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怡人宛招賊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後宮。
後宮里人心慌慌,為了使這種事不再發生。
皇上往各個宮殿里都陸陸續續的加派了一些人手。那些整日都沒事的宮人更是三個五個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不過這平時最愛熱鬧的聘婷卻躲在家里不敢出門,因為她腦袋上的那個大紅包實在是太明顯了。而最讓她惱火的是,那些宮人竟然添油加醋的把她說的比豬還笨,還說什麼她差點自己把自己撞死。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等過了這一陣,她一定再去拜訪怡人宛,她還要在那些宮女的臉上畫一個大大烏龜,讓她們再笑話她。
「王答應到。」「柳才人到。」
外面傳來了一個公公的聲音。
「雨荷,就說我身體有恙,不能見客。」
「好,奴婢這就去。」雨荷說完,便急沖沖的走了出去。
「姐姐這大白天的莫不是在說懶覺。」說話的正是柳才人,因為聘婷的身份比她高,所以她才稱她為姐姐。
「兩位小住請留步,聘貴人身體有恙,所以不能見客。」夏荷連忙站在門前堵住她們的去路。
「大膽奴婢,你是什麼身份,竟敢把我們堵在門口。」
「奴婢不敢,可是聘貴人的身體確實不宜見客。」夏荷小心翼翼的說道,心里卻恨不得將它千刀萬剮,一個小小的答應在這里逞什麼威風。
「姐姐的身體有恙,那正好,妹妹帶了太醫過來,正好為姐姐把把脈。」柳才人綿聲細語的說道,一張美若天使的面孔看起來像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女子。
「這•;;•;;•;;」夏荷遲疑著不知該怎樣拒絕。這柳才人未免也太聰明了吧,竟然直接帶著太醫就來了。
「姐姐要是不說話,那妹妹就當你答應了。」柳才人說完,便推開夏荷,朝著床邊走來。
娉婷躲在被子里,默默地念著,完了,完了,她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了,要是讓那些宮女知道那個笨的像豬的盜賊就是她的話,那她在宮里還怎麼混下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李公公的聲音,「皇後娘娘嫁到。」
眾人一听,連忙下跪,聘婷則躲在被子里沒有出來。
「參見皇後娘娘。」
「平身。」
「謝娘娘。」
「今天這翠玉閣里怎麼這麼熱鬧呀。」若芷看著柳才人和王答應笑嘻嘻的問道。
「回娘娘,臣妾得知聘姐姐身體有恙,所以特地帶著太醫前來探望。」
「柳才人還真是有心,不過生病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休養,你們這麼多人一起來打擾,反而不好。」若芷依然是淺笑盈然,一雙翦眸靜靜的看著柳才人。
「臣妾知錯了。」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先回去吧,聘貴人這幾天身體有恙,你們沒事不要過來打擾她。」
「是,臣妾告退。」柳才人和王答應說完便退了出去。
等她們走遠後,若芷一臉笑意的說道,「她們都走了,你出來吧。」
娉婷一听,連忙不好意思的從被子里鑽了出來。
若芷一看,即使心情不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見娉婷白皙光滑的額頭上,一個大大的紅包特別顯眼。
「咳咳,我還以為那些宮人是胡說,沒想到你還真的撞到柱子上了。」若芷忍住笑意說道。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我。」娉婷有些郁悶,敢情她昨天白蒙面了,怎麼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賊人是她呢。
「今天我一听說,昨晚有人闖入了怡人宛,就猜到是你,只是沒想到柳才人也猜了出來,要是我再來晚一步,你可就在咱們宮里名揚四海了。」若芷人不知逗她道。
「你就不要說我了,我都快丟死人了,昨晚我進入怡人宛的時候,發現里面竟然還有一個人,我一慌之下,所以就•;;•;;•;;」
「怡人宛里還有一個人?」若芷吃驚的問道,這怡人宛也太不安全了吧。
「對,听聲音還是一個男人。」
「男人,不會是哪個保護柳才人的太監吧。」若芷有些納悶,這後宮里竟然有男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個人不是保護柳才人的,他還說讓我繼續。不過我還是沒有找到解藥。」聘婷的聲音有些沮喪,她丟人倒是小事,關鍵是沒有找見恩澤的解藥,這下打草驚蛇了,想要再找到解藥就更麻煩了。
「你太小看柳才人了,她那麼聰明,怎麼會把解藥放在身邊。」
「你是說那個解藥根本就不在柳才人的房里。」娉婷有點想撞牆的感覺,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就沒想到呢,白白出去撞了個包回來。唉,丟人。
「你不用著急,這件事總會有辦法的。」若芷溺愛的看著聘婷,這丫頭對恩澤的感情一點都不比她這個親娘少,「你先在這里慢慢養傷,我有空會過來看你的。」
「嗯。」娉婷輕輕頷首,這下她可知道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小靜,去給我拿一些糕點過阿狸,本小姐今天要大吃特吃。」
「好的,小姐。」
鳳儀宮里,季宇涵臉色沉重的站在那里,這幾天,他查了很多醫書,而且也派了許多人去盛產蠱蟲的地方查看,可是結果都不理想,這種蠱蟲,除了下蠱者本人,別人根本就沒有辦法。
可是下一次發病的時候恩澤也不知道能不能挺住,不行,他的盡快想出一個辦法來,否則,恩澤的性命難保。
「你怎麼了。」若芷看著季宇涵有些蒼白的臉關切的問道。
「沒怎麼,只是沒有休息好而已。」季宇涵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
「宇涵,恩澤的病是不是很難治愈。」
「不是,我只是需要時間而已,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恩澤治好的。」
「真的嗎?」若芷抬起頭看,看著季宇喊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好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她知道這件事還是有些困難的。
「真的。」季宇涵的臉上蕩起一絲慵懶的笑意,仿佛又是一種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