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笙是的不過三十歲的年輕總裁,他的頭發很長,卷曲,披散,齊肩,很有個性,意琳模特公司是父親一手創建的,但到了他的手上之後,如日中天,特別出了水心童這個頂梁柱模特之後,公司的業績節節攀升。
現在可好,好好的一個紅模特消失了,人影不見了。
「為什麼不說話?如果做不了這份工作,馬上收拾東西,滾出我的意琳。」
「總裁,水心童不見了。」水心童的經紀人解釋著。
「你怎麼不和她一起不見呢?她可是你負責的模特,當初搶這個經紀人的位置,你可是誓言旦旦的能做好。」
陳以笙倚在老板椅里,眯著眼楮,十分不滿。
「是不是耍大牌啊。」一個管理人員說。
「什麼耍大牌,耍大牌要不見人的嗎?」陳以笙惱火不堪。
「我去過她的家,她的家人說……說她旅行去了,沒有打招呼,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可能很快回來,她的家人也很著急。」
「兩個月,人影不見,沒有電話,她和我們是有合約的,你們都不用動腦袋想問題嗎?」
總裁已經沒有耐心,每天都損失,他怎麼能夠忍受。
水心童的經濟人嘆息了一聲說︰「找人替代她吧。」
「這是這個貨色嗎?」
陳以笙將照片甩了出去︰「我們公司要的是水心童,你們都不用上班了,都去找她,找不回來,你們也別回來!」
「是,是,總裁!」
所有人都被轟出了總裁辦公室,陳以笙將桌面的文件都扔了出去,他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整個意琳模特公司都籠罩在總裁陰歷的目光下,水心童的失蹤,讓所有的模特都躍躍欲試,成為首席模特意味著他們將很快進軍國際模特市場,穿上全世界最頂級的時裝,水心童在的時候,光彩都被她奪走了,現在她不在了,大家都想抓住這個機會上位。
「八成被什麼富豪保養出去游玩了,她在的時候,模特公司的電話都被打爆了,想睡她的老板數不勝數。」
「有人出價一個億,睡她一個月,這可是天價了。」
「我猜也是,她連未婚夫都不要了,結果未婚夫變成了姐夫……」
議論就這樣在意琳傳來了,陳以笙更加惱火了,決定等水心童回來,徹底清算這筆帳,為了一個億,就可以將公司幾個億的合約扔掉,公司的損失她完全不顧了嗎?
水家別墅里,水太太又接到了水心童經紀人的電話,大體意思就是,如果心童再不回來旅行合約,公司就要起訴她了。
「這個孩子,都兩個月,怎麼不打個電話?」
水太太已經病倒了,因為心綾一口咬定妹妹和男人私奔了,讓她苦不堪言,難以啟齒,生怕毀了女兒的聲譽,她偷偷地發了尋親公告,也沒有人回復,這到底該怎麼辦啊?
今天上午,家里突然來了警察,說是意琳公司報案了,說模特公司的模特失蹤了,希望警方協助找到,這讓水太太十分難堪,意琳公司已經開始施加壓力了,希望能將水心童逼回來。
警察調查了水太太很長時間,說如果水心童再不出現,可能意琳真的要去法院起訴了,就算警局有水先生的朋友也不行,水先生也從公司趕回來,听到這個消息後,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心童太任性,扔下振宇也就罷了,扔下一個爛攤子,讓我們怎麼辦?一個電話也不給家里打來,她只要那個男人,不要父母了嗎?」
「不是的,心童不是那樣的孩子,我覺得心童出事了。」水太太搖著頭。
「不會的,你別擔心,她就是任性,回來多努力工作,意琳模特不會難為她的。」水先生安慰著妻子。
「不是的,老公,我覺得心童不對勁的,你想想,她以前一步都離不開我的,就算去歐洲時裝展,也讓我這個媽媽跟著她的。」
「說的也是。」水先生點了點頭。
「她真的出事了,沒有人相信我,我的寶貝女兒……」水太太淚流滿面,她捂著面頰啜泣著。
「你別這樣,沒有消息,說明……」
「不管,你和心綾說心童逃婚的,現在孩子哪里去了,你給我找回來,找回來!如果找不回心童,我也不活了!」
水太太抽泣著,不再看水先生了。
水先生一臉無奈,當時他也是听心綾說的,怎麼知道女兒會這麼久不露面呢?
