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的人各種族的都有,其中大多金發碧眼,還有蜷縮在一角說不出話的,這時,一個人伸出一只手來,另一只手抓住圍欄,只見欄桿當場放出了刺眼的白光,那個人當場就被烤成了熟的,紫眸女子對著身後的人說道︰「他死了?將他的人頭扔到萬蛇窟去……」
「那身體呢?」一個跟在她身後的問道。
「不是有人要抽筋扒皮喝血嗎?這個人就給他當飯好了,看著他將人肉一片一片咽下去……」
人肉的味道一時間充滿了整個牢房,有不少人直接就趴在欄桿上吐了起來。
玉冉的雙手揪住自己的頭,呢喃著︰「不要……不要……」
玄澈听到玉冉不安的聲音立即睜開了雙眼,「冉,你怎麼了?你醒醒……你怎麼了?」
夢魘中的玉冉根本听不到玄澈的聲音。
只見那紫眸女子繼續前行著,走到一間牢房中,那牢房中有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紫衣女子走進房間對一個守衛的人問道︰「怎麼樣?他說了嗎?」
「冉大人,他還沒有。」一個人說道,
「還沒有?」紫眸女子沉吟了片刻道︰「給他打鎮定劑,讓他好好睡一覺。」
「是……冉大人。」
一會兒那男子轉醒,紫眸女子趁他的一時還不清楚,快速問道︰
「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你喜歡吃什麼菜?」
「你喜歡什麼顏色?」
「你最恨的人是誰?」
「最喜歡去哪里度假?」
「派你來的上司是誰?」
……
「沒有對什麼人動過心。」
「沒有特別喜歡的菜。」
「只要不是粉紅我都喜歡。」
「最恨的人是五部之冉。」
「派我來的上司是威廉……」
……
「搞定,你終于還是說了。」紫眸女子環胸看著少年。
少年清醒過來以後惱怒的瞪著紫眸女子,幾乎是破口大罵︰「五部之冉,你這個卑鄙小人,陰險狡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紫眸女子在一邊悠閑地搓著指甲,對著一邊的人說道︰「太吵了,將他的舌頭割下來……」
過了一會兒,紫眸女子捏住男子的下巴道︰「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如果你不理我,可是會有懲罰的哦……」
「第一個問題,你同意剛剛我提的游戲嗎?」紫眸女子道。
「嗚嗚……嗚嗚……」男子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自己的舌頭被割了下來,只能發出這種嗚咽聲。
「……你不回答?」紫眸女子問道,「我說過了,你不回答可是會有懲罰的哦……」
男子看著紫眸女子的臉一點點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倏兒,男子只感覺手腕一陣刺痛,就這樣被紫眸女子挑斷了右手筋。
「第二個問題,你的手是什麼感覺?」紫眸女子接著問道。
「嗚嗚……」男子驚恐的看著紫眸女子逼近……
「怎麼,你還不想說?」緊接著,紫眸女子又挑斷了男子的另一根手筋。
「嗚嗚……」男子痛楚的喊著。
「哦,對哦,你沒有舌頭,怎麼能說話呢?」紫眸女子示意屬下將男子原本在玻璃瓶中的舌頭拿了出來,然後塞進了男子的口中。
男子觸覺到自己冰冷的舌頭,胃里一陣翻騰,將所有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紫眸女子厭惡的扭開了頭,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刀尖指上了男子的臉,刀鋒輕輕的劃過男子的臉頰。
「啊……」又是一聲慘叫,玉冉猛地睜開了眼,幾乎同時趴到床沿上干嘔起來。
玄澈扶住玉冉,輕輕的在玉冉背後拍了幾下。
「冉,你怎麼了?」玄澈在一邊問道。
玉冉凌厲的目光掃過玄澈,眼神全是防備。
玄澈一震,猛然想起一雙妖艷的紫眸,那個在古墓中得到冷古劍的女子。
等玉冉看清了玄澈的臉後安靜下來,這種仿佛天生的敏感讓玉冉不知所措,想排斥,又舍不得排斥。
玄澈見玉冉睡醒後一副虛月兌的樣子,暗暗自責,本來她沒了記憶就已經很痛苦了,現在還要天天忍受噩夢。
「來人!傳太醫!」玄澈對外面喊著。
「不用了……」玉冉攔住玄澈,「過幾天就沒事了……」
玉冉現在都分不清玄澈是個什麼樣的人,性格十分不分明,溫柔,可暴戾起來時比誰都暴戾,何況,玉冉分不清他的這溫柔,是不是偽裝他自己的面具……
這幾日玉冉兩耳不聞窗外事,況且,也沒有什麼事情是值得她關注的了,直到不知從何處傳出「皇後娘娘跟蕪國國君曾經半夜一起私聚……」
玉冉听信後有些個納悶了,到底是誰看到的,還這麼巧的被有心人看見?
玉冉不用腦子就猜到了是婉嬪,周婉若啊周婉若,本宮心情好留你一命,你倒是自掘墳墓啊。
這時,一個宮女低著頭走了進來,玉冉轉了轉頭道︰「站住,本宮沒讓你進來吧。」
只見那個女子抬起頭來道︰「娘娘……」
「是你?」玉冉見過這個宮女,這就是那天周婉若掐自己時給自己說話的那個宮女。
「皇後娘娘還認得我?」宮女抬眸問玉冉。
玉冉看著宮女的身後,婉嬪帶著巧兒隨玄澈一起走進來,玉冉剛想讓那個宮女離開,回神間發現那個宮女早已不知去向。
玉冉心想,這周婉若來這里干嘛,現在沒了孩子,想起來到棲鳳宮請安了?玉冉當然沒有那麼天真,冷笑著看著周婉若,看她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信我?玉冉在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