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心中煩著,這件事卻又不好跟冉說,在棲鳳宮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冉遣散了眾人,走到花池邊竹林下,吹了一聲口哨,一只雪白的信鴿飛了過來,玉冉將一張紙條塞進信鴿腿上的信筒里,張開手,信鴿咕咕的叫著走了。
玉冉看著遠去的信鴿,嘆了口氣,轉身向殿內走去,一回頭,踫上了手拿信鴿的殤,玉冉忍不住抱怨︰「殤,你的武功倒是越來越精進了,去扮鬼別人絕對能被你嚇死。」
殤倒是沒與玉冉爭辯,將信筒里的紙拿了出來,將信鴿放走,伸手將卷起的紙展平,一行剛中帶柔的小字映入眼簾,殤看後將紙條捏碎,看著玉冉,道︰「你找我就為這個?」
「怎麼?」玉冉挑眉。
殤不再多言,只是心中有些可憐冉了,大臣們正逼著玄澈納妃,玄澈還不知道是什麼態度,這里玉冉為玄澈今天的心情來找自個,他應是上了心了,愛上一個帝王,注定是她的悲哀。
「今天,李博裕等人提議讓玄澈納妃,玄澈心跡不明,我爭辯了幾句。」殤仍舊是那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有誰能想到淡雅如斯的他居然是五部之殤呢?
玉冉擦過殤的肩,,走進了大殿,這一刻,終于還是來了。
殤听到了外面有什麼動靜,即刻走了。
殤前腳剛走,雲太後後腳就來了,玉冉接駕,太後沒有讓玉冉起身,玉冉心想︰又是這樣,這雲霓裳沒有別的招數了麼?
良久,雲霓裳終于舍得開尊口了,雲霓裳用涂滿豆蔻的雞爪手捏住玉冉的下巴,「嘖嘖,是個美人,難怪皇帝為了你一直不肯立妃。」
玉冉聞著那嗆鼻的味道很無語,明明也就三十來歲,非要把自己打扮的像六十的老太太。
雲霓裳的手指劃過玉冉的臉頰,指甲劃破了皮膚,滲出血來,玉冉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一劃,面具就有裂痕了,被血泡久了會泛邊,身份可不能暴露了。
「你可知道,魅惑皇上是死罪?」雲霓裳冷笑著問。
玉冉已經知道雲霓裳要干什麼了,玉冉站了起來,微笑著對雲霓裳說︰「太後,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一直想找機會對付我,恭喜你,今天你找到了。」
雲霓裳對這一番挑釁的話很氣憤,玉冉接著說︰「男人都,你處處刁難我無非是見皇上對我好,你嫉妒我。」
「胡說!」一旁的嬤嬤一聲打斷,「太後怎麼會嫉妒你這個黃毛丫頭!」
玉冉低笑出聲,對一旁的嬤嬤道︰「你跟在太後身邊時間也不短了吧?」
嬤嬤不知道我這話什麼意思,雲霓裳面色一寒,對隨行的宮女道︰「你們都退下。」
「是。」幾人齊聲道。
雲霓裳對著一邊的嬤嬤說︰「你也退下。」
嬤嬤也退了出去。
雲霓裳臉色很差,問道︰「皇後是什麼意思?」
「呵,太後已經猜到了不是麼,不然你也不會讓他們都出去了。」玉冉看著這個女人,這個曾經風華絕代的女人,如今只剩下了滄桑。
雲霓裳冷言道︰「倒是我一直低估了你。」
「錯,不是你低估了我,而是你高估了你自己,你們所有人都犯了一個錯誤,跟你一樣的錯誤。」玉冉道。
「你嫉妒我,嫉妒我有你兒子寵著,而你曾經卻要與先皇眾嬪妃分享你的丈夫,你嫉妒!憑什麼我有那麼好的命,是不是?」玉冉瞪著眼看著雲霓裳。
雲霓裳冷笑,「是麼、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我跟先皇之間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你憑什麼這麼下結論!」
玉冉笑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就連你不知道的,只要我願意我也知道,我甚至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
「哦?那你說說我今天來是什麼目的?」雲霓裳似笑非笑地說。
玉冉靠近了雲霓裳,淡淡道︰「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讓我猜猜,你是準備了鶴頂紅,還是三尺白綾,亦或是一把匕首?……都不對麼?那一定是三樣都有了……」
雲霓裳道︰「真聰明,可惜,這麼個玲瓏剔透的人兒今天就要死了。」
「是麼?清陽新進宮不久,對宮規還不太了解。」
雲霓裳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扯到宮規上。
玉冉的手按上了太陽穴,做苦思狀,「後宮干政是什麼罪名呢?哎呀,我想不起來了,太後在宮中這麼久一定對宮規十分熟悉,不如太後教教臣妾吧。」
雲霓裳听完,忽然明白了幾分。
「太後不教麼?」玉冉見雲霓裳不說話道。
「臣妾想起來了,是要誅九族的呢,臣妾敢問太後,太後是如何知道皇上不納妃的呢?皇上也沒去太後那啊,我也沒听宮女說有這麼檔子事兒啊。」
玉冉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你今天殺了我,那麼無異于承認了你在朝中勢力,玉冉是料準了雲霓裳不敢拿她怎麼樣。
「九族?哀家是皇帝的母親,他是不會將愛家怎麼樣的。」
「你終于要依仗親情了嗎?你知道為什麼皇上會登基嗎?」玉冉笑的極危險。
雲霓裳有些警惕的問︰「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其實,先帝不是在太子暴政是被太子殺的,而皇上當時也不是救駕而是造反,與太子一同爭位,這些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想說的是,先帝,是皇上親手殺死的,現在你以為他會顧及親情嗎?」玉冉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些話。
雲霓裳深吸了幾口氣,倒退幾步,勉強穩住了身子。
「哼,沒想到皇後也干政。」雲霓裳冷笑。
「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玉冉輕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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