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一揮之下收起所有的東西,對于南宮宸而言再簡單不過了,只是如若是要讓舒雅芙再從他的手上將東西拿回來,那恐怕有些困難。
瞪大了雙眼,看著本來自己面前的好東西全都挪了個位置,到了南宮宸的手上。
舒雅芙死死盯著那幾瓶雲岳恆的寶貝,不滿的嘀咕︰「武功高強,又是狐狸一樣的性子,這毒藥放在你那邊才是沒有用處呢,我放身邊還可以防身!」
「王妃很不滿,覺得這毒藥帶著很好玩,還是說你覺得你需要用到這化骨粉?」微笑,南宮宸拿起其中一瓶說道。
身子一個戰栗,舒雅芙看著隨意拿著那瓷瓶的修長手指,身子一個激靈,立馬坐得端正無比,義正言辭︰「我又不殺人,帶著也沒什麼用處,還是王爺你帶著好一些!」
听到想要的答案,驚采絕艷,風姿卓絕的齊王殿下方才悠悠然的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邊,同時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雅芙,看著她一雙眼楮總望向那些毒藥的方向,滿臉的不舍和惋惜,微笑開口︰「你也別可惜了,這些東西我留著有用,這個給你!」
那玉佩如果讓柳馳或者紅鷹他們幾個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的,那玉佩可是南宮宸從來不離身的東西,看到這個玉佩幾乎可以算是看到了南宮宸本人,這玉佩代表了什麼,代表了憑借著這一塊小小的玉佩,舒雅芙她就可以動用暗閣中的人,這一塊小小的玉佩真的算起來,那是多少金錢都買不來的。
「這個玉佩,難道算是定情信物?娘快收著,看著這玉佩好像很值錢,上等的啊!」
這次雅芙還沒有開口,一邊看著的舒雨澤眼底一陣驚訝閃過,隨即立馬上前將玉佩從齊王爺的手上拿過來塞到她的懷里,一臉好東西不能外流的架勢,看那動作拿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宛然一笑,對于自己兒子的舉動,南宮宸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小家伙指不定已經知道那東西代表了什麼,知道了也好,省的有人真的不清不楚的將這玉佩當做什麼值錢的東西拿去當鋪賣了,那樣子的話估計他就要跳腳了。
雖然這些毒藥確實是防身的好東西,不過卻太過毒辣,而這種東西他不想讓她沾染,即便她本身醫術就已經非常高明了,神醫的徒弟,雲岳恆的師妹,這毒術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但是他並不願意讓她遇見需要用上這些東西的時候,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他知道她自己身上早就已經有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藥粉。
而這些其他男人的東西,還是留著他這里用好了!
「這什麼寶貝玉佩,居然就拿來換我師兄的寶貝毒藥,哎,那些毒藥很稀少的,我身上也沒有這些種類的藥物,你居然拿著這麼一塊玉佩就給換了過去!」
撇了撇嘴巴,兀自嘀咕著,只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很快的將玉佩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玉佩上面正好掛著一條繩子,想來之前南宮宸也都是貼身帶著的東西。
隨即有看向呆愣住,一雙眼楮直勾勾盯著他自己的寶貝毒藥都會雲岳恆,舒雅芙有些平衡了,好歹不是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來的東西,只不過在自己手上過了一圈,便宜了這妖孽南宮宸。
「師兄啊,你在南風國應該已經有段時間了吧?」
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依舊冷淡的表情冷冷看著面前自己的師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見到這個師妹,似乎有種沒有什麼好事情的預感。
「因為這一段時間都在這里研究藥物,加上其他人的邀請,也已經待了大半年沒離開了。」
大半年對于雲岳恆來說,已經算是挺久的了,要是換做過去,幾乎經常不見人影的,所以說有些人想要找到他給解毒之類的,並不是那麼容易。
當年南宮宸身中奇毒,就曾經派人四處尋找雲岳恆的蹤跡,最後也是耗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人,只不過依照他的規矩,需要找到一味他提出來的藥物他方才會接受治療,而當初雲岳恆提出的「雲霧草」卻是幾乎已經絕跡的,因此南宮宸的人一直都沒有找到下落。
要知道,對于雲岳恆從來沒有人膽敢隨意的要挾或者逼迫他,一個專精毒術的人,想要在人身上動點手腳,那比什麼都簡單,更何況還要找他解毒的人,更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只能夠乖乖的按照他的規矩去找藥物。
雲岳恆瞥了一眼南宮宸,盯著他的雙腿︰「我記得齊王爺曾經派人來找過我才對,現在看著樣子身上的毒應該都已經清除了才對!師妹給治的?」
微微笑了下,南宮宸並沒有回答是還是否,目光溫柔寵溺看向雅芙方向,有些事情很明顯不是麼?
