速奔襲等沒有重武器參與的戰斗中,才會使用馬上沖鋒的戰術。」

魯威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威廉道︰「你怎麼知道得怎麼多?」

「副元首的戰術教學課本中不都有嗎?在訓練基地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學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用手抓了抓後腦。

海爾默︰「其實我只要一看書就兩眼發暈。」

魯威︰「我只要拿起書就想睡覺。」

威廉︰「……」

很明顯,波蘭騎兵們只想發起一次試探性攻擊。他們似乎想用一個小時走完那段不算長的路。不過「瓦露基利」的好戰分子們似乎並不想等。最前方的2型坦克率先轉動起炮塔,所有躲在坦克後的步兵立刻向後退開一小步。伴隨著一陣轟鳴聲,所有坦克幾乎在同一時間向著波軍最前方僅有的7輛坦克吐出死亡火焰。65火炮射擊時強大的後座力使得整輛2型戰車一陣晃動。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顯示出了他們驚人的運氣。二十多枚炮彈居然無一命中。這讓雙方多少都有些汗顏。德國人的炮擊激起了波軍的勇氣,他們開始加快速度。被動挨打總是讓人不舒服。開始反擊了,它們參次不齊的射擊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那短的可笑的7門炮的射擊相比德軍剛才的齊射來說就好比在放爆竹。不過有一枚炮彈卻鬼使神差般砸在了一輛2型坦克側面,隨後失去大部分動能的炮彈毫無懸念的被裝甲彈開。

「和前幾次相比,這支隊伍還真他媽的有種。」趴在地上的海爾默大聲吼著,深怕另兩個好友听不見。

威廉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2型坦克再次排炮射擊,這一次沒有再上演前次的夸張場面。1200米的距離成了的噩夢。一枚炮彈準確擊中了沖在最前面的一輛炮塔與車體結合部,隨著一聲巨響,被爆炸氣浪掀起的炮塔飛到空中約3米高處,隨後重重落下。緊跟其後的一輛被從側面直擊。車體一陣晃動後擊中它的炮彈在另一側爆炸。那輛左右被開出兩個大洞的坦克居然還依照慣性向前滑了數十米才停子。

在2型坦克第二次齊射的同時,原先一直保持沉默的自型榴彈炮也開始射擊了。

為了保證炮兵隨時對裝甲部隊的支援,按照任海濟的要求,德國科學家們直接在2型坦克底盤上裝上了榴彈炮,隨後在外面簡單的圍上一圈防彈鋼板。于是德國最早的自型榴彈炮就誕生了。不過在嚴謹的德國人眼中這東西根本就是幾個毫無相關的部件馬馬乎乎硬湊在一起的產物。根本就是粗制爛造。不過任海濟才不管這些,在他看來只有好用與不好用兩個區別。在空軍無法及時提供支援的情況下,能跟隨坦克一起前進的自型榴彈炮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算不上密集的炮彈落向了跟在坦克後面的波蘭步兵。雖然未造成太大傷害,但在被擊毀,又見識到德軍重武器射擊後波軍開始向後撤退。很明顯波軍不像德軍那樣,會將一場試探性攻擊變成一次正式進攻。當面對德軍的重武器時,他們明智的選擇了撤退。不過交戰雙方都知道退卻只是暫時的,真正的戰斗將在下一次開始。

看著退卻的波軍,海爾默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說到︰「就這樣走了?我還一槍都沒放呢。」

威廉,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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