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刁妃 第一百四十八章 結局(八)

作者 ︰ 涂丫丫

「冰玥?」

听到她的話,烈一下子愣住了,「見他做什麼?」

「烈,我忽然發現我做錯了。」

顧左右而言他,沈初夏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夏兒,我听不懂。」

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烈一臉不解的問道。本來以為從此無拘無束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應該高興的,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烈,我娘是為了火鳳國的子民死的,你說過這枚扳指是你代我保存的,既然如此,火鳳國就是我的責任,以前的我太自私了,自私的只想要自己,可是從今往後,我不想這樣了。」

說話間,沈初夏執起烈的手將他大拇指上的扳指摘下來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夏兒,我說過的,只要我還活著,這份責任我會替你扛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烈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他希望看到的是那個天真快樂的沈初夏,而不是因為責任的束縛整天悶悶不樂的沈初夏。

「烈,謝謝你,可是你也說過,我娘說了,那是我的責任。」

一邊說著,沈初夏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滿園的荷塘美景,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逸出唇間,「烈,對不起,不能陪你走天涯了。」

「沒關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無論在哪里,我都高興。」

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烈的笑肆意而妖冶。

靜靜的感受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沈初夏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當天晚上,火鳳國的王宮舉行了一個規模空前盛大的晚宴來招待各國的使臣,理所應當的,沈初夏也出現在了那里。

「小夏夏,來,嘗嘗這個百花釀,雖然比百花谷的是差了不少,但是也算是酒中的上品了。」

看著她,蕭隱獻寶似的將手中的酒杯湊到了她的唇邊。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到了他們的身上。

「蕭隱,別這樣。」

眉心微蹙,沈初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的時候對于蕭隱,她實在也是有心無力。

「小夏夏,喝一口嘛,乖,啊……」

渾然不顧別人注視的目光,蕭隱仍然自顧自的說道,反正他一向就是這樣的人,隨心所欲慣了,才不管別人的想法,要是有人敢說半個「不」字,他第一個毒啞了他。

「蕭隱,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哦。」

板起一張臉,沈初夏咬牙切齒的說道,怪不得他從一開始就非要坐在她身邊。

「噓……」

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蕭隱一臉壞壞的笑了,旁若無人的將嘴湊到了她的耳邊,「小夏夏,你看看坐在你對面的人是誰?」

「尉遲拓野,怎麼了?」

沈初夏漫不經心的說道,反正她早就見過了,要是在這種場合見不到他的話,她到還真是奇怪了。

「那你知道他這次來除了朝賀之外還要做什麼?」

蕭隱神秘兮兮的說道,渾然不顧主位上烈那足以將他射穿的目光。

「做什麼?」

沈初夏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端起面前的茶水淺淺的啜了一小口。對于蕭隱的雞婆和八卦,她早已習以為常了。

「提親」

拈起一枚果子放進嘴里,蕭隱含糊不清的說了這麼一句,眼楮則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場中的歌舞,仿佛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似的。

也對,自古以來,靠著聯姻以顯示兩國友好,這也是一直就有的,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尉遲拓野是在替誰提親?這倒是值得人好好探究一番。

「你說什麼?」

听到他的話,沈初夏一下子愣住了。

「怎麼樣?小夏夏,我就給你說嘛,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像我這樣的絕頂好男人已是少之又少了,所以你可要好好把握了哦。」

說完,向她拋了一個媚眼,蕭隱一臉曖昧地笑了。

大殿內,依然歌舞升平,裙裾飛揚,衣袂飄飄,好一番盛世繁華景象。

大殿外,一輪明月高掛蒼穹,那碩大的玉盤將整座宮苑都籠罩在了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中,終于逮著一個機會偷溜了出來,深深地吸進一口氣,沈初夏在池塘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波光粼粼的湖面此時蕩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倒映在水中的人影也是隱隱約約,就在這時,湖面上突然出現了另一個人的倒影,一身淡藍的錦衣隨風古蕩開來,那種似麝非麝的香味就這樣隨風傳了過來。

「恭喜你,要做新郎官了。」

沒有回頭,沈初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嘴角那抹似揚飛揚的弧度隱隱的帶著一絲嘲諷。

「夏兒,你該知道的,今生今世,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尉遲拓野的聲音中有著一種莫名的憂傷,仿佛浸過水一般,那樣的憂傷竟然也一點一點的傳到了她的心里。

「呵呵」

沈初夏無聲的笑了,「王爺真是說笑了,這不是存心折煞了小女子嗎?」

「夏兒,我是認真的,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從此以後,我們找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快快樂樂的度過後半生,你相信我,我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在她的身側坐下來,尉遲拓野一臉認真的說道,看向她的眸子柔柔的,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溫柔的緣故,她竟然也有了一種錯覺。

依稀間,她好像看到了一絲疼惜的味道。

只是這一切都太遲了,她的眼里和心里都已經不再有他,所以,無論他做什麼,對于她來講,她也只不過就是一個看客。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還望王爺憐取眼前人,提前預祝王爺馬到成功吧。」

