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帝國的興亡 哭泣,巴巴羅薩的哀嚎之卷 第一百十九章 列寧格勒(16)

作者 ︰ 終結與新的開始

「哼~這家伙終于敢來見我了?」任海濟微微挑起左側眉毛,渾身散發著嘲諷的氣息。這個面部表情動作也讓他那張密布傷痕的左臉略顯猙獰。

站在一旁的布勞希奇與哈爾德選擇性的忽視了他們新元首的動作。沒有人會對蓋世太保頭子將面臨的處境抱以同情。

站在任海濟對面的艾瑞卡微微皺了眉,紅潤的雙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女孩最終還是抿上嘴,靜靜站著。

「抱歉,我的元帥與將軍。今天就請你們先回去吧。」向著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點點頭後任海濟突然笑著道,「不過我相信,我恐怕你們很快又會回來的。」

回以同樣的微笑,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向著任海濟道︰「您的命令便是我的意志。我的元首,國防軍隨時听候您的命令。」在行過軍禮後兩人異口同聲道︰「一切為了德國!」

「一切為了德國!」任海濟用手輕點眉梢算是回禮。

站在一旁的艾瑞卡則向著從自己面前走過的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彎腰致意。

目送著布勞希奇與哈爾德兩人離開會議室,任海濟伸了個懶腰後將雙手插入褲袋內。

「好了,艾瑞卡。現在讓我們去見見海德里希吧。」

海德里希站在元首辦公室的正中間,他微微揚起頭看著那面掛在辦公桌後牆上的黨旗。視線在注視著那面紅底黑字的字旗數秒後,向下移動到那張華麗的辦公桌上。

辦公桌上各種顏色的文件夾整齊的排列在一起,墨水瓶中插著一支黑色鋼筆,唯一與外界聯絡用的電話靜靜躺在辦公桌右上角。

「這些簡單的東西,卻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

海德里希低聲說道。他扭頭看了眼身後那個站在大門口的人影,用手微微拉了拉自己的衣領。

法密爾就像座雕塑般靜靜地站在大門邊,絲毫沒有掩飾的憎惡視線始終鎖定在海德里希身上。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能讓法密爾感到惡心,感到不安甚至讓她沒有絲毫信任感的話。海德里希如果排第二的話,就沒有人能排第一。在法密爾眼中,海德里希就像蟑螂般討厭。討厭到讓她有種掏出槍,一槍打死這個蓋世太保頭子的沖動。

作為一個由身為普通國防軍士兵的父親獨自養大的孩子,法密爾完美繼承了一個國防軍士兵應有的美德。「德軍十戒」是這個女孩用于約束自己行為的標準。她堅強、勇敢、正直當然還有些死腦筋。

在法密爾眼中像海德里希這種依靠挖掘別人的隱私,強迫他人屈服的家伙,以及像我們的主角這種仗著「力量」欺負「弱小」的家伙都屬于她討厭的那種。這兩人唯一的區別僅在于對我們的主角,這個女孩還抱有小小的信任……

元首辦公室的大門被一把推開。任海濟才剛跨進辦公室內,下一秒便立刻向一旁跳開。

「法密爾,拜托你發出點聲音好不好?我快被你嚇出心髒病來了。」任海濟不停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瞪了眼站在一旁默不出聲的法密爾道,「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

「……」女孩用沉默作為回答。看著不停拍打胸口的任海濟數秒,法密爾一把轉過臉輕哼一聲以示不削。

跟在任海濟身後的艾瑞卡看著面前這兩人,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輕推任海濟一把,示意對方不要再站在門口耍寶了,沒看見門外站崗的兩名黨衛軍士兵在強忍笑意嗎?隨後她一把挽住法密爾的右手,半拉半拖地將女孩帶出了元首辦公室。

「一個好像永遠都長不大的哥哥……一個好像進入叛逆期的妹妹……」艾瑞卡微笑著搖搖頭。這個女孩此刻一定在想︰自己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省心。

在身後的大門關上的瞬間,任海濟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盯著依然站在元首辦公室正中央的海德里希,渾身散發著無比的寒意。

在任海濟的注視下,海德里希略微低頭道︰「我的君王……」

金發野獸海德里希是唯一一個在與任海濟單獨相處時會改變稱呼的人。對于海德里希的稱呼任海濟既沒有表示接受,也沒有表示拒絕。這個比海德里希更凶殘、更瘋狂的家伙才不會在這種無聊的小事上浪費時間。

繞過海德里希,任海濟在那張代表著最高權力之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緊接著他立刻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在海德里希的注視下掏出卷煙為自己點上。

