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故地
輾轉半月,數萬里行程便已掠過。(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沈浪依靠妖王翅骨的神通,重新回到晉國最北的邊關。
經過邊關時,他也沒有如以前般避諱行蹤,總是以世俗方式,或是行走,或是乘馬車而行。再者,他融合了一個妖王元神,不僅實力突飛猛進,就連性情也大變,就連自己也沒有深刻察覺到這種變化,還以為是修為提升後,心境和眼界放得更寬了。
所以,沈浪便繼續以翅骨飛行,沒有任何顧忌。
不過掠過邊關,進入晉國之後,沈浪開始反復思量自己以後的計劃。
從域北冰原回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目的,便是要振興青帝一門,然後對青帝陵宮有所交待,從而救出結發妻鳳秋白。
可是,途中修煉法訣時,他忽而想起小美,這才想起,小美她流落不知在何處,需得盡快尋回才行。其實小美的事情,他時刻都沒有忘記,每過一定時間,都要凝練心神,感應與天地壺的那絲若有若無的聯系。
而那絲聯系,卻時時存在,只有越來越強,從未中斷過。
而且,被玉羅宮宮主鳳九鉤攝入空間法寶大空燈內時,他與眾玉羅宮門人攀談,也曾問起她們是否收服過一件壺器法寶,但眾玉羅宮門人均是搖頭。他見狀,又詳問幾次,仍是如此,不免心里一沉,又喪失了一線的希望。
進入晉國後,沈浪只覺得天大地大,尋覓小美,如同大海撈針,希望只有萬一而已。不得已,他只有將此事牢牢記持在心里,時時留意,但到哪里尋找,卻只能踫運氣了。
以上兩件大事,從情感上來講,結發妻鳳秋白,已經和小美同等重要了,然而,不知為何,沈浪心里仍是想起小美多些,畢竟小美之所以流落,還在于舍命相救自己,這份情誼,又比鳳秋白還要高一分半分。
只是,這兩件大事,沈浪都不可能即時完成,只能是盡自己所能。
但眼前還有件事情,卻是憑他現在的力量,做起來還算有把握的。
那便是,在來域北冰原之前,沈浪在晉國的三河都府,得遇蕭千鶴暗害鳳秋白。當時,他戳破蕭千鶴的詭計,又與鳳秋白聯手與之斗法,最後逼得蕭千鶴自爆一顆三極黑蓮,甚至不惜毀掉肉身,這才得以逃月兌。
然而,蕭千鶴肉身雖毀,但魂魄還在,他一月兌身,難保不會有什麼魔道中人,利用種魂**等魔道奇功,為他另找肉身,或重鑄肉身。假以時日,蕭千鶴便能重世為人。
而距離蕭千鶴肉身被毀到今,已過去三四個月之久,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只怕蕭千鶴已經恢復過來了。
沈浪適逢大仇人,卻不能將其擊殺,心里不免痛失。
這時實力大漲,加之性情大變,殺伐報復心比以前更重,想起三河都府的事情,便立時打算再重游故地,尋覓蕭千鶴的蹤跡,再設法除掉報仇。
更何況,小美流落時,是從楚國皇宮向東,或許是經過東邊時,落入妖魔手中,被禁錮起來。
想到這層,沈浪心里更加火熱,只見他背上翅骨一動,瞬息間身形消失,已經不知到了多少里外。
…….