說完,沈初夏緩緩的站了起來,就在她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尉遲拓野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夏兒,我……」

他急急的說道,可是話剛剛開了一個頭,剩下的便悉數吞到了肚子里。

「什麼都不要說,我說過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以後再見面就當做路人,那樣對你對我都好。」

一邊說著,沈初夏不漏痕跡的拿開了他的手,「夜深露重,小女子告退。」

說完,微微福了福身,她徑自轉身走開了。

就那麼默默地看著她走遠,尉遲拓野始終維持著那要抓住她的姿勢,直到一陣響亮的巴掌聲傳來,他才回過神來。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已經是世間難得的情種了,卻不料這里還有一個,哈哈,王爺,別來無恙啊。」

白衣飄飄,輕搖著折扇,蕭隱就這樣從樹影處走了出來。

「是你」

眸子里露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尉遲拓野冷冷的說道。

「當然是我,以王爺的武功應該不難發現我的存在,只是很顯然,王爺意不在此。」

說完,舉起手中的酒壺,蕭隱仰頭灌下了一大口酒。

「尉遲拓野,作為朋友,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

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他,蕭隱故作神秘的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不想知道」

看都沒看他一眼,尉遲拓野轉身便往回走去,卻在經過蕭隱身邊听到他的一句話時登時呆在了那里。

「是關于夏兒的,你也不想知道嗎?」

「你說」

筆直的站在那里一動未動,尉遲拓野說了那麼一句。

「知道為什麼夏兒看不上你嗎?很簡單。」

折扇依然輕輕的晃動著,蕭隱猛的湊近了他的臉,「因為你放不下。」

「你說什麼?我放不下?」

尉遲拓野喃喃的問了一句,心中的狐疑更甚,為了夏兒,他可以放下一切,可蕭隱竟然會說他放不下,哈哈。

唇角勾起一抹微揚的弧度,他冷冷的笑了。

「笑什麼笑?我為了夏兒放棄了百花谷,烈為了夏兒放棄了火鳳國的王位,你呢?你為了夏兒放棄了什麼?尉遲拓野,愛一個人不是隨口說說的,你要用行動證明你是真的愛她,明白嗎?」

蕭隱完全一副過來人的模樣,也是,有的事情經歷過了很多東西自然也就看透了。

「是嗎?」

眉心微蹙,尉遲拓野一臉狐疑的問道,「那你呢?你又得到了什麼?夏兒不是也照樣理都不理你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分明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愛一個人不是佔有她,我只希望自己能時時這麼看著她,看到她幸福快樂就足夠了,至于其他的,隨緣吧,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強求不來。」

對于這一點,蕭隱自認比任何人看的都開。

「呵呵」

尉遲拓野突然笑了起來,「蕭隱,認識你這麼多年,我好像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你。」

「當然了,世人皆知,蕭隱一向博愛嘛。」

做出一個嫵媚的手勢,蕭隱低低的笑了。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就不怕我也會成為你的另一個情敵?」

尉遲拓野似笑非笑的說道,看向她剛剛離去的方向,眸子里露出了一抹掠奪的光芒。

「怕什麼,就算是一千個一萬個人喜歡夏兒,夏兒依然我的夏兒,再說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不是嗎?尉遲王爺。」

對著他的臉輕輕地吹出一口氣,蕭隱不懷好意的笑了——

那一晚,晚宴一直持續到了天明,人人皆是大醉而歸。

第二日清晨,尉遲拓野向火鳳國的新任陛下遞交了兩國聯姻的文書,陛下當場應允。

一個月後,火鳳國公主冰藍與尉遲國的使臣隊伍一起返回尉遲國,卻在行走了半個月後突然有消息傳來——

尉遲王爺尉遲拓野因馬匹突然失控,連人帶馬跌落山崖。

兩國均派出大批人馬搜索,可是仍無果而終。

原本要嫁于尉遲王爺的冰藍公主改嫁成尉遲皇琊的妃子——

又是一個黃昏,晚霞染紅了半個天際,托著腮靜靜的看著那一輪落日漸行漸遠,沈初夏的眉微微的蹙了起來。

「你說他真的死了嗎?」

她的聲音近似呢喃,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別人。

「誰知道呢,只是可憐了冰藍,你知道嗎?她從見到尉遲拓野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了他。」

「是啊,但願她也會過的好吧。」

說這話的時候,沈初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嗯,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情。」

一邊說著,烈輕輕的湊上了她的耳朵,下一刻就看見沈初夏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見遠處傳來了一道嬌叱聲,「你們快點,這邊這邊,這次要是再讓他跑掉了,你們就死定了。」

「冰姬公主,你大人大量,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遠遠地,傳來了蕭隱求饒的聲音。

「晚了,你說過要做我的額駙的,說過就要算數,這輩子我就是賴定你了。」

「啊……,天哪,小夏夏,快來救命啊,要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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