「我有些慶幸當初給我治療的人不是你了!」
「哎,你們別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師兄我問你啊,你知不知道血手這個人,亦或者是文燁這個人?」
舒雅芙她現在可不想听他們兩個人說這些,這些情意綿綿的話還是躲著告訴她比較好,個人她絕對自己還是不喜歡被人當眾調戲的,雖然這對于齊王爺而言似乎就是不可能的,這個人總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一些宣告自己主權的事情,這讓她有些苦惱。
「血手?文燁?」
面色依舊冷冷的,清俊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眼神之中卻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和訝異。
雲岳恆有些不明白怎麼她會突然要打听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算起來他有正好知道一點事情,但是當初就已經說好了絕對不能夠透露任何一點點關于他們的事情。
沒想到今天自己這個剛相認的小師妹,居然會突然問到他們的事情來。
「對啊,血手,亦或者是文燁的下落和消息?」
舒雅芙一直注意著他的神色,將他那一瞬間神色的變化看在了眼底,當下心底明白,這兩個人雲岳恆一定知道點什麼,只不過他的樣子有些怪異。
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經認定了自己知道點事情,雲岳恆干脆直接開口說道︰「大概三個月之前,我曾經見過他們!」
「真的,他們現在在哪里?你是同時看到他們兩個?」心下一喜,但是隨即雅芙立刻認真的問道。
血手與文燁有這同樣一張臉,他們究竟是同一個人,還是不同一個人,這讓她很是懷疑。
一個嗜血凶殘,一個溫文爾雅!
兩個氣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卻有著同樣一張臉,所以在打探文燁消息的同時,她也會特意的搜尋關于血手的消息。
強大無比,驚采絕艷的齊王殿下的人少,早就已經四處搜尋過了,但是他雖然知道血手的存在,也知道文燁這個人的存在,但是關于文燁離開珍寶閣之後,去向以及之後的行蹤卻是完全沒有一點消息,這也讓南宮宸有些驚訝,似乎文燁除去在珍寶閣的蹤跡和事情能夠查探出來,其他的在他每年離開的幾個月里,完全沒有一點的行跡可查探。
幽冥宮同樣在舒雨澤的命令之下,讓黎曦派人尋找過,只不過憑借幽冥宮的人手和情報網,卻依然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暗閣的人,再加上幽冥宮的人,雙方人馬都找不到一點蹤跡,這就是讓人有些費解了!
「我見過他們兩個人,但是關于他們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雲岳恆看出了她想要問什麼,當下立刻又補充說道。
「那文燁應該沒什麼事情吧?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不知道為什麼,舒雅芙總覺得雲岳恆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東西不能讓她知曉,但是偏偏她這個人天生好奇心就非常的重,尤其這個事情還是事關文燁的,自然更是上心了一些,緊張兮兮的緊盯著雲岳恆。
「你別著急,能告訴你的我想他一定告訴你,不能說的那你怎麼問也沒有用!既然他的行蹤總是找不到,那未免也不是一個好消息,至少說明他沒有生命危險,還活的好好的,你別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
南宮宸看著已經想要站起來的女人,微微搖頭,笑笑伸手將她重新拉到了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眼神示意了下,讓雲岳恆繼續說下去。
「好不好我也不知道,那到底算是好還是不好,應該不算太差吧!至于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說了。」雲岳恆明顯很恪守原則,就好像他自己立下的規矩,一向都必須遵守,只不過是提出的藥物難度大小而已。
「什麼叫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找你是為了解毒治病?那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雲師兄你別說話說一般,說的這麼模稜兩可的,讓我整顆心都懸著,你這讓不是吊胃口麼?你這個說法,更是讓人覺得有古怪!」
本來雖然沒有文燁他們的消息,但是好歹沒想到就是好消息,這麼一個說法還讓她能夠自我安慰一下,但是現在雲岳恆這麼一說,這種猶猶豫豫不能說清楚的說辭,怎麼都讓人覺得有古怪,更是是在意的不得了。
她也不想真的去深究太多,但是至少要讓她確保文燁確實是安然無恙的才行啊!
