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見有人幫自己,趁玄榮閃神間撿起地上的長劍,隨即斬下李興的人頭。
「你是,李清陽?」玄榮認出了她。
玉冉攬了攬長發,漫不經心道︰「沒想到你居然認得我。」
玄帝听聞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就是自己那個未見面的兒媳婦,那既然李清陽在,玄澈一定也在。
想到這兒的不止只有玄帝,玄榮也猜到了。
玄榮看著玉冉,冷冷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李清陽,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是麼?你不妨試試看?」
玉冉那漫不經心的語氣惹急了玄榮,玄榮揚劍朝玉冉劈來,玉冉閃身躲開,淡淡道︰「你應該知道,王爺已經回京,外面交戰的人不只有你的人和御林軍,還有王爺的手下,你大勢已去。」
玄榮听聞,招式漸漸凌厲了起來,大有不把玉冉碎尸萬段誓不罷休的架勢。
玉冉輕松的化解了他的招式,轉身一掌拍在玄榮身上,玄榮吐了一口血,自知不是玉冉的對手,迅速逃了。
玉冉也沒下殺招,見玄榮逃走也沒追。
玉冉看著玄帝,沒有下跪,更沒有說那句經典的不能再經典的台詞,只是用含笑的眸子看著玄帝。
玄帝不悅,倒也沒有發作,靜待玉冉下文。
玉冉在玄帝身邊轉了一周,對玄帝說,「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用感謝我,因為,王爺也在造反,也覬覦你的皇位,我不是來救你的,我只是不想自己的獵物被別人獵走……」
「你,你們……」玄帝怒目瞪著玉冉,氣得說不出話來。
玉冉微微一笑,「你可以再問我為什麼,我可以將玄澈的恨跟我的恨一起跟你說清楚。」
「什麼?!」玄帝看著玉冉,吼出聲來。
「你真悲哀,活了這麼久居然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兩個兒子都記恨你,你真失敗!」玉冉微笑著煽風點火。
「玄澈恨玄榮,因為他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兄弟,設計讓他唯一的妹妹遠嫁蕪國那個半死的國君,可玄澈更恨你,因為你從來沒有阻止太子,一昧的放任他,現在他也明白了,要想不受制于人,只有做人上人!」
玄帝的眼漸漸腥紅,憤怒的看著玉冉那刺眼的微笑。
「我恨你,因為你派人殺死了我爹,曾經為你立下汗馬功勞的鎮南大將軍,因為他功高蓋主,你怕他謀反,所以你殺了我家滿門。」
「笑話,朕說不是朕做的。」
「你看見我一個弱女子即使沒死翻不起什麼風浪,所以你放任我活了下來。」玉冉自顧的說著。
「你不可能查到!」玄帝忍無可忍。
玉冉拿一塊金色的令牌在玄帝面前晃了晃,玄帝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就是玉凝落給玉冉的象征著天絕宮護法的令牌。
「沒想到你李清陽居然是天絕宮的護法之一。」玄帝自嘲的笑了笑,當時果然不應該留下後患的。
「李清陽當然不是天絕宮的護法,李清陽早就在三年前死了。」玉冉看著玄帝的表情好笑的說。
「那你是誰?」不愧是穩坐了二十年江山的帝王,果然有氣勢。
「你想知道?」聲音隱隱透著誘惑,一如在陵墓中誘惑肖詢一樣。
玄帝危險的眯起了眼,如果逃不了就這樣拖延時間也不錯。
「呵呵,」玉冉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怎麼辦?我又不想說了。」
玉冉湊近玄帝,在他耳邊輕輕呢喃︰「你去地獄問閻王吧!」
玄帝大驚,剛想躲開,可是已經晚了,只見玉冉手中握著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劍,一下子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玄帝看著沒入胸口的劍,從嘴角流下一串血,滴在劍柄上,與從傷口上的血混合在一起,滴在地上,瞪著不可置信的眼楮倒了下去。
「嘖嘖……」玉冉看著玄帝,毫無留戀的走了。
正值玉冉轉身之際,一道黑影掠來,如蒼鷹般凌厲的眸子望著玉冉遠去的身影,隨即原路掠了出去。
那黑影來到殿外,伏到玄澈身邊說了什麼,玄澈睜大了眼楮,她,會武功?!
十日後,新皇正式舉行登基大典。
朝外有玥公子相助,朝內有殤大人輔佐,似乎這一次造反是理所應當的,好似玄澈天生就是帝王相,諾大的朝野只有玄澈一人,同氏不會再爭奪皇位了。
是夜,滿天繁星,月圓了,玉冉皺起眉頭,今天是十五。
玉冉死死的盯住圓月,好似這月亮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玉冉對著月亮跪下,雙膝著地,只要可以,她寧願替她痛,她寧願替她承受。
一夜無眠。
翌日,宮女拿著一個盒子走進棲鳳宮。
「皇後娘娘,皇上賜您的。」皇上還沒舉行登基大典呢,這伶俐的宮女就一口一個皇後皇上的叫了。
玉冉打開盒子,竟然是一對雪白雪白的長毛兔,玉冉是很喜歡這樣的小動物的,以前在現代玉冉養過不少。
得為它們起個名字,安,取什麼好呢?
玉冉狡黠一笑︰「白兔。」
隨即一手指著一只道︰「從今天開始你叫白,你叫兔。」
玄澈笑著走了過來,輕聲問︰「我送你的禮物可還喜歡?」
玉冉抬頭對上了那雙深情的眼楮有些不敢相信。
我可以賭一把嗎?一次,就一次。玉冉想起了玉凝落在大婚那晚對她說的話,他,到底為誰相思得病?
玉冉的思緒從沉思中回來,淡笑著說︰「喜歡。」
玄澈將玉冉抱在懷里,在她耳邊吹氣︰「娘子,什麼時候還我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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