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公主回宮記 第十二章 怒杖大皇子(下)

作者 ︰ 清風一笑

「兒臣給皇祖母,父王,母後,容妃請安!」二位皇子異口同聲的上前請安。

兩人雖一樣金甲騎裝,氣質卻大相徑庭。二皇子上官靈均玉面含春,眉眼精致,也許是眼窩稍深的緣故,眼神格外的深邃,黑色的眸子如陳了千年的古墨,黑不見底的神秘引人不自主的靠近,濃的化不開的落寞讓人不自主的心疼;一身戎裝倒減了幾分眉宇間的憂郁,更顯得冷靜沉著,一派處變不驚的儒將風範!三皇子上官靈軒則生的威武強壯,稚氣未月兌的國字臉上眉眼分明,挺直的鼻梁,古銅色的肌膚,加上金甲騎裝更顯得意氣風發,英姿勃勃。年輕時的上官玦應該就是如此吧!

皇上清咳一聲道︰「你們怎麼來了?」

上官靈均跪下道︰「連日來顧將軍下朝後都訓練兒臣三人的騎射,今日校場上不見大哥,又听聞父王要重罰大哥,兒臣和三弟惶恐,特來請求父王息怒,饒了大哥這回!」

上官靈軒也一旁跪下道︰「父王,狩獵在即,兒臣還想和大哥在圍場上一較高下呢。懇請父王饒了大哥這回吧!」

皇上沉默不語。

太後見兩個皇子這般俊朗瀟灑,機敏懂事,轉身卻見上官靈佑伏在長凳上,嘴角溢血,囁嚅著不能言語,流淚道︰「哀家這心里就惦著你們三個寶貝心肝,佑兒你這副模樣叫祖母……皇上啊,你不是在打你的兒子,你是在剜哀家的心肝啊!」

皇上忙跪下道︰「母後如此說,皇兒無地自容!」

太後也不叫皇上起來,朝太監宮女們喊道︰「都愣著干什麼?還不把大皇子扶起來!」

容妃早已哭得死去活來,此時得了赦令,忙嘶聲喊道︰「快啊!快叫太醫!」

宮女太監們手忙腳亂的扶起上官靈佑,才發現上官靈佑確乎只剩下半條性命了。慘白的臉上已是血跡和著汗水,兩條腿已經不能伸直了,褲子上滲出的血都已經流到長凳上。這個大皇子本就生的白淨嬌弱,狹長的丹鳳眼甚至有幾分嫵媚,活生生一個美人投錯了胎。經了上官玦這拼命似的小半晌毒打,還能清醒著已經算是奇跡了!

看著上官靈佑半死不活的被抬走,上官玦也有些後悔下手太重了。

見皇上面有慚色,太後扶起皇上,語重心長道︰「皇上啊,你就是脾氣太剛硬了些。要知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你怎麼能要求個個兒子都和你一樣呢!想當年,你皇兄,也就是前朝的太子,為了搏得先皇喜愛,明知自己優柔寡斷仁和寬厚的個性不適合打仗殺敵,卻一再隨著先皇出征,結果在與烏雲國一役中被詐降的敵兵出賣,落得個……萬箭穿心的下場……」說罷,太後已泣不成聲。

「母後……」上官玦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解。這是太後最痛的心結,因為前朝的太子正是太後唯一的親生兒子。

太後搖搖頭,苦笑道︰「我沒事。皇上,你可知道,當初先皇臨走時最後的話是什麼?他拉著我的手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逼著太子和你一樣。」

「母後的話,皇兒明白了。」

「明白就好。」太後點點頭,轉身對上官靈均和上官靈軒微笑道,「均兒,軒兒,看你們這身裝扮啊,真是像極了皇上和王爺年輕的時候!今兒也別去校場了,和祖母去陪陪你們大哥。」

「是,祖母!」兩人應道。

「臣妾也隨母後一同去探望吧。」司徒韻忙過來扶著太後道。

太後抬手避開司徒韻的殷勤,冷冷道︰「你就別去了。佑兒現在傷的那麼重,萬一再氣急攻心,可怎麼好?」

「既然如此,那臣妾恭送母後!」司徒韻笑盈盈行禮,尾指卻深深的嵌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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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上,上官靈均拈箭搭弓,「嗖」的一聲,一箭正中紅心!

