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里,季宇涵正在查看各種醫書,想要找到一種控制蠱蟲的辦法,倏然,許如風一臉著急的走進來。「皇上,德元王朝送來了一盒東西。」
「打開看看。」季宇涵的唇角微微的勾了起來,不知那嘯然又要玩什麼把戲。
盒子打開了,里面竟然是兩幅畫像。
許如風打開畫像一看,畫像中的兩個人赫然就是皇上和皇後。
「這種畫像德元一共送來幾副。」季宇涵的眉毛輕佻,看來這嘯然還是蠻聰明的,竟然將畫像送到了德元,這下他和若芷想躲也躲不開了。
「好像文武百官也收到了一些。」徐如風輕聲說道,這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撞牆了,那次朝堂上提議交出賽華佗的人還真是不少。
「是嗎?難道德元的皇帝跟咱們納蘭的百官有什麼勾結,否則朕收到的東西,那些怎麼大臣也會有,還是德元的皇帝根本就不相信朕呢。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很失禮嗎?」
「回皇上,使者說是為了方便尋找畫中的人,所以德元的皇帝才會多畫了幾張圖像,給了那些百官。」
「但願他的心思只是如此,否則他會付出代價的。」
第二天朝堂上,季宇涵看著台下那些神態各異的大臣們,心里一陣好笑,今天他們怎麼全部啞巴了,竟然也不叫喚著交出賽華佗了。
「各位愛卿今天可有什麼話說呀。」季宇涵神態安詳,唇角上揚,一雙美若星辰的雙眸里帶著一絲淡淡的戲謔。
「回皇上,德元的使者說畫中的女子是德元的王妃,不知可有此事。」左丞相鼓起勇氣問道。
「沒有此事,那只不過是德元的王爺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如果畫中的女子確實是王妃的話,怎麼會來到我們納蘭,難道德元的人了連個王妃也看不住嗎?」
「皇上,臣等有一疑問,不知皇上可否為臣等解答。」禮部侍郎帶頭問道,他可是眼里揉不了沙子的人,把這麼大的一件事悶在心里,還不把他悶死。
「說。」季宇涵的臉上涌起一絲笑意,這些家伙終于憋不住了。
「臣等不明白,畫中的兩個人是否真的是皇上和皇後。」
「畫中之人確實是朕和皇後。幾年前,朕和皇後雲游四海,定居在了德元王朝,那時,德元的一個王爺看中了皇後,竟然幾番騷擾,朕不堪其擾,于是便帶著皇後回到了納蘭。」為了若芷和恩澤,季宇涵準備將真正的事實永遠的掩蓋下去,如果讓他們知道若芷曾是嘯然的王妃,那她的皇後之位可就有危險了,他一定不能讓她在德元時的悲劇重演。而且,他一直有心封恩澤為太子,這樣一來,豈不是泡湯了。
「那德元真是欺人太甚,竟敢窺視咱們納蘭的皇後。」幾個大臣憤憤的說道。
「就是,咱們納蘭怎麼也是泱泱大國,豈能這般忍氣吞聲,臣建議將德元的送信使者當街斬首,好為皇後報仇雪恨。」一些性子烈的大臣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他們納蘭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皇上,可是臣听說,好像是皇上搶了他們的王妃。而且還將他們的小世子也帶了出來。」左丞相的生音猶如一顆炸彈在人群里炸了開來,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百官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左丞相的這些話可是听那個使者說的,看來左丞相和德元王朝的國王私交甚好呀,左丞相一定也收到畫像了吧。不知德元的皇上跟你說了些什麼。」
左丞相一听,嚇的連忙跪在了地上,「臣冤枉呀,臣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還請皇上恕罪。」
這通敵叛國的罪可是不輕呀,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左丞相不必如此害怕,朕也只是隨便問問,既然你對這件事心存疑惑,那朕就給你解釋解釋。嘯然是德元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而且手中掌握著兵權,德元的大半江山都是他帶兵打下的,而朕那時還是一個流落異鄉的普通百姓而已,想要搶了他的王妃,怎麼可能,愛卿們可見過哪個百姓能搶走王爺的王妃的。」
「是呀,百姓搶走王妃,這這麼可能。」眾百官議論紛紛。
「皇上所言極是,臣等愚鈍。」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朕以前不想說是怕毀了皇後清譽,若是德元以後再有使者過來,統統扣押。」
「吾皇英明。」
鳳儀宮里,若芷看著季宇涵帶過來的兩張畫像,漂亮的翦眸泛起一絲冷笑,這個嘯然,還真是陰魂不散,竟然派人送了畫像過來,難道他以為她這一輩子都應該掌握在他的手里嗎?這次,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宇涵,那些大臣是不是已經知道恩澤的身世了。」若芷的聲音有些悲傷,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她最怕的就是別人知道恩澤的身世後,會看不起他。
「你放心吧,那些大臣不會知道恩澤的身世的。」
「真的嗎?」若芷說完便後悔的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最近她好像一直在說這句話,仿佛是不相信他似的。
季宇涵看出了她的尷尬,俊美的臉上蕩起一絲笑意,「沒關系,我已經告訴那些大臣,是嘯然窺視于你的美色,所以才會到處尋找咱們。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再讓那些謠言傷害到你的。」
若芷感激的看著賽華佗,看來蒼天待她還是不薄的,她何德何能,竟能遇見如此完美的有情郎。
「宇涵,若是有來生,咱們還在一起吧,咱們就當一對普通的老百姓,你種地,我織布,過著夫唱婦隨的生活,你看可好。」
季宇涵一愣,這個女人是在向他示愛嗎?嘴角勾起一縷溫暖的笑意,嘴里卻只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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