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見亞鵬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林曉夕從圖書館晚自習出來,看見臉色憔悴,目光迷亂的亞鵬,似乎無比孱弱地站在門口的松樹下,仿佛大病初愈的樣子,林曉夕正要問是怎麼回事,雙手卻被亞鵬拽進了懷里。柔柔的手攬住林曉夕的腰,嘴巴霸道地貼了上來,舌尖接觸時的溫柔甜美讓林曉夕仿佛融化。林曉夕掙扎著後退,腳向後踩到一塊台階,一個趔趄,趁機掙月兌出了這個甜蜜的羅網。
林曉夕向宿舍方向走去,亞鵬跑在她面前。
「做我女朋友好嗎?」亞鵬說道,兩只曾經那麼靈活那麼神采飛揚的的眼楮寫滿了渴望,焦灼,緊張,激動,仿佛一個垂死的囚犯在等待著仁慈的法官網開一面,亞鵬的眼楮讓林曉夕剎那間心里一陣波瀾起伏,她低下頭去,
「不可以!」林曉夕小聲說道。
「為什麼?你不要說你不喜歡我!」亞鵬盯著林曉夕的眼楮!
「因為……」林曉夕不知該怎麼樣說,難道說因為自己從高中時就決定大學堅決不談戀愛,可是又該如何向此刻神情激動的亞鵬解釋那個中理由?
「為什麼?」亞鵬問道,「難道你已經有了男朋友?不要緊的,我知道你喜歡我!」亞鵬一邊說一邊拉住林曉夕的手!
「轟」的一聲。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前面望去,林曉夕全身被亞鵬抱緊。原來學校門口,一輛橫沖出來的三輪車斜沖到了出租車尾上,三輪師傅著急著招徠生意,一時疏忽沒注意一輛正準備停在門口的出租車,在兩個司機不堪入耳的烏煙瘴氣的辱罵聲中,林曉夕慌忙掙月兌出來向自己的宿舍樓跑去。
亞鵬站在學校門口,渾身冰涼,他瘋了,是的,他的確是瘋了,想到剛才自己無力的行徑,他簡直恨透了自己,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這樣粗暴地對待林曉夕,這個向自己講說喜歡紅樓夢,喜歡唐詩宋詞的女孩,這個冰雪聰明,純淨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這個曾經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女孩!
可是,這能全怪他嗎?他什麼都不缺,他是師大的才子,那麼多的美女為他傾倒為他沉迷,為他憂傷為他流淚。他都可以笑著拒絕,她們越是追逐他越是不屑,她們越是迷戀他,他越是感到嬌寵,他不在乎她們,可以拒絕,但是唯有一個女人,他無法擺月兌,那就是——凌然。
是的,凌然,就是凌然,大學幾年,凌然對他越是圍追堵截,他越是窒息難耐,凌然漂亮,大方,有氣質,而且出身名門,但是卻執拗的喜歡上了他。凌然為了他擺月兌了大小姐脾氣,星期六早上會捧著早餐站在他的宿舍樓下,引的整座樓的男生都趴在陽台上觀看。考試前還將復習資料親自整理送給他,他生病了凌然更是沖到最前線,比女朋友還女朋友。
宿舍的哥們都對亞鵬說,「哎,李兄,你就從了吧,凌然一片痴情,讓我等皆艷羨至死,汝這般暴殄天物,不怕天打雷劈嗎?」李亞鵬依然冷淡到不動聲色,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並沒有所謂的付出與奉獻,更沒有什麼第三者,愛就愛了,其他的一切都是因愛而起,而絕不應該本末倒置到利用感動去博取愛情!愛情沒有那麼復雜,既然這樣,凌然為他所做的奉獻完全可以對其他人做,對他所謂的付出也完全可以對別人做,不負責任的打著愛的名義試圖感動別人只反映了她本人願望的迫切,與自己有何相干?
他想說「是的,凌然是很好,找不到什麼缺點,可是自己就是對她沒有感覺又能如何?」但是,他卻沒說這些。只是冷冷地看著凌然說道,「凌然,別鬧了。」仿佛是看戲的看客不忍心猴子的過于討好的表演而讓它停下時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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