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好看嗎?」
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鉗住她的下巴,尉遲拓野笑的陰險無比,真是討厭,她竟然沒被嚇哭,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人命在你的眼里到底算什麼?」她冷冷的逼視著他,這樣的一個男人卻是位高權重的王爺,真是諷刺。
「人命算什麼?」尉遲拓野狀似低頭認真的思索著,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劃過一抹戲謔的笑意,「人命什麼都不是,只要我高興就好。」
看著他,沈初夏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夏兒,告訴本王,在你的眼里,本王算什麼?」挑起她的下巴,尉遲拓野輕佻的笑著。
「禽獸」
良久,從沈初夏的牙縫里擠出了這樣的兩個字,即使明知道這兩個字說出去,自己會怎麼樣,可是她還是說了。
「你說什麼?」尉遲拓野陡然瞪大了眼楮,手下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幾分。
一剎那,沈初夏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條件反射般的,一腳就這麼踹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一個躲閃不及,小巧的腳印再次印在了那上好的綢緞上。高高揚起的手又一次毫不留情的落了下來。
結結實實的巴掌再一次印在了那張蒼白的臉上,五根手指印輪廓分明。看著他,沈初夏扯出了一抹冷冷的笑。
「你竟然敢嘲笑本王?」
尉遲拓野厲聲說道,就在又一個巴掌即將落下的時候,門外陡然傳來了一道雲淡風輕的聲音。
「我說王爺,你的威嚴也該找回來了吧,難不成你還真想打死她?」一身冰藍絲綢打扮的蕭隱靜靜的立在門口,手中的象牙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斜靠在門框上,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這是本王的家事,你最好少多管閑事。」回過頭,尉遲拓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印象中,蕭隱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只是這次……
「你這個人啊,總是分不清人家是好心還是壞心,因為是朋友,我才提醒你的,別忘了京城中的傳言,前兩位王妃已被你給活活的打死了,如果這個再被你給打死,你看看哪戶好人家的女兒還會嫁給你?」
看著沈初夏那一身血跡斑斑的模樣,蕭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後,他一臉正色的看向了尉遲拓野。
「我記得你是不是還有一個承諾沒兌現給我?」
「蕭隱」尉遲拓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記得你當時說過,只要我看上的,不管是什麼,你都會讓給我的,這句話還算數嗎?」
「蕭隱」重重的一拳擊向了桌子,登時便看見上好的紅木八仙桌碎成了一堆爛木頭。
「我別的什麼都不要,既然你這麼討厭她,那就把她賞給我吧,我立刻帶她走,保證今生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折扇仍是不急不緩的搖著,蕭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我的百花谷里正好還缺一個打掃煮飯的人,你也知道,踏進谷的人從來就沒有活著出去的。」
「蕭隱,你馬上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