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模樣,烈的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只是那看向她的眸子仍是暖暖的,隱隱的還帶著一種促狹的味道。
「你……你怎麼醒了?」沈初夏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怎麼了?看樣我醒的不太是時候,這樣吧,要不然你就當做我還沒醒,將你還沒做完的事情一起做完吧。」說話間,烈又閉上了眼楮,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翹的弧度。
「呃?」
看著那長長的睫毛眨啊眨啊的,沈初夏又一次愣住了,手仍是無意識的在他的胸膛上撫模著,目光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感覺到她細膩的掌心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胸口,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對于女人這樣看似是刻意的撩撥,尤其還是他愛的要死要活的女人,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招架,在身上的那團火有越演越烈的架勢之前,他猛地將她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你……」感受著掌心下的灼熱,沈初夏這次是徹底的呆了。
「夏兒,你真的願意這樣永遠跟隨在我身邊了嗎?」
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掃過她如玫瑰花瓣嫣紅的唇瓣,烈的聲音里有著一種醉死人的溫柔。
听著他的聲音,沈初夏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突然不知道到底是她的毒還沒解,還是他身上的毒又傳到了她的身上,只覺得這一刻,她的身子像被架在火上燒一樣,渾身火燒火燎的,卻又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看著她那如抹了胭脂一般緋紅的臉,一道低低的笑聲從烈的吼間逸了出來,捧著她的臉,他萬般憐惜的在那張嫣紅的唇上印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夏兒,看著我,在你的眼楮里,我是誰?」
他低聲誘哄著,一股股溫熱的氣息就這樣悉數噴在了她的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麝香味混合著藥草的清香。
「烈」沈初夏的聲音近似呢喃,這一刻,她的心是真的為他醉了。
「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烈的視線不曾有半刻偏離她的身子,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一雙大手已開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游走,所過之處,一簇簇火苗瘋狂的舞動起來。
「我……」
沈初夏的頭仍是暈暈沉沉的,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听起來並不是那麼的真切,只是四目相對之時,他眸中的情意一下子攫取了她全部的視線,下一刻,她突然慌里慌張的從床上跳了下去。
「夏兒」烈一下子愣住了,她眼中的排拒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到撕扯著她的心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就好好休息吧。」赤腳站在地上的那一刻,冰涼的觸感讓她的理智瞬間回籠。嘴角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沈初夏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心里一急,烈猛的撲了上去,沒抓住她的手,卻扯住了她睡袍的衣帶,這麼一拉一扯間,睡袍應聲落在了地上,一具赤-果的**就這樣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雪白的手臂上,那株妖冶的曼珠沙華兀自盛開著,在她的胸前,那塊如血般的玉依舊掛在那里,只是比之以前的顏色更加的艷麗,這些都是他熟悉的,就在沈初夏慌里慌張的要撿起袍子的時候,她腳踝處一點暗紅的印記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下意識的想抓住她,卻忘了自己有多虛弱,下一刻,就看見他的身子直直的向床下撲去。
「你……」想也沒想,沈初夏猛的撲過去接住了他,他毫發無傷,因為一個結結實實的肉墊正墊在身下。
「夏兒,你沒事吧?」烈急急的想起身,卻在剛剛支撐起手臂的時候,整個人又跌到了她的身上,看來這一次,他受的傷並不輕。
「你說呢?」沈初夏甕聲甕氣的說道,這下好了,整個人全被他看光了,感覺到他溫熱的肌膚那麼密密實實的貼在自己身上,她的臉一下紅了。
「我……不是故意的。」猛的翻身躺在一邊,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種肌膚特有的幼滑細膩的感覺一直在他的腦海里回蕩個不停,只是,現在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
想到這里,他又迅速的轉過了頭,登時就看見沈初夏已經一溜煙的跑到了床上,用被子密密實實的將自己裹了起來。
「不許笑,把你剛才看到的全都忘掉,听見了沒有?」她惡狠狠的說道,仍是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發燙。
「好」烈微微的點了點頭,只穿中衣的他躺在冰涼的地上仍是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夏兒,你能扶我起來嗎?」
「你想干嘛?」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沈初夏悶悶的說道,真是的,她現在到底在干什麼啊?真是的,該死的,說來說去都怪蕭隱那本破書,什麼要同-房啊,分明就是胡扯,這不還沒怎麼樣嘛,他就已經醒了。
「我有點冷,你沒忘了我現在還是病人吧。」
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烈連忙閉上了眼楮,可是那一幕還是反反復復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像是中了魔咒一樣,怎麼揮都揮不出去?而剛剛的疑問也被他給成功忍下了。
如果她真的就是她,那只能說明她真的就是自己命中的那一半,還是說,腳踝上的那處印記不過就是個巧合?
「等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