「二哥,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去幫大哥說話啊?」上官靈軒一旁悻悻道。

「你不也去了嗎?」上官靈均抽過背後的長箭,瞄著靶心道。

「我是跟著你去的。」上官靈軒不滿道,「二哥,大哥平時千方百計的陷害你,難道你真的打算以德報怨嗎?」

上官靈均放下弓箭,淡淡道︰「愛之深,責之切。難道你認為父王真的會把他打殘打死?」

「就是多讓他受點皮肉之苦也好啊,好叫他知道挨棍子的滋味!」

上官靈均看上官靈軒一臉忿忿,淺笑道︰「三弟,還在為上次挨打的事記仇呢?」

「我才不像大哥那般受不住打,只是那種有口難辯被冤枉的憋屈讓我恨不過!」

上官靈均拍拍上官靈軒的肩膀道︰「這次,二哥不是幫你討回來了嗎?」

上官靈軒有些驚喜道︰「二哥,真有你的!快說說,這都怎麼回事啊?我現在還搞不明白父王怎麼就火大成這樣!」

上官靈軒擺擺手道︰「天機不可泄露。」

「二哥,你就別賣關子了。」

上官靈均卸下箭筒,笑道︰「走吧。要是上課遲到,單師傅可又要咆哮了。」

「二哥,求你了。到底怎麼回事,快說啊!」上官靈軒跟在上官靈均後面,不停的追問。

「你這個急性子,告訴你的話,我的計劃不全都泡湯了?」

「計劃?二哥,難道……這事還沒完?」

「哼,」上官靈均冷笑道,「受點皮肉之苦算什麼,好戲還在後頭呢!」

「二哥,我太崇拜你了!」上官靈軒一臉誠懇道,「我太感謝你了!」

「先別謝的太早,這事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二哥,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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儆佑宮的偏殿里,上官靈佑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喝一口又黑又濃的湯藥,皺皺眉還是咽了下去。

容妃坐在床旁,一臉關切道︰「佑兒,你可好些了?」

「嗯……」上官靈佑喝好藥,輕輕嗯了一聲。

容妃抹著眼淚道︰「好端端的,皇上怎麼就發這麼大的火?」

上官靈佑小心趴下,微眯著清亮的眸子,恨聲道︰「一定是上官靈均!那日我派去跟蹤他的人,發現他在宮外的一家首飾店逗留了很久,後來,我去查探,發現那家的首飾的確別樣精致,便順手給母後買了些。沒過幾天,等孩兒再去時,那家店主竟識出了我的身份,還大聲宣揚我看首飾的眼光好,是個什麼懂貨的行家。這事傳來傳去,也不知怎麼就傳到了父王的耳朵里。加上今天皇後又在父王那添油加醋,說什麼我研究首飾,還給母後和嬤嬤都送了去。」

「是因為這個?」容妃有些恍然道,「難怪那天皇後一個勁的夸我的發簪別致,硬說不像宮里的手藝。我怕她追究起來歷,說我不守規矩私買宮外之物,便說是你找人畫了圖紙請宮內人打造的。後來也沒听她再提及此事,沒想到,她竟在這等著呢!」

「這肯定是上官靈均搞的鬼!」上官靈佑吃痛頓了頓,皺眉道,「若不是他在後頭挑唆,那店主怎麼會認出我,還嚷嚷著四處宣揚。等我好了,我一定把那個店主揪出來,再叫上官靈均好看!」

「來日方長。佑兒,你現下先安心把傷養好,為娘看你這個樣子,心里不知道有多痛!」

「母後放心。」上官靈佑笑了笑,勸慰道,「孩兒現下受傷也好,倒不用去圍場狩獵了。免得輸了二弟三弟,父王又不高興。」

容妃聞言,神色更是哀傷,默默的嘆了口氣。

我只想說,我會努力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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