數日後,三河都府。
這座三條河流匯聚中心的城池,繁華依舊,人氣如狼煙筆直,讓妖魔望而知畏。
而沈浪如期來到此城上空,他凌空往下一望,只覺得城中人氣雖盛,但太過駁雜,即使自己冒著暴露實力的危險,放出神識查探,也未必能發覺到城中隱匿的妖魔或修者。
他性情大變,但為人還是謹慎,只是略一沉吟,想明白關鍵處,便在城外不遠處落下,然後取出一套尋常衣物換上。
換裝後,沈浪還不放心,這一次他定要除掉蕭千鶴報仇,務必一擊得手,決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從而有所防備或逃走,那就不好對付了。
于此,他故計重施,深吸一口氣,催發法力,將肉身鼓得膨脹了起來。
以前他的肉身便達到肉身法訣的程度,現在融合了妖王元神,更是淬煉得不差過巫族人身煉金身的強悍,所以他的肉身更是能夠自如控制變化,這一故計重施,當即身形胖了三分,那副潘安之風的瀟灑也去了數成,熟人若不仔細打量,只怕也認不出他來。
這時,沈浪冷笑一聲,這才緩緩步入三河都府。(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經過城門時,他以銀兩打發看守兵衛,也不多話。
現在的沈浪,實力大漲後,徹底返璞歸真,在世俗人眼中,他反而顯得平平無奇,只是看了一眼便記不住了,自任他通行。
沈浪喜得清靜,自顧自進入城中,面對大街上人流如織,他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打听蕭千鶴的去向,想了想,便踱步到先前他來時進入的那家客棧,希望能夠詢問到一點蹤跡。
那家客棧,其實只是世俗尋常的客棧,沈浪自進去時,連名字都記不住,但他卻還記得路怎麼走,只是一到那邊,卻見整家客棧關門了,而且還敗落下來。
原來,自沈浪和蕭千鶴在此踫見時,客棧中的眾多小二和店客,即被蕭千鶴的魔功震得死傷十數個。一有人死傷,官府立查,可是妖魔或修者擁有許多難以測度的法力神通,哪里能夠查得出來。查不出時,官府只好勒令店主賠償,店主氣苦無奈,只有賠償後,關閉了整家客棧。
所以現在沈浪重回,只能見到一座敗落的舊址而已,根本找不到人詢問。
一時無奈,沈浪沉吟半晌,也不知要從何入手。
正在這時,大街上走來幾個身穿華麗道服的人士,沈浪放眼看去,只覺得眼熟無比,驀然間,他身形一震,暗道︰「怎麼是劍仙門的弟?」
再一細看,他們一共有六人,且個個身具修為法力,還是靈胎期左右的實力,不可小噓。
不過,沈浪根本不認識任何一個,他雖是劍仙門弟,但劍仙門起碼有兩三萬弟,而弟間,除非拜在同一個掛名師父下,又同住同行,否則各自修煉,又哪里可以互相認識。
而他的仇人林康,卻是湊巧一同到西荒歷練采藥,加上林康喜歡呼喝普通弟,以顯自己真傳弟,門中紅人的身份尊貴,這才使沈浪有‘幸’認識他,還差點沒死在他手上。
如今,眼前這六個劍仙門弟,修為法力不錯,談笑間神采奕奕,幾乎可以斷定,他們也如林康一樣,都是真傳弟。
否則如果的普通弟的話,在門中修煉生活已經不易,修為哪里會高,又怎麼可能在這世俗的繁華之地出現。
想到這層,沈浪突然又想起自己在劍仙門中的那兩個好友知交,現在他自己實力大漲,今非昔比,而他們還在門中受苦受氣,也不知是否安康。
「哼,劍仙門以權勢定優劣,普通弟實力不濟,就低人一層,猶如下濺僕婢,過街老鼠,哼」
沈浪心里暗氣,再看這路過的六個劍仙門弟,頓時十分不順眼。
但他沒有發作怒氣,劍仙門弟突然出現在三河都府這種可能潛藏妖魔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而且既然有這六個弟,都應該也有師長,師長有幾個,實力又如何,還不清楚,他不能輕舉妄動。章節來
沈浪打量這六個華麗道服的劍仙門弟時,那六人卻仍然談笑,沒有任何不適之感,甚至向沈浪回望一眼也沒有。
一來,這三河都府繁華,街上人多,這六人只顧自己談笑行走,心高氣傲,哪會理會他人;二可,沈浪的修為突飛猛進,已經達到元嬰中期,徹底返璞歸真,那六人即使與他面對面,也不會發覺到他身具修為法力,只會把他當了世俗人看待。
有這兩層原因,沈浪面色一沉,輕松跟在他們後面。
