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發瘋了,因為你不知廉恥的勾。引他。」
「我沒有勾。引他……只是情有些變化……」
水心童知道無需和魯妮楠解釋,但是此時的心態確實沒有那麼輕松,任誰也不敢相信,一個被強/暴過的女人,竟然會愛上施暴的男人。
沒有人知道其中的隱情,只有水心童能體會到司徒燁曾經扭曲的心。
「變化?我看變化就是你貪得無厭,早就瞄好了司徒燁的夜鶯島!這次看我不收拾你這個賤人。」
當魯妮楠打算再撲上來時,馬克跑過來一把推開了她,並蹲,趕緊扶起了水心童。
「水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
水心童剛站穩,魯妮楠又撲了上來,馬克只能放開心童去攔截這個瘋女人。
「你讓我打死這個賤貨,這個悶騷的女人……」
魯妮楠用力地掙月兌著馬克,馬克卻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絕對不能讓她傷害水心童,不然先生回來一定會怪罪他的。
水心童吃力地爬了起來,她的手掌心被門邊的突起刮破了,滲出了血絲,腳果也痛的要命,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得了,現在馬克攔著魯妮楠,她該是時候跑掉了。
一瘸一拐地出了別墅客廳,推開了大門,水心童跑出了別墅,剛好一輛出租車開來,她攔住了出租車直奔費振宇的公司。
希望還能趕上,司徒燁千萬別沖動啊,現在再有事情發生,她真的承受不了來自兩個家庭的指責了……
水心童想象著,司徒燁見到費振宇的情景,一定是一頓悶拳,費振宇已經受傷了,再遭到毒打,後果不堪設想。
司徒燁的吉普車離開了藍色別墅,直接急速地向費氏大廈沖來,他緊鎖著眉頭,死死地握著方向盤,但願那個小子別爽約,今天就一次將所有的事兒就解決掉。
到了大廈附近,他剛將車減慢速度,想停下來時,突然斜對著他的方向,一輛大卡車發瘋一樣地沖了過來……
他甚至看見了卡車司機猙獰的笑。
不好,有人早已等在這里,想撞死他。
司徒燁馬上應急地調轉車頭,顯然和大卡車比起來,他的車沒有優勢,假如硬撞,他一定粉身碎骨。
用力地踩下油門,想開離卡車沖來的範圍已經不可能了,剛剛調轉的吉普後半部被卡車的車頭頂住,一直沖到了大廈邊上的一座理石院牆。
砰地一聲巨響,卡車將吉普車的車尾狠狠地擠在了卡車和牆壁之間。
牧馬人的框架雖然結實,但是這樣的硬撞和擠壓,讓車身很快變形了,司徒燁被擠在了駕駛室里。
「他媽的!」
司徒燁推了一下車門,車門已經推不開了,他沒有辦法出去,車子被這樣的擠壓很容易發生爆炸。
大客車司機冷笑了起來,他慢慢地離開了吉普車,退後了一段距離後,又沖了上來,這次沖擊的目標是司徒燁的駕駛室。
「混蛋!」
司徒燁瞪大了眼楮,有人想撞死他,一次不成又來一次,假如他不趕快從駕駛室里逃出去,必死無疑。
他慌亂地拉開了車里的工具箱,想找到什麼可以使用的工具,很巧,他看到了一把扳手,幾乎毫不猶豫地,他抓住扳手,砸向了前面的擋風玻璃。
玻璃碎掉了,司徒燁用雙臂支撐著身體,勉強地爬出了車子,當他的身體剛剛站在車身上時,卡車已經急速地沖向了他。
司徒燁一個縱身跳下了吉普車,吉普車也在大力地撞擊下慘不忍睹。
「你他媽的,誰叫你這麼做的,是不是費振宇……」
司徒燁大步地走向了卡車司機的駕駛室,雖然幕後主使很容易猜到,但是他仍然想從司機的嘴里說出來,這樣他就有足夠的證據將費振宇從水心童身邊踹出去。
重力的撞擊,讓卡車司機也無法從駕駛室里逃月兌出來,他正用力地抽出他的一條腿……
「救救我,讓我出來,車要爆炸了……」
卡車司機嚇壞了,臉上都是汗水,一定是腿部受傷了。
「你等著……」
司徒燁抓住了卡車的車門,不等他用力拉開的時候,吉普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連同卡車司機一起吞沒在了火光之中。
司徒燁迅速用手臂護著面頰,撲倒了在了地上。
身後又是一聲巨響,兩輛車在爆炸聲中陷入了一片火海。
當司徒燁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報了火警,遠處都是鳴響的火警笛聲。
這時,車庫的方向,一個身影帶著笑意從綠茵帶中走了出來。
「真是不幸,出了這樣的車禍……」
來人正是費振宇,他頭上纏著紗布,步履輕松,很快走到了司徒燁的面前停了下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司徒燁,發現他沒有受傷,似乎有點遺憾。
