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麼!滾!……」那天齊慧上夜班,她听到施治出門上班的關門聲,她又迷糊的睡了過去。可沒一會,迷糊中她感覺有人在模自己的身體。
「施治……?」她叫了一下施治的名字,突然人就一個機靈的清醒過來。施治已經上班了啊,這人……?齊慧一下睜開眼,看到施治的姐夫正站在她的床前,雙手正從她的胸前縮回。
寶寶才剛半歲,廠里就開始搬遷。由于工作的關系,齊慧不得不給寶寶斷了女乃,讓她跟著女乃女乃他們先去了新廠區。此刻老廠區的家里什麼都沒有了,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新家。齊慧他們和施雯兩口住在一套房子里,兩間臥室都是破舊不要的家具,還有幾條板凳搭建起的簡陋的臨時床。
施治姐姐施雯和老公的關系一直不是很好,兩口是被齊慧的婆婆強行湊合到一起的。雖然他們也在一個家里進出、一起吃飯了兩年,可齊慧對施雯兩口的印象一直說不上多好。畢竟她還沒見過誰家的女婿會和丈母娘吵架,誰家的女兒和媽媽罵娘。
不過那都是他們個人的事,到不影響齊慧對他們的禮貌。平常雖然不太親近,但她一直對他們都很客氣,保持著基本的禮數。
「叫什麼叫嘛……又不是*女……」那人退後一步,就這樣站在齊慧的床邊,滿臉邪笑的看著她,隨時都準備著伺機而動。
「滾!滾出去!畜生!」齊慧力持鎮定,她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不過她知道現在不能慌,要是真的把這人惹急了,吃虧的可是自己。齊慧迅速的坐了起來,身體移向了身後敞開的窗子。眼角余光瞟向五樓下的一條街道,此刻很多坐在路邊吃早飯的和匆匆趕著上班的人。
「你別靠近,你要再向前一步,我就跳下去。我不願意畜生弄髒我的身體,當然我跳出去的時候我會大叫出你的名字。」齊慧看到他抬腳想要靠近,她立刻出聲阻止,同時不忘說出自己的打算。
他吃了一驚,沒想到齊惠這樣冷靜。只見她死死的盯著距離不到兩米的他,說話的聲音听上去很平穩,沒有半點害怕的感覺。
齊惠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他真的想對她用強的話,她就真的往下跳。甚至她連跳樓的路線都看好了。窗外有許多香樟樹的樹枝,還有許多晾衣服的繩子。她在心里飛快的計算著,怎麼跳生還的可能性會更多。
有時候,父母的教育對孩子真的是影響很大。爸爸從小就沒有將她當做弱智女流來教導,那些從小養成的果斷和冷靜,讓她迅速對形勢作出了判斷和決定。
她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也不是想為什麼人保存清白。她只是不願意被人玷污,有情的**是人,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沒情的**就是動物,隨處可見的低賤的動物。這是齊慧內心對**的底線,有誰想探探這底線的話,齊慧是不惜代價的,包括自己的命。
她就是這樣一個極端的人,在她還可以承受的時候,她會盡力的忍讓。可一旦觸及她的底線,爆發了的話,那就是不計後果,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倔脾氣。
他們倆就這樣互相盯視著僵持了好幾分鐘,那人的笑容慢慢的僵硬了下來。直到齊慧感覺自己都要窒息時,這人才悻悻的轉身,離開了齊慧的房間。
他真沒有想到,齊慧那溫婉、柔順的外表下,有著這樣剛烈的性格。他是看出來了,只要他真的再向前邁一步,她真的就會從那扇窗戶跳出去。那純淨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凌然和決絕,讓他看了心生畏懼,不得不狼狽的離開。
齊惠趕緊跳下床,將房門反鎖了起來。這時她才開始渾身顫抖,不停哆嗦著抱緊自己的身體。就在剛才,她差點就真的從五樓跳下去了。要不是這人最後的退縮,終于免去了她這可怕的一跳,估計現在下面的街道早失去了剛才的閑適和祥和。
「你騙我?不是說真的吧?!」在齊慧告訴了施治早上發生的事情後,施治懷疑的看著她。
「這有什麼很光彩的嗎?還需要編造謊言?我都差點從樓上跳下去了……」齊慧說不下去了,想想她都後怕。一張清麗的臉上,寫滿蒼白、驚懼。
要是自己要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寶寶怎麼辦?媽媽怎麼辦?她想都不敢想那樣的結果。可施治听到後,竟然懷疑她撒謊,她氣得好幾天都不和他說話。
施治臉上很不好看,不過當天下午他姐夫就離開去了新廠區。具體後來施治是怎麼和公公、婆婆說的她不清楚。不過在婆婆說要讓那人給她道歉的時候,她拒絕了。兔子都不吃窩邊草,自己女兒的舅媽他都能下得去手?不值得原諒,也不配得到原諒。她沒有再和那人說過一個字,並且也不讓他踫寶寶。她嫌他太髒,不配踫觸像寶寶這樣的小天使。
連著好久,齊惠晚上都會做噩夢。夜夜都被那夢中恐怖的場景驚醒,每次醒來時渾身都被汗濕透了。