他跟在六人後面,小心翼翼,但同時也暗中偷听他們的談話。
只听得一人道︰「哈哈哈,這世俗國家,雖然都是普通的俗人,但真是好繁華,又好方便。」
另一人接道︰「是啊師兄,我們平時在山門修煉苦了,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環境,沒想到一些微不足道的金銀,便能買來許多東西,什麼美女家宅,應有盡有。」
「嘿嘿,不如,我們今晚出去,弄幾個好看的娘玩玩?」
「欸,在青樓里,用錢買的,都不是完身,不好玩。」
「那師兄,我們直接……」這人說著,面色一饞,露出yin-色,「反正我們擁有世俗人難以抗衡的力量,也是神仙中人,只要用幾個小法術,想要個處美女,還不簡單。」
「師弟說得對啊,那我們今晚就去…….」
沈浪听到這,發現他們心術不正,盡是在女皮肉上著想,頓時不喜。其實他在劍仙門中,也常听聞真傳弟私自下山,敗落山下良家婦女的身,也是常事。這種事情,劍仙門只當小事,根本不會責怪。
再往下听,這六個人,只是琢磨著美女,以及世俗的繁華,根本听不到什麼要緊事,沈浪懶得再听,只跟著他們走。
過不久後,六人進入一家大宅府,府門沒人把守,只是設了個防護陣法。世俗人家自當被阻在外面,而沈浪不好動用法力破除打草驚蛇,也不敢貿入。
不過,他在府門用鼻一嗅,卻嗅到府中傳來一小股駁雜的氣息,當中既有道家修者,又有妖魔氣息,實在詭異。
而且宅府位置奇特,刻意用陣法隱蔽,若非沈浪遇見這六個出去玩耍的劍仙門弟,即使發出神識查探,也不會發覺。
現在,沈浪既不敢貿進,又發覺到古怪,便在此地附近找了家客棧住下,但暗中,他透過窗口,時刻監視著那宅府的門口。
不過,自那六人進去,便再也沒有出來,只是宅府用陣法蔽護,陣法不時生出變化而已。
入夜,宅府燈火通明,但不見有什麼異常,一直到了三更。
三更剛過,三河都府盡管繁華,但大部分人還是進入夢鄉,這時,沈浪在客棧中無意間發現,有六個身穿黑衣的身影,從宅府門口偷偷搶出。
之後,他們便施展隱形術,在大街上飛快穿行。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疑心一起,沈浪當即收斂住自己的氣息,憑借遠勝于他們的實力,很快便跟在他們後面,又設法不讓他們知曉。
半盞茶工夫,只見那六人閃入一座府院中,又過半盞茶功夫,便見那六人已經出來,而其中兩個的肩上,卻各找著一件用被褥包裹的長形物事。
那物事的一頭,垂下一頭青絲,在夜色中,顯得十分古怪。
沈浪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好奇心起,又跟了過去。
只是那六人,取了物事出府,卻也不再走,而是圍在一起說話。
「師兄,這家只有兩個好看的女兒,其他中年老婦,我們可看不上,只有兩個,可怎麼分啊?」
只這一問,沈浪便意會過來,再看那被褥包裹的,赫然是兩個女。
「好啊,原來你們這六個真傳弟,卻是來敗壞良家婦女的身的。想來,他們六人白天談起,晚上便生歹意,三更出來擄人,可謂一氣呵成。」
「哼,劍仙門的真傳弟,還真是做事果斷……」
沈浪暗下冷笑數聲,本來心里就不喜歡這六人,現在見他們做下奸犯科,頓時殺心一起,直欲借機報復。
其實修者強于世俗中人,憑借一些神仙手段,常會有人越距做惡事,沈浪真要計較,不但六大仙門,就連大部分的散修家族,都要宣判罪行,他哪管得過來。
可是現在他對劍仙門和林康報復心重,加上性情大變,偏偏那六個真傳弟又撞在他的槍口上,使他生出殺心也不奇怪。
又听另一人接道︰「兩個美女,用作采補鼎爐,確實只能一人享用,諸位師弟,師兄也不自私,我們再去找幾個,最好每人有兩三個才好。」
「師兄好人啊,我們有福同享,反正難得來一次世俗世界,還不玩個夠。」
正說著,突然間,冷清的大街上刮起一陣怪風,直吹得那六人心頭冰涼,這說話聲也中斷了。
那六人正暗道奇怪,但剎那間,他們同時心頭浮現一絲危險預感,不禁大呼不好。
但到這時,已經遲了。
怪風中,夾雜著一股極其浩瀚,又極其霸道的法力,已當頭將那六人罩下。
那六人一被怪風中的法力侵襲,頓時周身冰寒,肉身寸寸凍結,就連體內的法力,也無法使出抵抗,而護身法寶等防御寶物,則在冰寒之力中,件件爆裂。
