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我會接你出去,過你原來的生活,這是你的東西,好好保存,你以後會用得到……」女子將手中的一塊令牌寄給玉冉,玉冉接過來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三皇子南宮惟令’玉冉吃了一驚,這竟然是蕪國的東西,玉冉想推辭,女子卻已經不見了。
玉冉將令牌收進梳妝盒,壓在一個極為不起眼的地方。
玉冉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玉冉的額頭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然,不一會兒,周婉若的宮女桃兒帶人走了進來,「皇後娘娘,傳皇上口諭,我們要對您的宮里進行搜查。」
「為什麼?」玉冉皺著眉頭問道。
「婉娘娘在宴會上突然月復痛,但是太醫卻沒有查出來病癥,有人看到您在宮中扎過人偶……」
玉冉大體是明白了,周婉若爭寵玩的把戲,不能讓他們搜,栽贓嫁禍誰不會?
「我要見皇上。」玉冉堅定的說。
「皇上?婉娘娘月復痛,皇上自然是陪在娘娘的身邊了,婉娘娘懷的可是皇上的龍種!」桃兒道。
玉冉諷刺的笑了笑,身子卻沒動,擋在門口,這要是讓他們搜了,就真的是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
「皇後娘娘是什麼意思,如果您沒有做,為何不讓我們搜一下以證明您的清白呢?」桃兒絲毫不客氣的說。
「大膽!正宮娘娘說話豈有你一個奴才插嘴的份兒?來人,給本宮張嘴!」玉冉擺出了皇後的架子。
桃兒有些懊惱,自己急功近利了。
一個嬤嬤走過打了桃兒幾巴掌。
李忠站出來道︰「娘娘,子嗣事關重大,我們是奉皇上之命來搜查的,請娘娘別為難我們。」
「為難?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栽贓嫁禍?要搜查,好啊,首先我要確定你們沒有夾帶東西進去。」玉冉看著李忠說道。
李忠忍不住多看了玉冉幾眼,真是個心思縝密的女子。
李忠看著玉冉對下吩咐道︰「來人,你們互相搜查一下。」
只听一陣窸窸窣窣的搜查聲,上來一位侍衛抱劍對李忠說道︰「報,沒有發現人攜帶物品的人。」
「現在你可以讓我們去搜了吧?」桃兒對玉冉說道,並且作勢要進去搜查。
「當然可以,不過,桃兒,你不行!」玉冉道。
「為什麼?」桃兒問道。
玉冉勾唇一笑,「因為,你還沒有搜查。」
李忠對幾個嬤嬤使了個眼色,幾個嬤嬤走過去搜查,桃兒掙扎著,不讓嬤嬤靠近,幾個嬤嬤按住她,從桃兒的袖子中搜出來一個扎了針的女圭女圭。
玉冉諷刺的笑了笑,冷楊看著這一場鬧劇。
其中一個嬤嬤的眼珠轉了轉眼,上前打了桃兒一巴掌,邊打邊罵道︰「你這個賤蹄子,居然敢算計皇後娘娘,李侍衛,這種人就該亂棍打死!」
李忠抬起右手,示意來人要當場打死她。
「慢著……」玉冉道。
桃兒本以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玉冉會叫住李侍衛,一雙眼楮哀求的看著玉冉,嘴上不停的說道︰「皇後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玉冉看了桃兒一眼,對李忠說道︰「怎麼?這樣就算了?李侍衛,你問問在場的各位,誰不知道桃兒是婉貴妃的人?」玉冉說的很隱晦,眼楮還看看那個要打死桃兒的嬤嬤。
那個嬤嬤被玉冉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發毛,低著頭退到一邊,雙手不自然的搓動著。
玉冉冷笑。
「皇後娘娘,您不能僅憑這點就能隨意污蔑婉貴妃,您要拿出證據來。」李忠皺著眉頭道。
「污蔑?」玉冉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臉上的諷刺盡顯無遺,「李侍衛,本宮問你,你說有人看到我在宮里扎過人偶,那麼,那個人呢?本宮跟婉貴妃並不熟,婉貴妃都沒有給本宮請過安!本宮問你,本宮是如何得到婉貴妃的生辰八字的?」
「這個……」李忠答不上話來。
「本宮只是說桃兒是婉貴妃的人,本宮其他的說什麼了?污蔑這個詞怎麼也用不到本宮頭上吧?」玉冉質問道。
李忠一干人,竟然說不出話來反駁。
玉冉諷刺的笑著,轉身走進了棲鳳宮,留李忠等一干人在原地。
玉冉趴到諾大的雙人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滋味,玉冉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玉冉,做回你自己,他不值得你愛,去找少尊……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一雙紫眸哀憫的看著她。
「你錯了,一開始就錯了,現在挽回還來得及……」一雙紫眸在玉冉的夢境中不斷放大。
玉冉?玉冉是誰?我不是李清陽嗎?為什麼有人叫我玉冉,為什麼都叫我冉?
「啊……」玉冉尖叫一聲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胸口在不斷起伏著,伸手一模,額頭上全都是汗,里衣幾乎被汗打濕。
玉冉大口呼吸著空氣,這種被遺棄的感覺一下子全部涌了上來。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玉冉抱住被子,嗚咽出生。
天旋地轉……只有一個人默默的忍受記憶空白的痛苦,因為不想痛苦,所以選擇相信任何人,如今看來,竟是錯了……
不知何時,玉冉只覺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玉冉直接用被子抹了抹眼中的淚水,扯了一個微笑後抬起頭來。
玄澈心疼的揉著玉冉微微發紅的眼楮,看著玉冉那刺眼的微笑,心止不住再一次抽痛起來,「我以後不會讓你落淚了,就算幸福的眼淚也不會讓你流……」
玉冉將頭靠近玄澈的胸膛,眼楮中沒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