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妖魔聚談
那魂魄出來,戰戰驚驚,對沈浪手中的真火三味十分忌憚。章節來(贏話費,)
沈浪冷哼一聲,厲聲問道︰「你是劍仙門的真傳弟?」
那魂魄本來正打量著沈浪和周圍環境,听到這聲厲問,頓時大駭,忙喏喏應是。
沈浪又問︰「叫什麼名字?」
「林,林守一。」
那魂魄回答時,心里忐忑不安,其實,他剛剛遁出肉身時,已經發現自己的肉身被毀,加上被禁錮在這個古怪的空間里,而眼前又有一個看似十分厲害的人物,早已嚇得肝膽俱裂,絕望無比。
林守一答完,沈浪還未再問時,他又搶先道︰「道——友,求你饒了我的魂魄,你與劍仙門有什麼仇隙,只管找去報仇,不關我事啊」他聲音淒淒慘慘,若是肉身還在,只怕已經哭得死去少來,撒淚無數。
不過,沈浪認為他心術不正,又夜中害人,早已當了他們死人,這時見他十分害怕,于逼問有利,心里不禁一喜。
他心里喜,但面無表情,只是斥道︰「要你多嘴哼,你乖乖答本真人的話,我或許還會放了你」
林守一見有生還希望,不致肉身魂魄俱毀,忙欣喜應道︰「多謝道友,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沈浪嚅嚅嘴,只是冷笑問︰「你們一行人有多少修者,各個修為法力如何,來三河都府做什麼?」
林守一頓了頓,似乎在想,沈浪怕他造假,忙厲喝道︰「快說,否則滅了你的魂」
「好,好,我這就說。」林守一喏喏應道︰「這次我們劍仙門出來,有大概三五十人,除了師父長輩等五人,真傳弟十六人,其他全是普通弟」
「長輩五人,修為最低有金丹期初期,最高則是金丹期巔峰,真傳弟修為低的煉氣期近乎圓滿,高的像我們六人,都是靈胎期的。」
「這次來三河都府,我也不知道主要原因,但听師父說,我們要跟黑水嶺的魔道高手,以及巨鹿士的妖者等人物聚談。」
林守一答得極快,但沈浪听到末了,微微有些吃驚。
修道界的六大仙門,以及眾多名門正派的散修家族,若說跟妖魔有什麼交往,背地里倒很難說,可是這麼光明正大,還是動輒三五十人去找妖魔聚談,則比較罕見。
沈浪吃驚後,忙又嚴厲問道︰「你們聚談什麼?」
林守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主要是師父和其他四位長輩與他們聚談,我們小輩可沒資格去,所以…….」
听到這兒,沈浪皺起眉頭,疑道︰「你會不知道,有沒有說謊?」
「哼,剛剛你說劍仙門和妖魔聚炎,那黑水嶺的魔道也就算了,可是巨鹿士的妖者,那是在仙門試法上入侵過浮空島,做下無數惡事的yin妖,你可清楚?」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說謊,道友如果不信,可以問我其他師兄弟,我們只是想出來好玩,才設法跟師父長輩來的。」
說到這兒,林守一又驚懼道︰「冤有頭債有主,道友跟劍仙門的仇,可不能涉及到我們是這些小輩啊,請放了我,我現在只剩下魂魄,如果再毀掉,就什麼也不存了。」
沈浪面無表情,只是心想︰「看來,劍仙門這一手,可能不簡單,這姓林的弟,應該也問不出什麼。」想到這,他忽而靈光一閃,「對了,姓林,豈不是林家的,我何不問問林康的下落?」
劍仙門中,有三大家族,一是林家二是黃家三是柳家。沈浪認識的,林家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掛名師父林道遠,真傳弟林康,黃家則是兩位同是普通弟的知交好友,至于柳家,便是柳冰嵐等了。(!贏話費)
這三大家族,正是控制劍仙門的一股核心力量,說白了,劍仙門這個仙門,拆開來,也就是三個強大得異乎尋常的散修家族而已。
想到這層,沈浪又問︰「你是林家的,那認不認識林康?」
「原來道友找的是林康那小?」林守一說著面色一沉,痛恨道︰「都是林康連累了我們,那小,是家族中的嫡系,地位比我們還高,將來還可能是劍仙門的門主,道友有什麼仇,去找他。」
沈浪見他答非所問,怒道︰「我是問,他在哪里」
林守一猶豫了一下,怔怔道︰「他現在在劍仙門中,沒有出來。」同時心里又氣又悔,忍不住想︰「眼前這個道友,明顯是找林康報復,卻來殃及了我,真倒霉。現在我說林康在劍仙門中,也不知他會不會生氣。」
林守一能預想到沈浪和林康有仇,倒是想對了,不過沈浪听到林康還在山門中,心想報仇暫時無望,不禁暗惱。
