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世界上第一支結合了反器材步槍與狙擊步槍性能的槍支。任海濟依據他原本時空中著名的巴雷特1的性能由「施維茵重工」獨自研發。其強大的火力能在800米距離上直接擊穿T-34/76的正面裝甲。然而受當時技術限制,該槍膛線壽命極短,約60發子彈後膛線便會因射擊時高溫而磨損,從而導致命中率急劇下降。此外瞄準鏡鏡片過大,在沒有防反光鏡片的現在,瞄準時極易暴露位置。雖然裝有兩腳支架,但強大的後坐力迫使使用者只能趴著射擊。此外該槍重達17公斤,造價昂貴。
綜上,38-1幾乎完全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它的射程與火力優勢完全被一堆的缺點掩蓋。使得該槍不可能正式裝備軍隊。不過任海濟也沒準備大量生產。他只是需要一些特殊武器來裝備那只藏在黑暗中的部隊。該槍總共生產了不到50支。不過知道它的人都稱呼它為「昆古尼爾」(「天界失落的神矛」,奧丁使用的武器,百發百中的神槍,可以擊穿任何它擊中的東西。),38-1這個正式編號反而沒多少人知道。
跟隨著尼科拉斯的步伐,朗斯多夫走進一所船塢。一路上朗斯多夫一言不發。很明顯,5年的空白讓年輕時代的兩個好友走上不同的道路,彼此間出現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而尼科拉斯的突然出現與之前那些話仿佛在他心中投下一顆炸彈。作為軍人的朗斯多夫一直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現在他第一次質疑他的元首是否正確。
「好了,就是這個。」
尼科拉斯的話打斷了朗斯多夫的思緒。等抬起頭看清眼前的東西後朗斯多夫驚呆了。結結巴巴道︰「這……這……」
「全新的俾斯麥級戰列艦,興登堡號。」尼科拉斯望著停在船塢內的戰列艦,咬著雪茄,仿佛自言自語地說到,「完全依照那位大人提供的草圖設計。標準排水量42000噸。艦長280米,艦寬33米,吃水11米。8台鍋爐,4台蒸汽渦輪機,4槳3舵。精心計算的艦體長度與兩種不同的螺旋槳能順利減少船體前部與後部的波浪阻力。最高航速35節。前2後1,3連裝/52倍主炮3座,最大仰角射速2發/分鐘。12座雙聯裝高平兩用炮,68座雙聯裝高射炮,50座單管高射炮。」說完尼科拉斯看朗斯多夫,「怎麼樣?非常優秀吧?」
「俾斯麥級……戰列艦……這東西什麼時候造的?總共花了多少錢?」
「什麼時候造的?你忘了,34年傳得沸沸揚揚的︰世界上第一艘百萬噸級貨輪的事嗎?至于花了多少錢嘛……哈哈~幾乎不用錢。」尼科拉斯笑道,「這東西的人工費全是由阿根廷政府出的。我們用技術向他們交換的。別小看了它,所有鋼材可全是正宗的德國貨。」說到這,尼科拉斯微微低下頭,「我甚至有些懷疑,那位大人從34年開始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現在你來了,我把它交給你。也算完成任務了。」
听到這朗斯多夫瞬間明白了,他的好友嘴中的「那位大人」指的到底是誰。他還依稀記得34年報紙上鋪天蓋地的「世界上第一艘百萬噸級貨輪在阿根廷開始建造」的新聞。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被人淡忘,但重要的是那消息是施維茵家下屬企業中「施維茵重工」傳出的。
「尼科拉斯,你的那位大人難道是……」
「噓。」尼科拉斯用食指抵住嘴唇,「有些事只要心里明白就可以了,沒必要說得太明。否則可是會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
「好了,沒時間發呆了。我親愛的漢斯。雖然船是造好了,但我有一堆的壞消息要告訴你。首先這艘船是秘密建造的,所以沒有經過試航。所有的數據都是理論上的。其次為了不被英國人發現,它的彈藥都是秘密制造的。因此主炮彈藥才327發,你自己看著辦。此外它的雷達與光學瞄準裝置都是過時的,當初為了預留位置而裝上的。因此我建議你將‘施佩伯爵’號上的拆過來。最重要的是,我們這里沒水手。你能指揮的只有你原來船上那些。換句話說︰你的人手將嚴重不足。以上這些問題你只能自己解決。」
朗斯多夫有些哭笑不得。這麼一算這艘戰列艦的戰斗力比「施佩伯爵」號高不了多少。這樣想沖破英國人的重重封鎖返回德國實難登天。
似乎是猜到朗斯多夫在想些什麼,尼科拉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有些事那位大人都安排好了。不過按照他的計劃來看,你只有3天時間。3天後你必須出發。」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朗斯多夫認為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少要將這艘戰列艦,將「施佩伯爵」號上的船員們帶回德國。
事件的發展已逐漸偏離了任海濟所知的歷史。在他原本的時空中「施佩伯爵」號受創逃進蒙得維的亞港。隨後朗斯多夫被英國放出的煙霧彈欺騙,以為自己被英國艦隊包圍毫無突圍希望,于16日,在蒙得維的亞港外自沉。朗斯多夫裹著納粹黨旗舉槍自殺。開戰初期德國僅有的三艘戰列艦便沉了一艘。「呂佐夫」在4個月後的挪威戰役中尾部挨了枚魚雷,在船塢內躺了2年。要不是沙恩霍斯特級兩艘戰列巡洋艦及時下水,恐怕整個德國海軍就只剩「舍爾海軍上將」號1艘船在海上漂了。
