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冉抓住牆壁的突出點,借以保存體力,她不能確定她能順利的將冷古劍取下來。
冷古劍身包圍著一層寒光,猶如冬天晶瑩的冰晶,美麗卻寒徹透骨。
玉冉伸手試探的踫了踫冷古劍,料想的冰冷並沒有傳來,倒是那冷古劍在玉冉踫到它的一剎那浮向空中,玉冉一個後空翻落地。
冷古劍漸漸的下落,懸在眾人頭頂,此時玉冉身上的千魂引飄了出來,與之一起的還有那塊紫玉,這兩樣物體打著旋靠近冷古劍,各自散發著光,一瞬間照的墓室亮如白晝。
原來,那紫玉便是水楠心。
為什麼,千魂引會在她手中?
水楠心、千魂引緊緊的吸附在冷古劍上,漸漸的與冷古劍合為一體,玉凝落依舊是那妖嬈魅惑的笑容,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那麼順利。
玉冉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劍柄,神劍認主了。
玉冉劃破手指,幾滴血滴在劍上消失不見,劍身閃耀了幾下,也消失不見。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銀色的陣出現在玉冉腳下,正中央豎立著那把劍,玉冉倒吸了一口氣,那個陣她怎會不認得?
相比玉冉的吃驚玉凝落倒多了一份漫不經心,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
玄澈不甘心,這古墓一行什麼都沒得到,白白損失了自己的侍衛肖詢,王妃下落不明,這怎麼不讓它焦心?
出墓的路倒是一帆風順,古墓一出,各懷心事,有些人從此不一樣了。
荒涼的黃色一向是蕃城的主色調,荒涼的讓人心煩、心亂。
玄澈回營見到了玉冉,失而復得讓玄澈更加珍惜。
由于神秘的玥公子,蕃城一戰大勝,班師回朝。
同時朝中一直保持中立的殤大人正式加入玄澈一派,這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滾,都滾出去!」听聞玄澈大勝的消息讓太子玄榮沉不住氣了,這京城的老東西都沒搞定,那玄澈倒回來了。
眼看玄澈快要回京,不能讓皇位就這麼飛了,玄澈一回,必定接封受賞,如果讓玄澈有了和自己對抗的籌碼,那如何了得?
為今之計,只有在玄澈回來之前登上皇位。
「皇上,夜深了,保證龍體要緊。」跟隨玄帝多年的主管太監尖著嗓音提醒,端過來一杯熱參茶。
玄帝合上奏折,端起太監手中的參茶一飲而盡,李興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
「李興,你跟在朕身邊有多久了?」蒼老威嚴的聲音宣示著他的地位。
李興恭敬的說︰「回萬歲爺,奴才自萬歲爺登基就跟在萬歲爺身邊,至今已有二十個年頭了。」
二十年了……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二十年前那個溫柔賢淑的女子變了,自己許她的山盟海誓變了,就連自己也變了。
玄帝閉上那雙歷經滄桑的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李興見玄帝睡著,偷偷從玄帝身上取下令牌,朝宮外走去。
城門外,一隊人馬將皇宮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太子玄榮坐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萬事俱備,只欠李興偷來的令牌。
李興一路暢通無阻走到城門口,「奉皇上口諭,宣太子玄榮進宮護駕!」說著,亮出了令牌。
玄帝昏睡間隱約听見兵戈相見的聲音,睡意全無,猛地睜開了眼。
這時李興走上前去,玄帝問道︰「外面出什麼事了?」
李興笑著走了近來,「今日起,玄帝駕崩,太子玄榮繼位。」
「你,你居然背叛朕!」不愧是皇帝,這個時候還如此鎮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萬歲爺,這可就怨不得奴才了。」李興道。
「李興,朕平時待你不薄啊!」
「父皇,兒臣給父皇請安。」太子玄榮一身戎裝走了進來。
玄帝氣極,沒想到自己一直疼愛的兒子有一天會造反。
「為什麼?」玄帝道,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給了他一切,他還不滿足。
玄榮冷笑的看著玄帝,「為什麼?」
「哈哈哈哈。」玄榮看著玄帝,突然大笑出聲,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你居然問我為什麼?當年我母後郁郁而終時想見你一面時,你在哪?!自我懂事起我就沒見你去過棲鳳宮!每天母後呆在宮里望著門口希望見你一面,你卻每每讓她失望,那年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雲霓裳那個賤人派人來說玄澈生病,你扔下母後走了,我抱著你的腿讓你留下,你毫不留情的扳開我的手!你不知道母後有多傷心!我恨!恨你,恨雲霓裳,恨玄澈,我更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沒能力,只有將所有人都踩在腳底,才有能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玉冉坐在房梁上,看著這一幕,心生感嘆,又是一個可憐人,這時身居帝王家的悲哀,也是身居帝王家的無奈。
玄帝低下頭,「緣兒,是朕對不起你。」顯然,玄榮的一番話勾起了玄帝的回憶。
「你,受死吧!」玄榮抽出長劍刺向玄帝,玄帝連忙躲開,順手抽出身側的劍迎了上去,不管玄帝曾經武功多高,他畢竟是老了,哪里敵得過年輕力壯的玄榮,幾招過後,玄榮的長劍就指上了玄帝的喉嚨。
「你輸了。」玄榮高傲的說。
玄帝扔下劍,盯著近在咫尺的劍鋒,看來,沒有機會了。
就在玄榮刺向玄帝的一瞬間,一枚銀針飛來,將玄澈的劍打掉。
「誰?」玄榮警惕的說。
什麼人,武功如此厲害,居然自己一點都沒發覺。
玉冉從房梁上一躍而下,衣訣翻飛,儼若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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