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營帳,雲兒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李晨曦趴在□□,整個背部都是血,背部那道傷口從左肩一直到腰部。雖然以前在醫院見過很多這樣的傷,可今天看了卻莫名的害怕。
「韓太醫,將軍就麻煩您了。」士兵拱手說完便出去了。
整個帳篷只剩下李晨曦和雲兒,雲兒慢慢的走進李晨曦,在他身邊蹲下,淚水無聲的落下。
「你再看下去我就沒命了。」李晨曦虛弱的說。
雲兒這才回神,趕緊為李晨曦清理傷口,哽咽道︰「你是笨蛋嗎?受了傷就該好好處理,為什麼還要等我過來啊?」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客氣一點。」李晨曦輕笑,但蒼白的臉還是可以讓別人知道他的傷有多嚴重。
「算了,……謝謝你把我從牢籠里救出來啊。」雲兒一邊小心的為李晨曦上藥,一邊說。
「你這家伙是不是經常這樣給別人療傷啊。」李晨曦聲音有點急。
「啊?」雲兒和李晨曦的思維顯然不在一條線上。
「就是這樣幫我上藥。」李晨曦沒好氣的說。
「就你這小意思,更夸張的我都見過。」雲兒很自然的回答,原本傷心地情緒一下就沒有了。他這傷的確是小意思,動刀子的她都見過了。
「你說什麼?」李晨曦听後從□□跳起來,卻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不小心牽動了傷口,悶哼一聲向□□倒去。
「你發什麼神經啊?」雲兒被李晨曦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上前。
「你說你到底見過幾個男人的身子?」李晨曦大有抓到妻子**之勢,抓著雲兒的手大吼。
「你,哈哈哈……」听到李晨曦的話雲兒捧月復大笑,「你在想這個啊,哈哈哈……」
「你還敢笑。」李晨曦有些羞惱的瞪著雲兒。
「喂,李晨曦你關心這個干什麼啊?難道你真的是斷袖。」雲兒狐疑地打量著李晨曦。
「我當然不是……,你敢說本少爺是斷袖。」
「好了,好了。我們李大公子現在可以治傷了吧,受了傷也可以生龍活虎的,真讓人懷疑你是不是裝的。」雲兒按住李晨曦的肩膀,讓他躺下。
感覺到自己反應過大的李晨曦只好乖乖的趴在□□閉目養神,卻不知道身後的雲兒臉已經像熟透了的柿子,心髒加速。雲兒也奇怪了自己為什麼會對他的關心感到開心。
雲兒一直守在李晨曦身邊生怕半夜李晨曦傷口感染,加上這大雪天的。天際漸漸泛白,雲兒為李晨曦檢查傷勢沒有惡化,深呼口氣整晚提起的心才放下。
天色漸黑,雲兒也罵累扔累了,想端張凳子坐,卻發現整個營帳像被龍卷風過後一樣,已經沒地方坐了。「吳庸放我出去。「雲兒喃喃的說道。
「阿雲吃飯了。「宮離端著飯進來,看著滿屋的凌亂,听了一天砸東西的聲音的他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想幫她可也是無能為力啊,誰讓那吳庸掌握了軍醫的任免權,自己想在這里呆著就只有乖乖的听話。
雲兒回神看到宮離急忙上前詢問︰「小離醫帳的情況怎麼樣了?」
宮離扶起桌凳把飯菜飯菜放在上面,笑笑,「阿雲先吃飯吧,你都餓一天了。」
「宮離你快回答我。」雲兒吼道。
「阿雲,我……今天抬進來的19個傷兵七個已經……」宮離悲傷的梗咽道。
「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資深的軍醫嗎?」雲兒激動地抓起宮離的衣領。
「他們……吳軍醫放棄了對有些傷重的人的治療,所以……」宮離越說越傷心。
「吳庸?又是他,他是個什麼東西,他憑什麼?」雲兒冷笑。
「他是兵部派來的,說是資歷最深的,易風堂的老板推薦而來,他以前也在這里治過不少重傷的人,不過自從你來後就……」宮離的聲音有些沙啞。
「易風堂是嗎?」雲兒不停的流淚,「他是針對我的,如果我不在,他一定會好好為他們治病的。」
「阿雲不要這樣,不關你的事。」宮離上前扶起雲兒。
「一定是我,他一定是記恨那件事。」雲兒目光迷茫,當時在開封府被選中的大夫就有一名是易風堂的,卻因為雲兒的無心之失將他的手弄傷了,那人被迫離開。吳庸一定是在報復自己的。
「宮軍醫,吳軍醫請您去趕緊去醫帳。」一名士兵在外面叫。
「知道了。」宮離對著外面喊,又轉頭對雲兒,「可能又有傷兵我先過去了,阿雲,你要記得吃飯啊。」
雲兒點頭,突然拉住宮離的手,「小離,你一定要拼命的救他們,把我的那份也算上。」
宮離點頭隨後拂袖離開了。
雲兒機械的吃著飯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這里,可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銅雀樓的姐妹們還要自己去幫她們擺月兌風塵。
「怎麼幾天不見我就茶飯不思了。」一聲戲虐的聲音進入雲兒的耳。
雲兒听到這熟悉的聲音猛的抬起頭,「你回來了。」話語中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看見我很開心?」李晨曦笑問。
「見到你就煩。」雲兒沒好氣地說,低頭吃飯,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著李晨曦,「你性格分裂?」怎麼那天對自己一副欠他錢的表情,今天又很熟絡的樣子。
「呵呵。」李晨曦看出雲兒眼中的疑惑,笑而不答。其實自己剛剛回來的時候听宮離說了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