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外邊的天已暗,房間里的油燈暖暖的印著,光芒微弱。
空氣中還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昭示著不久前的一場慘烈。
躍入眼簾的是兩張熟悉的面孔,離她近的舞雪握著她的手坐在床頭,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清澈的眸子里還含著淚水,張了張嘴,卻沒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她。
另一位則是清晨才與她見面過的宸軒,他還是那樣淡淡的模樣,波瀾不驚凝望著她,眉目清秀不然縴塵。眼里似乎多了一份別樣的感情,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有舞雪那樣的悲傷,而是帶著一種深深的……憐憫。
他在憐憫什麼?
回答她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晚晴想要問她們些什麼,可是連說一句話的力氣也沒有,伸手去模自己的小月復。
手指撫模之處還有一陣隱痛,她滯了片刻,低聲喃喃︰「孩子……?」
舞雪更緊的握了她的手,眼里淚光一片,哽咽著低聲道︰「小晴,還管什麼孩子,你都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能活著已經萬幸!還好今日三公子沒有去宮宴,否則碩大個榮親王府連個管事的人也沒有,你的命就要白白搭在這里了!」
「舞雪……」晚晴模了模她的長發,轉而將目光,慢慢落在宸軒身上。
恰好是他救了她?這與今早的會面有關系嗎?他一早知道些什麼?
宸軒坦坦蕩蕩望著她,用他素來不帶感情的音調直接道︰「你的藥里面被加了催產劑,方才孩子生出來,已經斷氣了。是個男孩。」
死了?
腦中轟隆一聲,天旋地轉,晚晴緊緊抓著舞雪的手,不住咬著嘴唇,眼淚,終于還是無聲無息的滾落到腮邊。她頹然癱倒在舞雪懷中,渾身止不住微微發顫,臉色煞白。
宸軒絲毫不顧及晚晴瀕臨崩潰的情緒,他冷靜的訴說著發生的一切,目光冰冷︰「你昏迷的時間大哥已經趕回王府,親自去查今日之事。你的婢女小賤在藥房被襲擊昏倒,衣物也被人剝了個干淨,現在仍舊昏迷不醒,不過大夫看過,已經沒有大礙。」
小賤……
先前送自己藥的人,並不是小賤?她怎會認錯人?她當時昏昏沉沉,也不至于……
舞雪憤怒的望向宸軒,吼道︰「三公子!我妹妹現在身體虛弱,你……」
晚晴低聲︰「讓他說完。」
「安樂的婢女房發現一名上吊自盡的丫鬟,找到的時候已死。丫鬟留有遺書,遺書里她寫道她受過安樂恩惠,發誓要一生一世追隨公主,眼睜睜看著安樂在王府受你壓迫,所以自作主張在你的藥膳里下了催產藥,一切責任都在她身上。」
安樂,安樂,居然是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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