「白球,來弄點你的毒液給雲大夫!」南宮宸微笑伸手遞給白球一個小茶杯,待到白球醞釀好久將最後自己一點點吃剩下的桂花糕丟到了茶杯里,隨後推著茶杯放到雲岳恆的面前,而轉首有一雙圓溜溜的眼楮就盯上了南宮宸方才拿過來的毒藥。
雪貂本身寒毒,同時對于有毒的一些東西也有著超乎尋常的喜愛,白球平時貪吃,但是看到含毒的玩意兒還是報以非常濃厚的興趣。
南宮宸表現的氣定神閑,悠然有禮,高貴雍容的突然說到這個,很隱諱的在告訴雲大大夫,這里已經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可以走了,別打攪我們的二人世界!
雲岳恆清冷的臉上面無表情,端起茶杯,動作快速的離開,拿到雪貂的毒,他自然要去好好的研究研究!
……
對于南宮宸想要的二人世界,走了一個大電燈泡,但是明顯的剩下的並不構成二人世界的因素,此時還有兩盞瞪著雙眼盯著他單純無比仰望的兩小燈泡。
舒雨澤微笑,伸手模了模白球的毛發︰「齊王爺,這毒藥你拿著太多不好,我宮里的人總是缺少毒藥在身邊,這種毒辣的東西給我宮里的那些家伙比較好,齊王爺你的手下應該不缺這些!」
他對于娘親師兄制造的這些毒藥也很有興趣呢,不過如果說是自己要的話,按照齊王爺那性子肯定一粉末都不會給他。
「吱吱——」有不明生物同時搭腔表示自己也要一份!
「這幾瓶給你,其他的留我這里!」
南宮宸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微笑了下直接將手邊其中的幾瓶推過去。
這東西放在自己兒子這邊,他都覺得比放在舒雅芙的身邊來的安全,舒雅芙這人有時候看著好像挺精明的,但是平時有時候做事情又是迷迷糊糊的讓人放心不下,這毒藥放在她身邊,又不是她自己研制的藥物,他還真是擔心她那天不小心弄混了。
雖然這種幾率應該非常小,但是還是不願意將這放在她身邊,而雨澤雖然年紀小,但是有自己的主見,本身就足夠聰明,有一定的武功在身,加之這麼小已經接掌了幽冥宮宮主的位置,那麼有些東西不願意他也肯定會接觸到,那麼倒不如給他多一些防身的東西。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舒雨澤很是配合乖巧的抱上小白球跑了出去,留下齊王爺和舒雅芙兩個人在這里獨處!