問到此時,沈浪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便不想再問,他瞥了林守一的魂魄一眼,道︰「現在本真人問完了,哼,你這惡人,仗著真傳弟有能力,倒是想敗壞良家婦女了,不能放你」
說罷,沈浪手中又燃起真火三味,然後朝林守一打去。
林守一的魂魄一驚一乍,還未來得及躲開,便被真火三味沾染上魂體,登時火光一亮,整個魂魄燃燒了起來。他發出一聲不由自主的慘叫聲後,很快被真火三味燃盡,徹底消失。
沈浪見狀,露出一抹難得的微笑,神情顯得猙獰無比。
若換了是他未融合妖王元神時,只怕會好心施展超生法門,送林守一的魂魄入六道輪回轉世,可是融合妖王元神後,他性情大變,殺伐十分果斷,只要殺心一起,立即出手偷襲。
不過,沈浪的本源道心非常穩固,剛下手才笑了一聲,便心里大驚,又有點後悔起來。
只是後悔轉瞬即逝,很快他想道︰「劍仙門與巨鹿士的妖者聚談,肯定是勾結了,我殺他們,也是理所當然。」這一想,頓時心情舒爽,絲毫不會因為毀人魂魄而愧疚了。
「這姓林的小,說話唯唯喏喏,也不知是不是全真?」
沈浪顧及到這點,心說︰「不管他說不說謊,我再救出一個魂魄詢問,只要說得一樣,肯定不假。」
他掃了剩下的五個冰雕一眼,見那萬年奇寒之力將他們凍得結結實實,魂魄都無法自由,不禁大為放心,便又用真火三味融化了一個冰雕,復詢問剛剛問林守一的問題。
果然,這人說的跟林守一一模一樣,而且,他也姓林。
沈浪安下心來,再也不理這最後五人的生死,只連發真火三味,將一個魂魄和三個冰雕燒得干干盡盡。
毀尸滅跡後,沈浪又想了想剛剛的問話,心道︰「劍仙門派出三五十個弟,在三河都府與妖魔聚談,這是要做什麼?」
他琢磨了許久,始終想不通,便搖了搖頭,自語道︰「我與劍仙門、林康等人的仇,先小報一下,將來林康溜出山門落單,再找他算賬」
沈浪想到報仇,自然是要將這三五十個弟盡數誅滅,他性情大變,想到殺字,當即心癢難奈,而殺心一起,立刻便要出手,幾乎是一個死性循環。
打定主意,沈浪從乙木幡遁出,撤了匿形的法陣,又在窗台邊的椅坐下,通過窗口的縫隙,張望剛剛滅殺的林守一等人出入的宅府門口。
只見他坐著一動不動,憑借元嬰中期的實力,用最大限度隱匿住自己的氣息,即使有修為高過他的修者神識掃來,只怕要也把他當了無物,發現不了。
這一張望,又是一夜。
這一夜沒有動靜,但快天亮時,只見宅府門口陸續出來一行十幾人,其中有兩個修為頗高,明顯是真傳弟,其他人,則是修為低微的普通弟。
沈浪見有動靜,忙凝聚耳力傾听,只听一個真傳弟道︰「你們分頭在城里找,只要見到我那六個師兄弟,立刻要把他們找回來。呃,師父說了,這里可是玉羅宮的勢力範圍,假如鬧事被對方發現,那就不好了。」
「是,我們這就去。」眾普通弟應罷,當即分成三隊,分別從開始方向離開了府門位置。
普通弟走後,那兩個真傳弟還站著,另一個好奇道︰「六大仙門,不是一向交好,師父怎麼總讓我們避著玉羅宮的女修。」
「唉,他們絕大多數都貌美如花,是上好的雙修道侶,師父這不是不給我們機會,能娶到一兩個,那也是好。」
吩咐普通弟的那個嘿嘿一笑,得意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與黑水嶺的魔道,以及巨鹿士的妖者聚談,說起來,這也叫勾結妖魔,怎麼能讓玉羅宮的娘知道。」
「唉,唉,真是的,近來我的火氣總憋得難受,昨晚就應該跟他們出去,找幾個處美女泄泄火」
「出去做什麼,憋著,將來有大用。」這個真傳弟又是嘿嘿笑起來,「其實,我開始有些明白師父長輩的謀劃了,他們是想和魔道妖道的人,一起攻佔玉…….」說到這,他低下聲來,附在另一人的耳朵輕語。
另一人听得大樂,忙重重點頭,兩人手挽手,又回了府中。
「攻佔玉?咦,不會是說攻佔玉羅宮的?」
那兩個真傳弟有所避諱,不敢大聲說話,沈浪不免疑心猜測。
但猜測到這點,不禁又讓他吃了一驚。假如真是這樣,劍仙門聯合黑水嶺的魔道,以及巨鹿士等妖者,一起攻佔玉羅宮,那玉羅宮豈不是危險了
再者,一個仙門勾結妖魔,去對付另一個仙門,卻是膽大到極處了。
不過想到劍仙門勾結的人,無論是黑水嶺,又或巨鹿士,都是十惡不郝的妖魔,尤其是巨鹿士,浮空島上,那些鹿妖吸盡女修元陰,使其慘死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沈浪頓時勃然大怒,但同時也意會過來。
「是了,玉羅宮弟,盡是女修,假如被攻佔了,就算不能俘虜全部門人,俘虜一半,四五千個身具修為的處,個個都是上好的修煉鼎爐。這些邪魔歪道得手了,既可以享樂,又可以增長修為……」