深吸一口,在緩緩吐出的白色煙霧與煙草燃燒的淡藍色煙霧中,任海濟盯著海德里希道︰「那麼,我親愛的萊因哈特,你得到了什麼我想要的東西?讓你有勇氣來見我了。」

「是的,我的君王。」海德里希前走一步,「在比亞韋斯托克地區活動的蘇聯游擊隊,我們已經全部掌握了。」

任海濟輕吹一計口哨,帶著奇怪的笑容道︰「才相隔一個月時間就送來兩份內容完全不同的報告?海德里希,我是該稱贊蓋世太保的高效率呢?還是該責問蓋世太保的無能呢?」

海德里希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我的君王……蓋世太保對于蘇軍游擊隊的活動範圍已經調查清楚了,不過……圍剿的行動……」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任海濟隨意拜拜手,「圍剿他們的行動是由黨衛軍負責的。之後如果游擊隊還在活動就是希姆萊的問題,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任海濟的話停了停,臉上依然掛著奇怪的笑容,「這還真是個推卸責任的好方法。」

「我……我的君王……」海德里希下意識左腳後退半步。

「算了,蓋世太保至少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嘴中咬著煙,任海濟的右手食指在桌上不停畫著圈,「好吧,接下來就交給希姆萊和艾瑞卡吧!」

海德里希終于送了口氣。他深深低下頭道︰「一切如你所願,我的君王……」

先不管在柏林總理府內的那些事,在東面的蘇德戰場上德軍依然在行動。

德國中央集團軍群北上的部隊以古德里安裝甲集群為先導,古德里安裝甲集群則以「瓦露基利」為先導,一頭扎進蘇聯西北方面軍的控制地區。

為了減少部隊損失,戰斗力最強的「瓦露基利」沖在了最前面。他們的任務就是在西北方面軍身上挖出個大洞。而那些跟隨在他們身後的古德里安裝甲集群則負責清理通道,最後的步兵則完全淪為行軍部隊負責趕路。

得到完全補給的「瓦露基利」充分發揮了他那令人驚訝的戰斗力,任何試圖阻擋他們的蘇軍部隊都被徹底擊潰。「瓦露基利」一路上俘虜也不抓,一心向著北方狂奔。向他們投降的蘇軍被命令將所有武器全部扔上E10的車廂,接著被迫月兌光所有衣物後在「瓦露基利」的槍口威脅下被趕入俄羅斯的叢林中。

于是緊跟在「瓦露基利」身後的古德里安裝甲集群中的國防軍士兵們經常能遇到,在依然處于低溫的4月天內,身上卻連條遮羞用的短褲都沒有的蘇軍士兵們,嘴唇發青,不停打著寒顫向他們集體投降的舉動。

依照「德軍十戒」,他們應當給予這些手無寸鐵的蘇軍「俘虜」足夠的幫助。不過現在德軍自身難保,沒有時間來理會這些在早春的寒冷空氣中非自願耍著流氓的蘇軍士兵們。他們只能拋給這些赤身的蘇軍士兵們一些從霍爾姆帶出來的毛毯,隨後用步槍威脅他們不要擋路。

跟在「瓦露基利」身後的其余德軍很快學會了這招。任何向他們投降的蘇軍都會變得一絲不掛後在俄羅斯的北方土地上開始玩「果奔」。運氣好點的或許能在凍僵前跑到友軍的駐地,也或許能得到俄羅斯當地村民的協助。運氣差的那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整個中央集團軍群的德軍不需要俘虜,也不在乎自己已經完全沒有的補給,繼續向北狂奔。

作為先鋒的古德里安終于略微放下了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瓦露基利」這群小家伙似乎終于學會略微收斂起那顆獠牙了。不會像在法國戰場上那樣,因為沒有條件去抓俘虜而將面前所有敵人全部處決。只不過他們這種強迫對方在早春玩果奔的行為似乎與直接槍斃沒有多大區別……

中央集團軍群不顧補給繼續向北走,另一邊的北方集團軍群就不同了。他們在向東前進的同時不停加強對這條補給線的控制。數個師的兵力被從後方調上來,加強他們走過的區域。普斯科夫更是被修築成一個臨時的大型據點。由拉月兌維亞通往普斯科夫的鐵路上,德軍列車日夜不停的行駛著。第一航空的戰斗機時刻在空中巡邏,以對應蘇軍來自空中的襲擊。這條小小的鐵路線成了德軍在4月的軍事行動中最重要的補給線。

到這里,即便是傻瓜也能看出來,德軍的當前目標一定是完成這兩只部隊的匯合。在完成匯合後由北方集團軍群運輸來的補給將支撐起這支至少80萬人的部隊。而這支數量龐大的軍隊唯一的目標只能是西北方面軍的重鎮——列寧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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