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安然說殿下的繡框里絲線不夠,一大早便去街上采購了。」青琊答道。
「哦。」七景兒松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她要怎麼和安然解釋他和安北的模樣呢……兩個人長得真的是太像了。
可是,她心中有一個疑惑。按道理司馬相宇也見過安然和安北的啊,他難道沒發現兩個人的樣貌如出一轍麼?還是……他根本沒注意過安然的存在……
暗暗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安然啊安然,你那神經質般的模樣竟讓相宇都無法直視……無法直視你啊!哈哈哈。
青琊看著七景兒的臉上又是一會兒悲苦一會兒開心的模樣,手上的動作也不禁有些停滯。
「青琊,青琊?」七景兒輕輕的喚著身後失神的男子,卻沒有得到回應。
嘆了口氣,拿過他手中的梳子胡亂梳了幾下︰「算了青琊,挽發這活兒不適合你,今日這發絲就讓它披散著吧。」無所謂的擺擺手,站起身來。
「安北見過皇嫂。」早就立在正廳的司馬安北見著從內室緩緩而出的七景兒,眼中有些驚訝。
只見那女子三千青絲松松的披散在腦後,無一點點綴,仿佛一個出塵的仙子,卻又是那般自然。傾城的小臉上有著剛剛睡醒的惺忪,神情卻是安靜的。
「額,安北皇子來了很久了麼?」七景兒接過青琊手中的茶點,慢慢的啃咬起來,舉手投足間別有一番風味,不似慶安女子的典雅,隱約還有些帝王的霸氣。
「沒有,才剛剛到。這麼早叨擾皇嫂,是安北太過魯莽了。」司馬安北微微側首,笑笑的看著她。
七景兒有些不太喜歡他的這種生分,突然的就沒了胃口。
眼珠一轉,放下手中的托盤,小手在衣服上蹭了兩下,努努嘴示意他跟過來︰「那我們就開始吧!青琊,取來紙墨。」
司馬安北看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幻,笑著搖搖頭。倘若他知道到半柱香後會是怎樣的狼狽,此刻應當便不會笑的如此開懷了。
「青琊,再來點顏料!」畫的不亦樂乎的七景兒上竄下跳的忙碌著。
再轉眼望去,司馬安北素白的錦袍和俊秀的臉上已經布滿色彩,一旁的青琊和侍衛皆低著頭雙肩隱忍的微微顫抖著。
「呼,完成了!」
七景兒哈哈一笑,甩開手中的畫筆,滿意的打量著自己手中的畫作,絲毫沒有注意到那素白的衣袍上又飛起了一道黑痕……
每次回頭看自己的文的開頭,想死的心都有……求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