「心綾說,親眼看到的。」
「讓心綾回來,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我現在不相信她!」
水先生被妻子轟出了房間,無奈地站在了門外,一臉的喪氣,他一直驕縱著妻子,好像心頭肉一樣呵護著,現在看她生氣,真有些不忍心,想想現在的豪宅,企業,當初可都是妻子給他的,他在這點上,一直覺得虧欠妻子的。
心童是他和妻子唯一的女兒,怎麼能不心痛呢,听了妻子剛才的話,水先生也覺得心綾有點可疑了,可又說不出什麼來。
剛剛睡醒的水心綾,爬起來接了爸爸的電話,听說意琳模特公司報案了,警察已經介入調查了,嚇得幾乎失聲了。
「心童只是出去玩了,他們搞這些做什麼?」心綾尖叫了起來,一旦警察介入,發現可疑之處,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她。
「只是協助尋找心童,你緊張什麼?」
「我不是緊張,只是怕妹妹的事兒傳出去,有損她的名譽。」
水心綾的心怦怦亂跳著,現在她得償所願,嫁給了費振宇,心里雖然還嫉恨著水心童,卻也有一些內疚,可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心童在哪里啊,當初因為嫉妒,絕望,她隨便找了一個齷齪的酒吧男人,一個無賴,那個無賴在婚禮上到底帶心童去了哪里,她無從得知了。
「你媽讓你抽空過來,她現在為了心童都病了。」
「我知道了。」
放下了電話,水心綾有些不安了,警察介入調查,媽媽不依不饒,模特公司那邊也開始找人,抓走心童的只是一個無賴,只拿了一萬元,能把心童藏在哪里,萬一被警察找到,無賴男人都招供出來,她就真的完了。
想到了這里,水心綾面色蒼白,在客廳里不安地走動著。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費振宇下班回來了,月兌掉鞋子,進了客廳,他先伸了個懶腰,坐在了沙發里,拉了一下領帶,疑惑地看著水心綾,深邃的目光之中帶著疑惑。
水心綾尷尬地低著頭,她不想和費振宇說這件事兒,但又怕他早晚會知道,到時候反過來責備她,妹妹心童在費振宇的心里一直是重要的,他沒有一刻忘記過水心童。
「爸爸說媽媽病了。」
「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緊張什麼?
是啊,媽媽病了緊張什麼?可水心綾緊張的不是這個,而是妹妹,她怕妹妹突然被警察找到,所有陰謀都和盤托出,費振宇知道真相,一定會和她離婚,重新回到心童的身邊,想到了這個,水心綾更加緊張了。
費振宇知道水太太因為什麼生病,因為心童,曾經美麗的公主失蹤了。
這幾天費振宇也很憂慮,心童兩個月都沒有回來,這種現象絕對不能用私奔來解釋,在費振宇的心里,心童是個很有事業心的女人,她怎麼會這樣漠視工作,漠視和模特公司之間的合約呢?
他站了起來,在酒櫃前,倒了一些紅酒,慢慢地喝了起來,他喜歡這樣默默喝酒、默默地思念。
「警察開始找心童了,因為意琳模特公司報案了。」
心綾的話剛說完,費振宇手里的杯子「當」的一聲掉在了地板上,打碎了,酒液灑了出來,濺在了他的褲腳上,提到心童的名字,費振宇仍舊在意,慌亂,神不守舍。
水心綾怔怔地盯著地板上的碎杯子,眼楮都紅了,心里的嫉妒再次升騰了起來,他還愛著妹妹,甚至听到妹妹的名字都會失態,但她強忍著怒火,走了過去。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事。」
費振宇背對了妻子水心綾,他雙目緊閉,深深地呼吸著,兩個月了,心童一直沒有出現,他剛開始的責備和憤怒,現在都沒有了,他只盼望著心童回來,哪怕只讓他看一眼也好,只要她覺得是幸福的,費振宇將不再怨恨她。
他不敢提到這個名字,听到心綾提及,他的心都在抽痛著。
心童真的和男人私奔了嗎?為何不顧合約,任由意琳模特公訴報警,警方會介入其中,她還不肯回來做個解釋嗎?
從某時開始,他一直叫手下打听水心童的去向,可是毫無結果,他誤認為,是心童故意躲避著他,讓他更加痛心,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水心綾看著費振宇的背影,不難想象,她的丈夫此時的心境。
她咬住了嘴唇,壓抑著心里的不滿,繼續說。
「爸爸叫我回去一趟,你去嗎?」
「去!」
費振宇的回答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