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將佳若安排到一個廂房中便去見自己的父親。
檀香繚繞的屋子中,一個老者正坐在堂中央,一個大大的「靜」字懸掛在牆上,這位老者便是寒月山莊的莊主沐雄起。
二十多年前,沐雄起帶著懷孕的夫人與大兒子沐冰二兒子沐冽為了逃避追殺誤入樹林,觸踫了機關進入冰天雪地的寒月山莊,那時候這里還只是一片長滿寒月芙蕖的荒地,沐雄起忍住了刺骨的嚴寒,在這里奮斗了二十多年,建成寒月山莊,之後,手下的人越聚越多,一躍成為天下第一大莊。
沐寒走了進來,請安︰「父親。」
沐雄起睜開眼楮,眨眼間一根絲線纏到沐寒腕間,他在絲線另一頭靜靜听著,少頃,收回絲線,道︰「冰月的功力已經在你體內平穩下來了,現在的你,武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能抵擋住了。」
沐寒雙膝跪地,道︰「兒子無知,險些壞了父親的大計。」臉上平靜地毫無波瀾,心底卻已是狂風暴雨,沐雄起知道,要讓自己這個自負的兒子主動認錯何其困難,不知是誰將他影響了。
沐雄起將自己的兒子扶起,嘆了一口氣,道︰「寒兒,三個兒子中,冰兒早逝,冽兒心機頗重,只有你是我最屬意的莊主接位人,只是你太過于自負,不願听取別人的意見,更是不願主動認錯,這次的事情也是給了你一個教訓,冰月的死我很痛心,我已將她的牌位立于寒月山莊的功臣之中,望你自此以後,能夠收一收鋒芒。」
「兒子遵命。」
廂房中,佳若打量著一切,房里的陳設很簡單,透著一絲淡雅,窗紙上描著一束束木槿花,窗外大雪紛飛,這些木槿花在雪花的映襯下,仿佛開得更加艷麗。
靠窗的一方木幾上擺放著一架古琴,古楠木上竟也雕著一簇木槿花,佳若輕撫琴弦,撥動一根,「錚」的一聲回響在廂房。
「姑娘不會彈琴嗎?」門外響起一個人生,佳若驚訝地往後退了一步,只見一個身穿銀色大氅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若是懂琴之人,見到這架用上好的古楠木做的琴一定會情不自禁地奏上一曲,姑娘只是撥動琴弦,想必是不懂之人,在下說的可對?」
佳若不回話,只是將頭垂著,心里迫切希望沐寒快些回來。
年輕男子一笑,道︰「是在下冒昧了,未曾自我介紹,在下是寒月山莊二少爺,沐冽!」
佳若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子,臉龐圓潤,兩只細長的丹鳳眼,隨後又垂下頭去,眼光落在琴上的木槿花上。
而沐冽在佳若垂首的一瞬間,仿佛有一種驚艷的感覺,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各色各樣的女子接觸的也不少,有淡雅的,有嫵媚的,有清秀的,有妖嬈的,可面前的這個女子卻如水中的月亮,看似清晰,卻又模糊,想一探究竟,伸出手去卻將其攪碎,只能遠觀,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為其著迷。
沐冽回過神來,月兌下大氅,坐到古楠木琴前,道︰「在下獻丑了,讓姑娘見識一下此琴的絕妙之處。」
手落琴音起,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從手指下傾瀉而出,大弦嘈嘈,小弦切切,大珠小珠落玉盤,佳若側耳傾听,直覺天籟之音不過如此。
琴音傳入堂中,沐雄起听了片刻,道︰「上官小姐的琴藝有幾分冽兒的感覺,只是拿你還有一段距離。」
沐寒垂首道︰「莊中少有女子居住,侍女房又怕委屈了上官小姐,兒子私自做主,將她安置在了母親房中。」
「無妨無妨。」沐雄起擺手,「只是,越听這曲越覺得,這似乎是冽兒在彈奏。」
沐寒不由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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