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走了一會兒,回頭看了一眼別墅,他沒有辦法不去救心綾,手機听到的確實是狼叫的聲音,但是他也放心不下心童。
「快點走,快點!」
他叫那些工人去了馬廄,然後騎上馬,飛奔著沖進了森林。
森林的陰暗處,費振宇看到了司徒燁帶人沖進了森林,才悄悄地走了出來。
「真是兄妹情深……一個小傷口至于出動這麼多人嗎?」
費振宇當然不知道森林里的凶險,他只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
白痴水心綾,他怎麼只要水心童的三天三夜呢?他對心童的感情,就算要了她一輩子也不會覺得厭煩,何況他還要報復心童的負心。
一步步地走出了森林,走到了別墅的前面。
費振宇以為他的計劃天衣無縫,但是萬沒有想到,他看到了別墅里至少有五個守衛轉來轉去。
司徒燁這個男人簡直太狡猾了,他周密的部署了一切,就算那個男人離開了別墅,也有人代替他留守。
費振宇慢慢地走到了門口,馬克將他攔住了,鄙夷地看著他。
「先生說了,他回來之前,你不能進去!」
「你有沒有搞錯,我住在這個別墅里。」費振宇憤怒地質問著。
「那沒有辦法,先生說的,我要照辦,先生說他一個小時之後就能回來,你在外面等一個小時吧!」
馬克傲慢地笑了起來,除非先生回來,否則誰也別想進入別墅。
費振宇無奈地退了回去,這麼好的機會……對付馬克一個人還可以,但是現在是五個男人,他似乎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拿出了電話,撥了出去。
「別拿了我的錢,不幫我辦事,現在把別墅前面那個五個人弄走,不管你什麼辦法,不能有響聲……」
「這需要錢,剛開始談好的價錢,只是司徒燁的腦袋……」
「我說了,先不要動他,把這幾個做了,弄走,給你100萬。」
「有錢就好辦……」
電話掛斷了,費振宇站在別墅遠處的木屋前等待,大約十分鐘之後,他的手機響了。
「現在你可以進去了……」
「我明天會把錢匯到你的戶頭。」
費振宇高興地收了手機,再次走向了別墅,門口果然沒有守衛了,那些家伙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唯一看見的就是馬克,馬克此時躺在黑暗的角落里,不知道是死的,還是活的。
費振宇得意地走進了客廳,一步步地向樓上走去。
水心童已經換好了衣服,穿上了鞋,拉上了窗簾,她看著手里的手槍,無奈地搖了一下頭,自己這麼緊張,一個顫抖,手槍就會走火了。
「在家里能有什麼危險?」她安慰著自己,心情才稍稍放松下來。
水心童將手槍放在了枕頭下,長長地舒了口氣,她回到了床上,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司徒燁那個人,一般不會這麼緊張的。
她爬了起來,又抓起了那把手槍,走到了窗口,輕輕地挑開了窗簾,很奇怪,院子里很靜……
接著她看見了費振宇,他進入了別墅,水心童心中一震,心綾不是出事了嗎?為什麼費振宇不去救她,反而回來了。
水心童舉目向往出望去,烏黑的夜色中,沒有一點動靜,司徒燁還沒有回來。
一種不安揪住了她的心,捏著槍的手,已經出汗了。
這時,走廊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男人的皮鞋,那不是司徒燁的,她對司徒燁的腳步聲十分敏感。
是費振宇……
水心童急速地喘息著,希望那個男人只是進了走廊,要回自己的房間而已。
可是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水心童驚恐地舉起了手槍,對準了房門,她不確信自己會不會開槍,但是假如他敢進來,也許她真的那麼做的。
腳步聲在房門前停了下來,費振宇用力地轉動門把手,似乎意識到門被反鎖了。
心童立刻將所有的燈都關掉了,她閃身進入了洗浴間,並將門也鎖死了,這才放了點心,但是突然門外一聲巨響,讓她嚇得差點尖叫了出來。
費振宇將門撞開了,他走進了房門,環視著她的臥室,水心童甚至能看見玻璃門外,他晃動的身影。
「水心童,你在哪里?」
費振宇發現房間里很黑,他伸手打開了臥室里的燈,說實話,這件臥室裝飾的很典雅,牆壁的壁紙清涼舒適,家具簡單,空間敞亮,尤其是那張大床,寬大,柔軟……
他緊緊地盯著那床,嫉妒再次讓他的私欲膨脹了起來,就是在這張床上,司徒燁一次次地得到他情人的身子。