「似巨鹿士妖族這種直接采盡女修元陰的惡妖,假如玉羅宮門人落入他們手中,那死起來就慘了。又或,被劍仙門或黑水嶺俘虜,落入像林康或蕭千鶴這樣的人手里,更加要長期受盡侮辱…….」
想到這種種後果,沈浪心里暗恨,對來到三河都府的劍仙門弟更加恨入骨髓。
因為現在沈浪的結發妻鳳秋白,正是玉羅宮的優秀弟,他愛烏及烏,自然要幫著玉羅宮了。
現在听到消息,他便想將這個消失通知玉羅宮,可是出來時,玉羅宮已經因為幾個弟在三河都府附近慘死,已經祭出護山大陣,徹底封死了山門。這個事情,鳳秋白在域北冰原,也有跟沈浪提起。
也就是說,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內,玉羅宮還是十分防備警惕的。
沈浪左思右想,只覺得顧忌太多,性情十分不喜,「不管了不管了,反正現在我的目的,便是暗中偷襲劍仙門的弟,報了一個小仇再說。等以後看清楚情況,再想辦法幫玉羅宮。」
出現這個想法,正是因為他融合妖王元神後,性情又改變了。
想罷,沈浪殺心一起,又想去對付尋找失蹤弟的人,但他一想起對方也跟自己一樣是普通弟,任人吩咐差遣,地位卑微,不禁又生出兔死狐悲的心思,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于是,他繼續從窗台縫隙觀察,繼續苦等。
晌午時,那十幾個普通弟陸陸續續回來,顯然沒有找到人。那六個人,早已被沈浪滅殺,連尸骨都沒有,又哪里找得到。
沈浪見狀,報復心感到一點快意,輕輕笑了一下。
晌午後,沒多會,便見那十幾個人,又陸陸續續出來,而領對在他們前面,則是一個年紀三十許,頭上凝聚三花的道服修者,以及白日見過的兩位真傳弟。
修者最重實力,頭上能夠凝聚三花,自然是金丹期的高手,沈浪眼楮一亮,不由暗中打量起他來。
他是男自不用說,但見他長相年輕,神色卻老邁,似乎服食過什麼定顏丹保持容貌,而腰間物事繁多,掛著多件如玉佩錦囊般的法寶,可想而知是用來防身制敵的。
「金丹期修者,只要時機得當,滅殺一個,應該不用半刻鐘,如果是偷襲,那還更快」
不一會,沈浪的心里,便生出七八種偷襲殺了對方的方法。
再看那金丹期修者,面色一凜,吩咐弟道︰「你們放心去搜,挨家挨戶地搜,遇到玉羅宮的人也不怕,有為師提著。」
「是,師父。」
十幾個普通弟應道,又分出三隊出去了。
而那金丹期修者向後面兩個真傳弟也道︰「你們同去,找到人要緊。」
兩個真傳弟應聲也出去了,那金丹期者旋又嘆道︰「唉,怎麼人消失不見,莫非是出現什麼意外了。呃,應該不會,這三河都府,已經給黑水嶺的道友控制了啊」
他喃喃自語,面色一緊,當即施展出一個隱身法門,便無風自動地飛上了天。他修煉到金丹期,不須借助法寶便可飛行,而且速度還不慢。他施展隱身法門,則是怕自己強悍的修者實力,驚擾到三河都府的世俗人家。
飛上天後,很快沈浪感覺到一波*的神識,已經向下掃來,幸虧他早有防備,否則這麼近的距離,早就發現了。
沈浪又觀察宅府門口一會,見再無人進出,便心想︰「兩個真傳弟,一個金丹期的長輩,我先殺哪一個好,哼,看樣,應該都是劍仙門的敗類,饒不得的,最好全部都殺了」
殺心一起,沈浪也施展出一個隱身術,然後悄悄出了客棧,無風自動,也飛了起來。
沈浪飛上空,卻與那金丹期修者飛上天不同,他是元嬰中期的實力,只要元嬰使出一點巧的法力,甚至連飛行翅骨也不用,便輕輕松松飛了起來。而且,他不僅可以追上前面那金丹期修者,還可以盡量的收斂氣息,避免被發現。
這一來,沈浪便緊緊跟在對方後面,只要遠離了這宅府,他便可以在後面偷襲下手,了結了他的性命。
而前面那金丹期修者,只顧著用神識掃射三河都府下面的建築和人群,卻沒有想到自己身後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存在,被蒙在了鼓里。
昨夜那六個真傳弟,已經盡數給沈浪滅殺,這個金丹期修者的神識,卻哪里探查得到他們的蹤影。
他如搜刮地皮般,步步為營,一直到了城門,然後順著城門,繞城一周。
繞城一周,一無所獲,那金丹期修者不禁將目光看向城郊荒林野村,露出疑惑之色。很快,他出了三河都府,往城郊搜查而去。
這一下,可中了沈浪的心思,離開了三河都府里的那座詭異的宅府,他自可以放心偷襲眼前這個金丹期修者。
而那人出了城郊,不知身後危險,越走越遠,不知不覺出了數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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