現在在任海濟的經濟侵略政策下,阿根廷與烏拉圭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在烏拉圭還依賴英國進出口的時候阿根廷在德國的幫助下開始走上工業化道路。正如任海濟在經濟危機前說的那樣,依靠德國技術將阿根廷與德國綁在了一起。雖然同樣為中立國,但阿根廷更傾向于德國。無論是阿根廷政府還是人民都已經無法離開德國。「興登堡」號使用的燃油便完全出自阿根廷。不過任海濟也知道,奇兵只能出一次。布宜諾斯艾利斯港口的作用到此結束。作為德國海軍唯一的海外港口,過了今天肯定會遭到英國海軍的重點照顧。還想在那里維修艦船最終結果就是被英國海軍堵在港口內。
1939年12月23日
哈伍德海軍準將站在旗艦「坎伯蘭」號重型巡洋艦艦橋內。這段時間內他根本睡不踏實。4天前受創的「施佩伯爵」號強行突破封鎖的一幕依然在他眼前不時閃過。他一直在擔心德艦再次短暫維修後突然殺出布宜諾斯艾利斯港,直到消失在茫茫大西洋中。21日,「聲威」號戰列巡洋艦與4艘驅逐艦全速航行後加入了他的艦隊。這讓哈伍德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無論是火力還是速度,「聲威」號完全有能力與「施佩伯爵」號一戰。更何況德艦受創,而自己這里又多了4艘驅逐艦。哈伍德甚至巴不得德艦再在港內維修1周時間,那時等「皇家方舟」號趕到,「施佩伯爵」號便插翅難飛。
就在這時一種沉悶又尖銳的呼嘯聲傳來。哈伍德皺起眉努力回想這熟悉的聲音到底出自何處。數秒後他失聲大喊︰「跨射——!注意敵艦炮擊!」隨後扭頭向著一旁掌舵的大副叫到︰「全速前進!」
接到命令的輪機室立刻將蒸汽閥開到最大。不過「坎伯蘭」號畢竟不是法拉利轎車。無法在短短數秒內將速度提升到極限。幸運的是對方第一輪炮擊沒有一發擊中英艦。哈伍德看著近失彈激起的數米十高水柱在驚訝的同時又滿是疑惑。這種高度的水柱只有以上的炮彈才能產生這種效果。對方肯定是艘條約以外的主力艦。可自己的對手「施佩伯爵」號才。那麼這些炮彈到底來自何方?
緊跟在「坎伯蘭」號身後,「聲威」號也開始啟動了。這艘1916年建造,經過兩次改裝的32000噸戰列巡洋艦用他那主炮開始還擊。相比「坎伯蘭」號的主炮,他的射程更遠,更具殺傷力。
「確認敵艦了嗎?」哈伍德在艦橋上大聲喊著,一旁「聲威」號的前炮塔正緩緩調整角度與方位準備第二次齊射。
「方向15,敵艦高速接近中!」
快步沖到窗前,哈伍德舉起望遠鏡在海面上搜索起來。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對方狹長的艦身與艦首那兩座3聯裝主炮。哈伍德立刻明白那不是「施佩伯爵」號。隨後是德艦特有的緊湊式上層建築。最後是掛在艦橋頂端的德國海軍軍旗。
「全艦右滿舵!」
在哈伍德的命令下,英艦開始向右旋轉。試圖搶佔「T」字頭。于此同時德艦的第二次炮擊到了。
「興登堡」號艦橋︰
「艦長,英艦轉向了。」
放下望遠鏡,朗斯多夫點點頭︰「他們在試圖搶佔‘T’字頭。我們也右滿舵。與他們硬拼不是我們的目的。」
原本還在高速接近的兩艦在25000米處雙雙劃出一道弧線,以一種幾乎平行的航線交錯而行。哈伍德立刻明白德艦在試圖突圍。于是下令左轉追擊德艦。見英艦再次轉向,德艦也左滿舵,始終將自己的左側面對英艦。雙方隔著25000米距離開始互相炮擊,炮彈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除了「聲威」號,其余3艘巡洋艦絲毫不被放在德艦眼中。「興登堡」號將所有火力集中在那艘戰列巡洋艦上。2發/分鐘的高射速將炮彈如暴雨般灑向「聲威」號。近失彈掀起的巨大水柱險些將上層建築內操縱副炮的水兵沖入海中。第5次齊射後一直沒有中彈的「聲威」號好運用完了,或者說整個英軍艦隊的好運用完了。一枚炮彈以30度角擊中了「聲威」號的錨鏈艙,在撕裂了2層裝甲後于「聲威」號A炮塔下方彈藥艙隔壁爆炸。「聲威」號為防止彈藥艙爆炸緊急向炮塔注水。「聲威」號一艘船的火力等于整個英軍艦隊的一半。A炮塔停工後英艦隊火力驟降。更搞笑的是A級驅逐艦「科德林頓」號。在躲避炮擊的過程中被一枚炮彈擊中艦橋下方。劇烈的爆炸直接摧毀了它的艦橋。可問題是如果照「科德林頓」號原本航向來看那枚擊中它的炮彈應該是顆近失彈,就因為它一拐彎試圖避開的那枚炮彈擊中了……「科德林頓」號成了這場海戰中第一艘退出戰場的英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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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章中關于英艦的火炮口徑原本都應該用英寸來表示。如「坎伯蘭」號的8英寸主炮,「聲威」號的15英寸主炮等等。不過終結看「英寸」這個詞實在看的不爽,所以用國際通用長度單位來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