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裝甲師的處境比任海濟所知歷史上的更糟。
因為它的師長隆美爾雖然是國防軍出生,但希特勒對他有提攜之恩。這也使得隆美爾的處境頗為尷尬。隆美爾不抽煙,不喝酒。他所深愛的只有他的妻子和戰斗。
1939年,當德軍裝甲部隊很掃波蘭的時候,這個身材矮小卻壯碩的軍人卻擔當著「元首大本營」指揮官的職務。通俗點說就是希特勒身邊的保鏢隊長。這讓隆美爾這個體內流淌著戰斗血液的男子覺得非常不滿。因此當得知將對法國發動軍事行動之後,隆美爾向希特勒提出要求,讓自己指揮一支裝甲師。希特勒對隆美爾青睞有佳,同意了他的請求。但國防軍不買帳。他們看不起隆美爾這個步兵出身的人,更看不起一個靠著希特勒提攜才出頭的人。但「武裝部總司令」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于是國防軍那些將軍們想出個折中的辦法。將一支由輕型坦克新組建而成的輕裝甲師交給隆美爾指揮。
在歷史上這個由輕型坦克組成的第7裝甲師至少還有6輛4型坦克與1個營的3型坦克。可現在,雖然整個師中雖然擁有232輛坦克,卻只有輛2型坦克,剩余的都是38(t),35(t)與幾乎毫無用處的1型坦克。第7裝甲師在那些國防軍老將軍們眼中,恐怕也就只有欺負欺負法國步兵的用處。不過隆美爾卻在戰場上創造出了驚人的戰果。
將「您所撥打的用戶現在不在服務區內。」的把戲玩得爐火純青的隆美爾指揮著第7裝甲師向著加萊方向狂奔。原本應當緊跟在他身後的機械化步兵被遠遠扔在身後。就連國防軍裝甲師中最具沖擊力的「瓦露基利」也落後他大約30公里。唯一跟隨他前進的是暫時由他指揮的武裝黨衛隊「骷髏師」。
「骷髏師」現在還不是那支在41年東線戰場上以頑強作風成為所有蘇軍大感頭痛的黨衛軍部隊。現在的「骷髏師」還只是由看守集中營的民兵組成,而他們的各級指揮官則是由「元首警衛旗隊」(未來的武裝黨衛軍第1裝甲師前身,44年全師清一色虎王裝備。)與「帝國師」中抽調而來。屬于戰斗力較為低下的那種。
而現在,隆美爾和他的第7裝甲師即將在阿拉斯迎來他們的第一場硬仗。
尤利安正透過車長觀察鏡小心的觀察著車外的情況。
「雷奧,有看見什麼嗎?」。
「沒有,長官。什麼都沒看見。」坐在炮長席上的雷奧大聲回答。
「真該死!」尤利安小聲咒罵後離開了車長觀察鏡。就在這時炮塔頂端的艙蓋處傳出一陣聲響,隨後艙蓋被猛的掀開,一雙手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領。在一股強大的力量下尤利安的上半身被拉出了坦克外。
「媽的,你個混蛋到底是怎麼帶路的?!」
「放輕松,放輕松。威廉。我向你保證沒問題。」尤利安一邊使勁向後挪動身子試圖從對方那如鐵鉗般的雙手中掙扎出來,一邊伸手擋住威廉的臉,「麻煩,你的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
威廉雙手一松,尤利安瞬間掉回到他的車長席上。盯著癱坐在車長席上,一臉無辜望著自己的尤利安。威廉冷冷道︰「你最好祈禱不要再發生什麼莫名其妙的事。還有你這寶貝不會再拋錨。」
「當然,我向你保證!」
撇了眼尤利安,威廉縱身從編號為332的2型坦克上跳了下來。一邊走還一邊故意大聲說︰「你的保證?相信你的保證我還不如相信海爾默是上帝呢!」
很明顯尤利安听到了威廉的話,他將半個身子探出炮塔,沖著威廉的背影大喊︰「不要這樣嘛,威廉。一切都會好的!」
「去你的。你之前就向我保證。等變速箱修好後我們馬上就能追上部隊。可現在呢?可現在呢!」說著威廉走到魯威,海爾默等人處。隨後他轉過身向著尤利安大喊︰「我們的兄弟們在戰斗,可我們居然還在叢林里找路?要我再相信你?除非你先相信我是上帝!」說完威廉也不理雙手拍著坦克炮塔裝甲,一臉無奈的尤利安。他直接望向海爾默手中的地圖道︰「知道我們現在在哪里了嗎?」。
「在這。」海爾默手一指。數秒沉默後圍在四周的人都小聲笑了出來。順著海爾默的食指望去,他的手正指著地圖上一個小洞。
「這算什麼?新式的玩笑嗎?」。
海爾默收起笑容,一臉正色道︰「我很抱歉,長官。但我們的地圖在之前的戰斗中很不幸的負傷了。這是它光榮戰斗的證據。」
看著海爾默那嚴肅的臉數秒後,威廉沖著遠處依然探出半個身子的尤利安大喊︰「尤利安。如果我以後罵你是個笨蛋的話,你就對我說︰‘海爾默比我更傻。’」
