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她在這個房間里已經整整的坐了一天,看著烈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里。
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光潔白皙的面孔透露著稜角分明的冷峻,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他的高貴和優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只是這樣看著,她就不知不覺間有點醉了,卻也莫名的感到一陣奇異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見過一樣。縴細的十指輕柔的掃過他的臉頰,距離早上的時候,他身上的熱度似乎已經退卻了很多,那今晚——
想到這里,她瞬間又猶豫起來。
其實,雖然說貞操是一個女人的命,可是對于她來說早就不重要了,如果真的可以救他的話,似乎她也沒有非要拒絕的理由,只是,她害怕的是,她的心會漸漸地變得不自由。
「夫人,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
不知何時,夏荷已悄然的來到了她的身旁,看著她依然有些蒼白的臉色,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夫人,您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
深吸一口氣,沈初夏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那飄滿了玫瑰花瓣的浴桶,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很奇異的笑容。
「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在床中間扯起一道簾子,夏荷小聲的說道,如今,看到主人這個樣子,但凡有一點辦法也要嘗試吧。
「不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沈初夏輕聲說道,揮了揮手,小心的給烈掖好被角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了,可是現在他卻必須這麼做。
將整個身子泡進芳香四溢的水里,她緩緩地閉上了眼楮,腦海里一一閃過的卻全是烈的好,記憶中那抹熟悉的感覺再次如潮水般涌來,似乎他們早就認識了很久。
直到桶中的水漸漸冷卻,她才緩緩地站起身,任由水珠順著那如凝脂般的肌膚滑落一地,擦干身子,即使屋內有那麼多的火盆在熊熊燃燒著,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像是怕冷似的,她眼楮一閉,心一橫,快速的跳上了床,然後整個人撲到了烈的身上,可是下一刻,她一下子愣住了,她抱得哪里是個人啊,分明就是一塊冰,但奇怪的是,她的心里並沒有那麼排斥的感覺。
努力的調勻著自己的呼吸,頭枕在他的肩胛處,不一會兒,竟然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麝香味道一再的勾引著她的瞌睡蟲,閉上眼楮的那一剎那,她這樣告訴自己——
沈初夏,你現在只是有點冷,等一會身子暖和了,你再繼續剩下來的事情好了。
雙手環摟著他的腰,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她沉沉睡去了。
室內,春意融融,火盆中的炭火燒的正旺,在那層層帷幔之後,烈的臉色竟然慢慢的變得紅潤起來。
夜半時分,在一道幾不可聞的長嘆過後,他緩緩地睜開了眼楮,腦子里仍是昏昏沉沉的,可胸口那一絲奇異的暖意卻像是冬日里的暖陽一點一點的驅散了他心中的寒冷,努力的睜大眼楮,視線不經意的回轉間,看到了趴在他胸口正呼呼大睡的女人,那嘴角的口水宛如兩條透明的小溪般流了下來。
下一刻,他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夏兒?她怎麼會在自己床上?
就在這時,沈初夏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楮,看著烈那張英俊的臉有著一剎那的恍惚,隨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烈,不是我想佔你便宜的,而是這也是救你的辦法之一,所以,我……」
說到這里,沈初夏一下子停住了,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小手已悄然的撫上了烈的臉,「咦,要怎麼做呢?」
她喃喃的說道,一張臉登時垮了下來,雖然說這不是自己的第一次,可是,第一次的時候她什麼都不知道,第二次的時候她是知道,可……,想到這里,她猛的翻身趴到了烈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炭火太旺的緣故,感覺身子好熱哦。
「烈,你教教我,到底同房該怎麼同啊?是不是只要親親嘴然後那個啥一下就行了?」
她嘟嘟噥噥的說道,那神情懵懂無知的就像個少女一樣。
一直緊閉著眼楮強自忍耐的烈在听到她的話時,差點沒背過氣去,不是吧?她到底想干嘛?難不成她真是……
「該怎麼辦呢?」
猶記得那晚,尉遲拓野在她身上拱來拱去的,是不是現在她只要照做就可以了?想到這里,她重重的親上了烈的唇,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從他的額頭一路往下親去,當來到他胸前是,看著那兩個小小的突起,她一下子笑了,下一刻,就看見她直直的咬了上去。
「呃?」
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眉心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要是按照她這種做法,還不把自己給折磨死啊,想到這里,他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不管以前的她是怎麼樣的,可是從現在起,從這一刻開始,他願意引導她做他的女人,做他真正的女人。
絲毫沒有注意到烈已經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楮,沈初夏仍是兀自忙碌著,不經意的一個抬頭間,看到那雙亮晶晶的眼楮,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額頭上的一滴汗就這樣滴在了他的胸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