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賤離開,她從枕下翻出昨日繡了一半的肚兜圖樣,繡了一會便昏昏欲睡。越臨近生產,她每日越加嗜睡,這倦意擋也擋不住,她無奈的放下手頭的活,躺下睡了一會,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看見小賤端著藥碗回了房。
小賤將冒著熱氣的藥碗如常擱在她床頭的小櫃上,轉身離去,晚晴坐起身來,端過藥碗,熟悉的藥氣撲鼻而來。
這幾個月她喝藥都喝成了習慣,捏著鼻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藥,苦的她直咂舌。
喝了藥的她更加困頓,躺想再睡會,月復部突然如火一般燒了起來,起初還以為是胎動,後來絞痛愈來愈強烈,她渾身不住冒冷汗,終于支撐不住,失口喚道︰「小賤……」
門外沒有半點動靜。
她一坐起身又痛的躺了下去,劇痛將她的聲音卡在喉嚨里,話不成句,只能發出模糊的申吟,身子蜷成一團,手指緊緊摳住被單,指骨一陣發白。
猛然一陣劇痛襲來,身下一股熱流噴涌而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晚晴幾近虛月兌,冷汗唰唰的流,渾身濕透。
慌亂中,她拼盡全力伸手推翻床頭的藥碗,藥碗摔在地上碎成幾塊,發出清脆的聲音。
大門突然被撞開,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視線,舞雪喚道︰「小晴?」
她看見蜷在床上的晚晴後立馬吃了一驚︰「小晴?怎麼回事?」
「我……」
舞雪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床前,見晚晴痛的直哆嗦,扶著她起身,晚晴抓住她的手,渾身不住發抖,含混不清的申吟著,「好痛……」
撩開被單一看,一片鮮血淋淋,舞雪雖未生產過也猜到了**分,嚇得六神無主︰「別怕別怕,姐姐在這,小晴,我出去叫人來幫忙!該死的小賤哪去了!」
她不放心晚晴一個人留在這,又必須去找人來,猶豫半天後咬咬牙一溜煙跑出去了。
空蕩蕩的房間,又只剩下晚晴一人,獨自絕望。
痛苦的掙扎,撕心裂肺的申吟,逐漸變得微弱,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我的孩子……
從來沒有這樣難熬的時間,這樣急劇的痛苦將她的身體生生撕裂,身體里的小生命在強行的往外突破,而她的身體還未做好準備,只能被拉扯的死去活來,血,染紅了床單,她痛的連喊叫的力氣也沒有,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把唇瓣咬的殘破不堪。
生命,似乎也隨著血液逐漸流逝,她的意識變得模糊不清。
痛的瞬間失去知覺,又被痛至瞬間清醒,身體置身水深火熱之中,她恨不得了斷了自己。
可是她哪有力氣了斷?
就這樣反反復復的痛楚中,靈魂逐漸抽離身體,她終于承受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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