「我知道。海爾默比你更傻!」尤利安笑著大聲回答。不過他刻意在「你」這個詞上加了重音。讓所有听到這句話的人都覺得他是在偷換概念。
抿嘴偷笑的一群人在見到威廉那可以殺人的眼神後立刻努力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中士,我有個想法。」
「說說看,菲力克斯。」
「是的,長官。」菲力克斯說著手指地圖說,「副元首的目的地是阿拉斯。從副元首選擇的路來看需要先渡過索姆河,隨後在阿布維爾轉向東,或者在阿拉斯以南向北。無論哪條路。副元首都必須繞個圈子。畢竟第41裝甲軍的任務是沿多佛海峽先後佔領布洛涅,加萊以及敦刻爾克。而霍特將軍的任務則是越過阿拉斯後佔領里爾。我們可以先向北,先找到第15裝甲軍的前進路線,隨後沿著他們開闢出來的道路前進。在康布雷補給一下後趕往阿拉斯。在那里與副元首會合。」說到這,菲力克斯小聲嘟噥道,「我有些不明白,副元首為什麼要去阿拉斯。圍剿英法聯軍的確很重要,但佔領法國沿海港口的任務更重要。只要佔領了那些港口,英法聯軍不就等于被包圍了嗎?」。
伸手拍了拍菲力克斯的肩,威廉笑著說︰「副元首在考慮什麼不是我們能猜測的。你的方法不錯。找到第15裝甲軍的推進路線比我們在這里瞎轉要好的多。你很優秀菲力克斯。」
「謝謝你的贊揚。中士。」
將肩上的mp38端在手中,威廉大聲說︰「好了,小子們。我們向北。」說完帶頭走向2型坦克,隨後輕車熟路地跳上坦克,在炮塔上坐了下來。等所有人都爬上坦克後,編號為332的2型坦克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動了起來。
依然將半個身子探出炮塔的尤利安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道︰「對了,威廉。」
「什麼?」
「其實我一直相信。你是上帝。」
「……」
威廉用手捂住臉,心中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1940年5月19日。法蘭西戰役開始後2周。從阿登山區突然殺出的德國裝甲軍勢如破竹。因戰局連連失利,甘末林這個可憐的人被撤職了。而在色當防線被突破後,雷諾便急忙從黎巴女敕召回了魏剛元帥。
在任海濟的歷史上一說到魏剛,他總是和貝當聯系在一起。因為他們兩人共同葬送了法蘭西。不過現在他們還是法國的英雄。魏剛曾在1920年出任波軍顧問,在華沙城下大敗蘇聯軍隊。雷諾將他召回是想讓他重演當年反敗為勝的壯舉。魏剛一到就準備去北方各集團軍,與英比軍隊協商南北夾攻切斷德軍「裝甲走廊」的計劃。試圖重現當年他幫助波軍策劃的華沙戰役。這個計劃的核心是英軍從阿拉斯向南攻,法軍在阿爾伯特向北攻,直至兩軍會合。這個計劃人稱「魏剛計劃」。
由戈特將軍指揮的英國遠征軍擔任反攻任務的是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坦克部隊。由第1坦克旅,第151步兵旅和2個疲憊不堪的步兵營組成。他們共有「瑪蒂爾達」1型步兵坦克65輛,2型步兵坦克18輛。英軍原本的意圖是像德軍那樣發動一場坦克,步兵,炮兵,空軍的協同攻擊。但因缺少經驗(廢話,德國人花了多少時間才勉強協調完成空地協同作戰,哪是英國人想學就能學會的。),時間倉促,步兵又疲勞至極。最後成了坦克的單獨沖擊。
21日,英軍坦克隆隆向南駛,徑直向德軍殺去。讓人奇怪的是本應向北攻擊的法軍卻絲毫不見動靜。
英軍被迫獨自面對隆美爾的第7裝甲師。不過英軍有一點值得慶幸。因為第7裝甲師沖得實在太快,任海濟那支打的法軍抱頭鼠穿的「瓦露基利」還沒能與第7裝甲師會合。
5月21日,在法蘭西戰場上「正義」的英法聯軍唯值得一書的兩件事。其中之一的阿拉斯戰役即將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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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法蘭西之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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