每爆一聲,那道法力便被迫出一些,可是那道法力實在太過強大,這六人護身法寶全部爆裂後,仍然無法抵擋。
最後,他們竟然全部被凍成冰像,連魂魄也無法動彈,轉眼間全部被制服,只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驚恐表情而已。
他們六人被制服後,怪風便消失不見,而在怪風散後,沈浪那微胖的身形,已經出現在六人面前。他身前已經祭出了乙木幡,卻未用法寶,只是搖頭道︰「奇怪,我只是用法力壓迫他們,怎麼卻將他們凍成了冰雕?」
原來,沈浪殺心一起,便立即出手偷襲這六人。
一個元嬰中期實力的修者的偷襲,又豈是六個區區靈胎修為的修者可以抵擋,修道界中,最忌實力比自己高,還暗中偷襲的敵手。即使是修煉出元神的修者高手,也不例外,只要偷襲得手,立刻性命無保。
當然,元神高手被偷襲,又有不同,只要肯舍棄肉身,元神遁出,還是可以逃得一命。
再說沈浪,他出手偷襲,打算用霸道的木屬真氣,將那六人壓迫住,或致其受傷,然後再祭出乙木幡,利用法寶的收服道兵的能力,將他們全部納入空間中。到時,既可以逼問出他們此行的目的,又可以祭煉成道兵,一舉兩得。
只是,沈浪木屬真氣一壓迫他們,不但毀掉他們的護身法寶,還不知為何,將他們凍成了冰雕。
沈浪仔細一想,連連搖頭,最後打量著這些冰雕,只覺得眼熟,終于恍然大悟。
原來,在進入域北冰原時,他和結發妻鳳秋白雙修修煉,不但互幫互助突破到金丹期,而且互相分享防身御敵的手段。
沈浪則將自己原來保護靈胎的虛空界力,分了一半給鳳秋白,而鳳秋白,也被體內那點萬年奇寒之力,分了一半給他。
二人相互分享手段,虛空界力附著在金丹表面,可以在危急著保護金丹;而那點萬年奇寒之力,一分為二後,失去了冰凍肉身魂魄不壞的至寒之力,但卻可以當做攻擊法門,一樣可以凍住對手肉身魂魄。只是凍住後,只會破壞肉身魂魄而已。
此時,沈浪凍住了這六人,已經壞了他們的肉身,而魂魄凍住後,也不知有什麼損傷,卻還不清楚。
「嗯,原來如此,倒是秋白她的這個手段過于厲害了」
沈浪明白後,再看那六人,忽而又發覺其中兩個的肩頭被褥中的女,也凍住了,想來兩個生靈已經不能存活,不由得有些愧疚。
但他性情大變,殺伐果斷,愧疚只是一會便消失不見。
「等我先收容了他們,再好好研究,或能從魂魄入手,逼問他們。」
想罷,沈浪撤下兩個被褥,便祭出乙木幡,將六個冰雕收入幡器空間後。
收服後,他身形一動,消失不見,不一會便回到了客棧。
就在沈浪離開時,突然,一道凌厲的神識便掃過那府院門口,但一無所獲。
神識的那頭,只是疑惑道︰「咦,六個弟怎麼到了此處,氣息便不見了,奇怪,他們去哪了?」
…….
沈浪回到客棧,便布置下一個藏匿氣息的法陣,因為他要使用法寶,又害怕法寶元力波動外泄,不得不需要法陣守護。
而這種尋常的陣法陣界,比五行陣還差一些,普通道籍就有,沈浪在劍仙門閣中早已習得。
設下法陣後,他才又祭出乙木幡,之後,他整個人,一頭闖入幡器空間。
到得空間內,他見六個冰雕,還凍得結結實實,即使肉身壞死,魂魄也出不來。
「唔,先救了一個魂魄逼問」
他打定主意,當即攝來一個冰雕,然後伸出右手,只見掌心中,噗嗤一聲,亮起一團火光。
「萬年奇寒之力真是厲害,這冰雕凍結實了,非用真火三味融化才可,普通明火,估計奈何不得。」
沈浪以前要用真火三味時,還要向玄宗的方華討用,而現在他修為早已越過了金丹期,再施展真火三味,只是按法訣所記,便一舉使出,十分輕松。
這也是沈浪對道籍多有涉獵,所學駁雜所致,歸根到底,還是他來到這個修仙世界後,對于知識的渴望,全放在。
他用真火三味炙烤那個冰雕,很快將整個冰雕燒融,那具肉身在火勢中也沒有存活,不一會便成了灰燼。
最後,灰燼中閃出一道幽光,卻原來是被凍住的魂魄飛出,這個魂魄十分害怕真火三味傷及他,立時飛得遠遠的。
其實,沈浪有意取出魂魄,所以下手小心,只燒毀肉身,卻未傷到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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