舒雅芙雙手托著下巴,盯著面前的南宮宸︰
「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師兄他肯定知道文燁的一些事情,而且肯定不是什麼多好的事情,不然也沒必要極力的隱瞞下來,雖然我也知道作為大夫,有些時候病人的情況是不能夠隨便透露的,但是我還是很擔心文燁的事情。還有啊!我說齊王爺,雖然我沒有說啥,但是你將我師兄給我的見面禮全都拿走這是不道德的行為,而且我兒子這麼小的年紀,你給他毒藥做什麼,要是哪天不小心打翻了踫上了可怎麼是好啊!你別總是笑,你不覺得你應該還有事情要和我說麼?」
「雲岳恆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既然不能說,那麼他絕對不會和你透露一點半點,這個人不是你會想那些彎彎腸子,很直接的和你說了那些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有同一個師傅,恐怕他一句話都不會和你多說。」南宮微微笑了下,伸手將她凌亂了一些的前額發絲整了整,「雨澤你聰明,你不用那麼擔心,至于其他的,你又想讓我說什麼呢?」
「你怎麼會跑來這里,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在人眼里就是香餑餑!」
「我想你了啊,都已經六十五天有十八個小時沒有見到你了,听說你跑去了戰北騁身邊,我的娘子都要被人拐跑了,我哪里還坐得住,可不就快馬加鞭的趕來了!」
南宮宸微微嘆息了一聲,用一種溫情脈脈的眼神看向她,眼底那幽怨無辜的神色,讓人不忍心苛責一句半句。
她真是多話,什麼不好問,為什麼要問這個呢?一向都是有機可乘便會立刻爬著桿子乘的人,立馬就來了一個表態,那無辜的眼神,看著怎麼和自家寶貝那麼像呢,害的她都不忍心繼續問下去了。
尤其說到戰北騁的時候,更是讓她有一些心虛,雖然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什麼事情也都沒有發生,但是在某王爺的柔情雙眸注視之下,愣是讓她有種自己紅杏出牆的罪惡感!天知道,她其實只是借著被抓,順便在戰王府打探消息而已。
……
南家不愧是南風國辰京的第一大家族,整座府邸在來的時候,隨意瞄了那麼一小小片的樣子,看著那高牆厚門,古樸帶著歷史痕跡的樓房,而還有著旁人羨慕的奢華,處處都透露出南風國治下京都第一大家族的威嚴與有權有錢。
只是看過那麼一角就已經感受到其中的奢華,相比之下,當初居住的戰王府實在是有些簡陋!
今夜月色看著頗為誘人,彎彎的月牙形狀月色灑了在一片樓牆亭廊之間,明明暗暗,整個南府看著更多了一些隱秘!
而偷偷從被軟禁居住的地方跑出來的舒雅芙,在南家打轉了好一會兒之後,在某個不知哪里的地方,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止不住的蹲在一面牆邊上感嘆,真是好有錢,好大好奢華,讓人羨慕,讓人……走的腳好酸!
此刻的舒雅芙,一身南府普通小丫鬟的裝扮,臉上也已經帶上了一張人皮面具,看著不知道的都只會當她是府上的一個小丫頭,只不過現在這個小丫頭一臉痛苦的蹲在牆角邊上,這個樣子讓人看到了,也還是會被當做是賊人給抓起來吧!實在是那個樣子看著太猥瑣,太鬼祟了!
揚起頭,左右張望了一下,最後舒雅芙很是肯定的得出結論,自己迷路了!
這里看著好像有點偏僻,至于自己怎麼會走到這里來的,別問她,如果她知道的話,那就不叫迷路了!
南宮宸跑去不知道哪里了,同時寶貝兒子似乎也早就跑沒影了,這兩個家伙,好像比她還要忙碌,明明是她要來南風國找文燁的下落的啊,為什麼他們跑來好像才是在做正事的,而她現在蹲在這里,更像是來玩的?
