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綾疑惑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他的痛快回答讓她的心里很不舒服,每次叫他一起出門,一起去辦事,他都找各種借口推月兌,現在因為心童,他連猶豫也沒有。
「她的事兒,你真上心。」心綾不滿地說。
「說什麼呢?你妹妹的事兒,不也是你的事兒嗎?我們現在走吧!」
費振宇掏出了車鑰匙,匆匆地向大廳外走去。
水心綾痛苦地閉了一下眼楮,猛然睜開,讓自己的憤怒停止在咽喉處,她必須鎮定,不能發火。
路上,費振宇開著車,一言不發,似乎車上根本不存在水心綾這個女人一樣。
趕到了孫家,費振宇甚至沒有替心綾開車門,就沖進了別墅的大門,他的心里只擔心心童的安危。
水心綾痛恨地詛咒著。
「但願她這輩子也別回來……死在外面。」
客廳里,大家都在等著了,費振宇進來後,水心綾的身影才慢慢地出現在門口,她有很多理由解釋心童為何到現在也沒有現身。
「心綾,你可算回來了……」
水先生憂慮地迎了出來。
因為只有水心綾看到她妹妹和一個男人走了,所以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和她確認,或許是想吃個定心丸兒吧。
「爸爸,你不要這樣,心童沒有事的。」
水心綾故作鎮定,只要水心童沒有回來,就算大家知道她失蹤了,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任何的意外都可能成為水心童失蹤的理由。
「心童到底是不是和什麼男人走了啊?」
水先生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他只有這麼一個親生女兒,怎能不擔心呢?
「爸爸,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你懷疑我撒謊嗎?」
水心綾的口氣很不滿,水先生明顯在懷疑她說過的話,只有理智氣壯,大家才不會懷疑到她。
「爸爸不是那個意思,可是現在警察已經介入了,機場到處都查過了,心童沒有登機的記錄,酒店也沒有入住,她到底去了哪里了?」
「不一定要乘坐飛機離開的,現在交通這麼發達,她可能和男人開車出去了,想在哪里駐留,就滯留一夜,有什麼好奇怪的?」
一邊坐著的費振宇緊鎖著眉頭,疑惑地目光看著水心綾。
所有的人都在擔心心童的安危,只有她,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擔憂她的妹妹。
她的話語都是斷言,心童只是出去旅行了,還有一個大家都沒有看到的陌生男人。
男人,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可是她沒有電話,一個也沒有,這種狀態快兩個月了,我真的擔心……」
水先生拿出了香煙,顫抖著手,卻怎麼也無法點燃。
費振宇打著了火機,替岳父將煙點燃了。
「爸爸,別擔心,心童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已經叫人私下里找她了。」
「振宇?」
水心綾瞪視著費振宇,他什麼意思,竟然背著他,調查心童的下落。
難道他也認為水心童不是和男人私奔的嗎?
「我只是叫人在查,沒有頭緒,現在警方介入了,可能很快就找到了……」
「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親眼看到了心童和一個男人離開了。」
他對心童還不死心嗎?從費振宇擔憂的眼神里,水心綾確定,這個男人沒有一刻忘記過自己的妹妹。
甚至那些夜里,他都在呼喚心童的名字,每次做/愛,都是她主動,他一點激情也沒有。
為什麼,就算水心童不存在了,他仍舊沒有將他的心分給她一點嗎?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心童不打電話回家,也不去模特公司,這不是她的做事風格,她熱愛模特行業,進入MGME模特公司做首席模特,是她的夢想,沒有理由的。」
費振宇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對水心童太了解了。
水心綾火了,她憤怒地站了起來。
「這都不是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根本沒有忘記我的妹妹……」
「你又來了!」
費振宇覺得十分尷尬,他們就這個問題已經不知道產生多少次矛盾了,原本就沒有激情的婚姻,變得更加索然無味。
他承認,就算是恨,他的心里也只有水心童。
可這個事實,水心綾走上紅地毯的時候,就該能夠承受。
那些夜晚,水心綾睡後,他就站在陽台上,看著天上的星光,想象著,水心童也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和他分享著那一刻的美好。
他還記得……
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了女孩子的嬌羞,他知道,她已經長大了,他的愛有了釋放的空間。
她第一次不再將他當成哥哥,親昵地依偎在他的懷中,傾听他的深情話語。
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的面頰,告訴他,其實她也愛著他……
現在一切都變得讓他不敢面對了,心童不是他的了,他娶了她的姐姐,一個他怎麼也無法愛起來的女人。
話題越談火氣越大,水先生干脆讓他們回去了。
車子開出了孫家的別墅。
水心綾一臉的憤怒,她目光轉向了費振宇,質問著。
「你從什麼時候背著我,叫人查心童的下落的。」
「我不想和你談論這個問題。」
費振宇繼續開著車,目不斜視。
水心綾一把抓住了方向盤,踩著剎車,車子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在護欄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現在我是你的老婆,不是她,她跟臭男人跑了,她不要你了!」
「你有病嗎?我們差點出了車禍!」
費振宇惱火地推了一下眼鏡,使勁地捶著方向盤。
「我要你愛我,忘記她。」水心綾等待了眼楮。
「你知道那很難,我一直愛著你的妹妹,很久以前就開始了,而且,我要娶的是她,不是你,事情能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你怪不得別人,那是你自己的決定。」
費振宇推開車門下了車,剛要邁步走出去,水心童撲了上來,抱住了他。
「我愛你,振宇,我真的愛你,一直以來,不能舍棄,別這樣對我……」
她送上了溫熱的唇,貼在了費振宇的面頰,輕輕地摩擦著,慢慢地,她將唇移到了他的唇上,試圖用熱吻緩解剛剛發生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