司徒燁除了衣服有點破損外,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他拍打了一上沾染的灰塵,冷冷一笑,堅毅的目光看向了費振宇。
「你這次又損失了,你雇的那個司機死了,看來你要花費一大筆安撫他的家人了。」
「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你!」
費振宇憤怒地握緊了拳頭,目光看向了扔在燃燒的卡車和吉普車,這樣的火勢,司機想活著也不可能了,不過這樣更好,死無對證。
司徒燁瀟灑地甩了一下濃發,露出了淡然的笑容,看似輕蔑,又有點嘲弄。
「那你可要失望了……」
司徒燁雙手瀟灑地踹著褲兜,看了一眼大廈邊上的一家茶座︰「還是去茶座吧,你的頭……看起來不像你前妻打的,更像出了車禍,小心一會兒警察會調查你!」
「你別太得意!」
事實上,費振宇出來的匆忙,頭上的紗布還有血跡,這個樣子實在和現場的狀況很符合,他不想惹麻煩上身。
「我一向如此得意,不過你要賠償的吉普車……」
司徒燁仰天大笑了起來,費振宇的行為看起來就是一個瀕臨絕望,毫無舉措的莽夫,竟然想到這種下三濫的辦法,可惜……他還需要努力。
看似斯文老實的費振宇,內心深處已經漸漸積郁了仇恨的陰影。
休閑茶座里,費振宇坐了下來,他緊閉著嘴巴,怒視著司徒燁,為什麼每次和這個男人較量,他都是以失敗告終。
「你需要什麼條件才能離開水心童?」費振宇憤怒地質問著。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將你口口聲聲的愛拿出來,給她自由……」
司徒燁翹起了二郎腿,嘴里叼著一個牙簽,眯著眼楮看著費振宇,他現在是愛水心童,不肯舍棄,還是帶有一種報復的心理,想將心童禁錮在他的身邊,就像司徒燁當初的想法一樣。
愛到了極點遭遇了背叛的時候,就會轉化為能以解釋的恨。
「我愛她……請你離開她。」費振宇低聲說。
「很抱歉,我做不到,只要司徒燁還活著,只要水心童不是因為愛和你結婚,我就會阻止,而且一定會成功……」
司徒燁好得意,這也是他做人的有點,自信,甚至自大。
「收下這一個億,讓她自由選擇!」
司徒燁將一張支票推到了費振宇的面前,冷漠地說。
以前也許司徒燁沒有這樣的把握,可是現在,他太確定了,如果沒有水家的逼迫,心童不會嫁給費振宇的,真給她自由選擇的機會……他有信心,心童會和他一起回到夜鶯島。
「你很有錢,可是我不缺這一個億……」費振宇鄙夷地看著那張支票。
「但是你用一個億,買了一個女人,現在我和你做個交易,兩個億買回來,你很劃算!」
司徒燁又將一張支票放在了費振宇的身邊。
費振宇哈哈大笑了起來,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他要爭回這口氣,就算心童不愛他,他也要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
費振宇將支票推回了司徒燁的面前。
「現在我的目標變了,不僅僅是水心童,還有你,我發現擊垮你,好像其樂無窮……」
「你確信你可以?」
司徒燁大笑了起來,看來費振宇已經被惹毛了,他已經將水心童作為兩個人角逐的目標。
「我當然可以,你會看到我和水心童走進婚禮的殿堂,假如你感興趣,我也會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和她在床上翻雲覆雨的……」
費振宇的表情是扭曲的,他一定會成功的,因為水哲辛不會接受司徒燁的一個億,而水心童必須為家庭著想,這就是他必勝的砝碼。
顯然這句話將司徒燁激怒了,他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了費振宇的衣領子,憤恨地看著他的眼楮警告著。
「別踫她,我告訴你,有什麼怨恨和不滿沖著我來,如果你敢踫她,我就廢了你!」
「你想打我?」費振宇輕蔑地看著司徒燁,如果要打早就打了,何必一起走進茶座之中。
「不排除這種可能,假如你執迷不悟!」司徒燁握緊了拳頭。
「打人是犯法的,何況我還有傷……」
費振宇支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鏡,當他看到司徒燁緊握的拳頭時,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他尷尬地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