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公主回宮記 第四十四章 生死相隨

作者 ︰ 清風一笑

「咚咚咚!」小二在門外怯怯道,「東方姑娘,你在嗎?我知道星星姑娘交代過,不要打攪您。但是,有位夫人找您,已經在門外等了好久了。」

東方月白迷迷糊糊的醒來,眼楮脹痛得厲害,窗外的陽光直射進來,一時更加睜不開眼。

「星星。」東方月白揉揉眼楮,喚一聲伏在桌上的清瘦背影。

星星沒有應答。

「咚咚咚!東方姑娘,你在嗎?」門外小二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東方月白也不搭理,懶懶的下床,瞥見桌上端放的青花瓷瓶,心中又是一片酸楚。可當她眼角的余光瞥見地上的冰魄劍時,渾身如電擊般一個戰栗,驚呼道︰「星星!!」

「 」的一聲,門被撞開,一個蒙面女子急急走進道︰「怎麼了?」

東方月白撿起地上的冰魄劍,劍刃上一抹鮮紅早已凝結,觸手冰涼。

「星星姑娘……」小二說著要去拉扯星星的衣袖。

「住手!」東方月白喝住小二,顫著雙手小心扶起埋首桌面的星星。當星星的頭被抬起,頸間一道血痕觸目驚心!蒙面女子禁不住一聲悲呼,小二早已撒腿跑出屋外,邊跑邊嚷︰「掌櫃的,不好啦!不好啦!又出人命啦!」

星星的衣袖下壓著一本冊子和一方白絹。白絹上除了淡淡的淚痕,只剩幾行清秀字跡︰憶往昔,跪雪搖琴,幸承君憐顧;嘆十載,痴語情深,惟向夢中訴。種種思量,點點星情,夜望東方遙祝。不期與君相守,不料與君長絕,情難滅,心已死,不如與君同去,同上碧落下黃泉,生死永相隨。

「生死永相隨……」東方月白默聲念著,淚水滴落白絹。慢慢握緊手中的冰魄劍,東方月白薄唇輕抿,閉上了眼楮……

「不可!」蒙面女子一聲呼喝,慌忙打落她手中的劍。

東方月白猛的扯去蒙面女子的面巾,怒道︰「沈冰清,你究竟想怎麼樣?!」

沈冰清含淚道︰「東方姑娘,你別這樣。你爹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此刻你若下去見他,你要如何說?這位姑娘對你爹情深意重,生死不離,你不將她好好安葬,卻只顧自己痛不欲生,你又將如何與她說?」

東方月白聞言癱坐桌旁,伏案哭道︰「爹走了,星星也走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沈冰清撫著她的頭,嘆道︰「孩子,是我害苦了你!當初若不是我求東方答應治好沂兒,他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回來。一切都是我的錯!」

東方月白打落她的手,恨聲道︰「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你怎麼能拋棄了我們,還要求爹回來給你和別人的孩子治病!」

「不是你想的這樣!」沈冰清慌忙解釋道,「我真的不是你娘!你已經見過沂兒,他其實和你同齡,只比你大幾個月。你想,我怎麼可能是你的親娘呢?」

東方月白略一沉吟,仍是不信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孩子,那為什麼顧天昭要殺我和爹?」

沈冰清猶疑了一下,抬頭道︰「既然你一定要刨根問底,我也不必瞞你。東方,我還有天昭,其實年少時便已相識。不僅相識,還十分要好。雖然東方一直傾慕于我,但在我和顧天昭成親後,他依然沒有和我們斷絕往來。東方,到底是一個瀟灑寬廣的人。直到有一天,東方抱了一個女嬰回來,十分歡喜的央我給孩子喂女乃。誰知,禍事就從那天開始了。天昭怒氣沖沖的回來,二話不說就要殺了東方和女嬰。說起來,真是天意弄人!天昭竟陰差陽錯的傷了我們自己的孩子。若不是東方,沂兒那時就沒命了。東方臨走前,說沂兒會有後遺癥。我擔心不過,便求他一定要回來。誰知……其實,我早擔心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沂兒他……東方姑娘,你能明白我一個做母親的心嗎?」

東方月白怔怔的抬起頭,喃喃道︰「我……就是那個女嬰,是不是?我就是那個禍頭,是不是?」

我只想說,我會努力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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