洗浴間的響動,讓他迅速的回頭,他拉了一把洗浴間的門,竟然也是鎖著的,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水心童躲在了洗浴間里。
「出來吧……馬上跟我離開這里,我保證,不會傷害你,我要的不是你的一次,而是一輩子!」
水心童緊縮在了牆角里,手指抖動著,她會按動扳機的,一定會的。
「你不出來嗎?好,我不會強迫你的,現在我就將你兒子抓來……」
「不要!」
水心童尖叫了一聲,她打開了洗浴間的門,將手槍藏在了身後,瞪視著費振宇。
「你要干什麼?費振宇……燁很快就會回來的,他會殺了你的。」
「就是因為他要回來了,所以我才要帶你走,去一個他一輩子也找不到地方……」
費振宇伸出了手,水心童急速地後退著,她緊握著手槍,不要上來,再走上一步,她就開槍了。
「別過來……費振宇,別逼我!」
「我沒有逼你,你現在放下一切,好好想想,想想我們當初,我去模特學校接你,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我帶你無海邊,唱歌,游玩……你還記得你趴在我的背上,還記得你說的那些話嗎?」
費振宇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他希望心童和他一樣,對過去也懷有深厚的感情。
「費振宇,也許那時的我還太小,對你的感情太依賴……可是我現在知道,那也許不是愛情,是一種習慣,我不愛你,真的不愛……」
「不愛我?難道你愛那個強/奸你的壞蛋嗎?你忘記你哭泣的時候了嗎?他沒有因為你的眼淚而放過你,你都忘記了嗎?你被他逼得走投無路,被迫生下他孩子的情景嗎?現在你躺在一個惡魔的身邊!」
費振宇繼續逼近著,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將心童弄上那艘快艇,離開海島,將她藏起來,做他的黑市夫人。
「他過去做的,都是因為報復,但是他愛心童,難道你看不到我們都多相愛,他對心童有多體貼嗎?」
水心童又退了一步,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會體貼嗎?我也會,我也會讓你舒服,讓你知道自己有多幸福,躺在他的床上不會比我的床更溫馨,心童,跟我走!」
費振宇已經沒有耐心了,他听見了遠處的狗叫聲。
「跟我走!」
當費振宇試圖抓住心童的手時,一把手槍對準了他。
「別過來,馬上滾出我的臥室,不然我一槍打死你!」水心童舉著手槍,她的手在抖著,她只想嚇唬一下這個男人,不想真的開槍。
心童的淚都流了下來,她不能開槍,這個男人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和她沒有緣分,她也不能用槍將他打死。
「心童,你不會開槍的!」
費振宇很驚愕,水心童的手里有槍,他憤恨地咬緊了牙關,司徒燁這個混蛋,想讓心童將他打死嗎?
顯然,司徒燁才不會在乎他的死活。
「別逼我……」心童搖著頭。
「你今天晚上一定會帶走你,如果你要打死我,就直接打我的心髒!」
費振宇拍了拍左胸,大踏步向前。
水心童無奈地閉上了眼楮,扣動了扳機……一聲讓心童心驚的槍響,她真的開槍了。
一聲申吟,費振宇彎下了身體,倒了下去……
水心童驚慌地扔掉了手槍,她做了什麼,竟然對費振宇開槍了,一定打到了他的重要部位,他會死掉嗎?
「費振宇,我說過我會開槍的……你為什麼……」
她蹲下了身子,試圖躲避,卻又不忍心看到費振宇那樣痛苦的樣子,畢竟他只是痴心而已。
「你當然打中了我,不過不像你想的那麼嚴重。」
費振宇猛然抬起了頭,一臉的輕狂。
沒死?
打在哪里了?只是打到了他的大腿……
血從他的大腿上流了下來,心童一愣之際,費振宇一把抓住了心童的手臂,將她拖出了洗浴間。
水心童想再去拿那把手槍,已經沒有機會了。
「跟我走!」
費振宇舉起了手掌,在水心童的後頸狠狠地打了一拳,心童應聲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我說過的,你是我的!」
費振宇將水心童扛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向樓梯走去,他的腿仍舊在流血,一滴滴地滴在了樓梯的台階上,他強忍著疼痛,堅持著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