「事情怎麼樣了,都聯系上了沒有?」
「差不多了,二長老三長老六長老八長老那邊都已經說過了,而他們也已經答應了下來,但是四長老和五長老卻是依然有著猶豫,似乎對于這次的事情非常的不看好,所以至今還沒有給一個表態,其他幾位長老卻是不太同意,說是現在和皇上撕破臉皮,恐怕有些不妥。」
一個渾厚老人的聲音突然從隔牆傳來,另外一個聲音沉穩粗啞听起來感覺應該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而兩個人突然的開口說話,這話題听著怎麼都覺得有些貓膩和嚴重,而顯然這個時候,隔壁牆角里居然還會有人蹲在那里,將他們的話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唔,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密謀啊密謀!原來隨便蹲個牆角都可以听到這些個秘密談話,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不過不小心迷路了,不小心挑了這麼一個比較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靠著牆壁休息休息而已,真不是故意在這里偷听牆角的。
翻了個白眼,雖然想要現在偷偷溜走,但是舒雅芙自問自己沒有好武功,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的動彈就驚動了牆後的人,要是來個殺人滅口,她就有些吃不消了!。「哼,戰北騁已經回來了,現在他的手上沒有掌握兵馬,如果不現在趁機動手,到時候錯失了良機那些家伙就知道後悔了!」
「可是爹,雖然戰北騁回來了,但是按照景兒之前說的,恐怕之前曾經想要拿下他來對付要挾爹,那就是說皇上和戰北騁都已經有了準備,況且皇上本來對長老會就頗有微詞和忌憚,最近更是越發的嚴重起來。」
慢慢有腳步聲傳來,兩人對話的聲音也听著更清楚了一些,蹲在牆角的舒雅芙更是一動不敢亂動,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偏偏兩人的腳步聲隔牆听起來似乎好像就是朝著她這個方向而來,雖然隔著一個牆,但是對于高手而言想要發現她真是再容易不多了,當然如果她隨便動彈什麼的,恐怕立馬就要被發現了。
舒雅芙本來試著伸出腿想要偷偷離開,但是听著越來越清晰的聲音,听著腳步聲還是乖乖將腳步頓住。
听起來,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恐怕就是南景的父親和爺爺了,老頭子應該就是南家的家主。
難怪今晚一路走過來讓她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是辰京的第一家族,諾大一個府上愣是沒有看到幾個侍衛,按理來說,警戒應該足夠森嚴才是,偏偏這一段路過來,似乎她一直都沒怎麼遇上其他人,竟然是侍衛稀少,燈火暗淡,看起來甚少有人出現的地方。
想著之前她還醞釀著是不是翻牆找找出路的想法,幸虧她沒有真的去翻牆,不然豈不是和人主人家面對面遇上了!
阿彌陀佛!
感謝她一向奉公守法,不隨便做翻牆的壞事!
「你繼續讓人聯系沒表態的長老,另外反對的幾個長老從家族上去施壓,現在我不能丟下任何一個人,一旦有誰出賣了我們,那麼整個長老會都可能被破壞。」
「知道了,爹,我會繼續讓人去勸說的!」
「嗯,對了,憐兒的毒解的怎麼樣了?那孩子和女人去調查清楚了沒?確定真的戰北騁帶回來的人麼?」
「已經派人調查過了,確實是戰北騁帶回來,至于從哪里帶回來的還不知道,那孩子爹你看會不會是戰北騁的孩子,如果是那樣的話,皇上膝下還沒有子嗣……」
「皇上也還年輕,況且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能成什麼氣候,只不過戰王府里至今都沒有一點動靜,這女人和孩子究竟是不是戰北騁的還不能確定,而且有雪貂為寵物的人,身份肯定不那麼簡單!你派人記得盯緊了那幾個人?」
「放心吧爹,我已經派侍衛將那幾個人都看押在一個院子里,在沒有明朗之前,不會讓他們離開,也不會讓他們有什麼事情的。」
「嗯!」
舒雅芙听著這父子兩人的對話,又一次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她真的很想跳出去和信誓旦旦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南景他爹說一聲,喂,你派人看押的幾個人,其實都已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出來之前,齊王爺和我家兔崽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確定你那些侍衛有在看人麼?
望著斑駁的樹木黑影,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蹲在這里的時間有點長,雙腿有點麻木。
突然腳下的一根小樹枝突然發出一聲輕微「啪」的聲音!
糟糕!舒雅芙心下猛地一驚,雙眼猛地瞪大!
這輕微的樹木斷裂的聲音平時不覺得什麼,但是在這個如此安靜的時候,卻是听得無比清晰,她不用猜測都可以知道,隔牆的兩個人肯定已經听到了。
猛地想要站起離開,但是……她悲哀的發現,自己真的是蹲的太久了一點,雙腳完全麻木的不能動彈了!
「什麼人?」
猛然一聲大喝從隔牆傳來,本來還在談話的兩人,听著牆外那一聲清響,父子兩猛地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朝著牆外跑過去,他們之前的談話可不能讓人隨便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